12 NIGHTS(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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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nights是个超级贵又超级赞的餐厅,它设在堕落城市中心最高的一幢大楼最高的一层,那是全市看夜景最佳的地方,全层的落地玻璃,是一间传统的旋转餐厅,让客人360度地饱览夜景。

然而,12 nights真正的招牌是在它的天台那一层,那儿分间了12个主题不同的露天小厅,一山竟然订下其中一个以迷宫为主题的小厅,可是他绝对不是一般的上班族啊!即使是会计师,此小厅的价钱也仍是太贵了吧?但他既是芯美学姐的前男友,他的家庭背景怕也是非同小可的,所以,我也没有太惊讶。

「噢,我很喜欢此地方!」我仍不忘表示赞赏,毕竟此的确是个好地方,也看出一山是很重视这天跟我的约会呢。

「你喜欢就好了。」一山的笑容仍有着一丝会计师的严谨却比之前任何时间都放松了,而且不能不说明,男人的帅也按不同气质而生出不同的魅力,一山的帅就在那种一丝不苟当中秀出的一阵野性,事实上我很期待他对我失控地要我的狂野,那究竟会是什麽的模样?但我似乎是想太多了,一山是铁了心要跟我来个一步一脚印的走爱情路吧,我不得不配合他,因为,我也想要一份正常的爱情。

我们跟随侍应经过一丛丛小树,从当中排列混乱不清的道上穿过,的确很有迷宫的特色,我敢肯定第一次走进来一定找不到路走到厅中央的餐桌!

「你之前来过没?」我问一山,「一会真可以再走入那小树之间玩玩去!」

「我之前去过另一过餐,那是冰厅,夏天去最合。」一山轻笑回我,「这个迷宫厅,你也真不要看轻,这些小树不太高,但它们的确把死路封死,你要是走错了,那会很麻烦,我有朋友就试过困了2小时。」

「但来了不玩玩不是很可惜吗?」我看着那些小树最矮的也到我胸口了,要是走错路,硬爬回来也真够狼狈的,我却很想试。

「那一会一起走走吧!」一山其实没有拒绝我的意思,但事先给我提醒,这就是他的紧慎性格。

才坐下,一个穿一身黑礼裙的小姐走来,那是12 nights的小提琴演奏者,高级餐厅的必言服务,音乐很重要,不然如何配合此浪漫的埸景?

可是,不是怪我的女性直觉太厉害,还是我的观察力太强,此小提琴女子跟一山绝对不是第一次见面,甚至我可以肯定他们之前是一起玩过的,为何我会有此推断?就凭他们以为我没看见的几次眼神交汇啊!但毕竟是专业的演奏者,她就如一般的小提琴手一样,一脸冷漠,很是高雅似地只站在一旁拉她的曲子,而一山也绝对习惯在各埸合遇上玩伴吧,他根本没把那当一回事。

我想,一山绝对是个高手!

「跳舞吗?」我忽然说,在其他女人面前摆出「此男人是我的」姿态是每一个女人都有的坏习惯,我也不例外,所以,我优雅地走来一山面前,他有那麽一刻的惊喜表情,是没想到我这种玩家也懂跳「老舞」吧!我所说的「老舞」不就是「社交舞」了麽?作为一个中产上游家庭出生的女儿,我从小就被迫着去学各种各样的「淑女课程」,上至华尔滋,下至最街坊的十八步,我初中就学光了!至於小提琴,很遗憾,我考不上演奏级,比起这位跟一山眉来眼去,好像唤作amy的小提琴手来说,也许是欠了一点,但我才是一山选上的女主角,不是?

加之以我的外在美,我太了解一山选上我的原因。他就是要一个外来的文化的女人,跟他有相约想法的人,此一点才是我「出选」的原因啦!

「你跳得很好!」才几拍的舞步,一山已看出我的舞技在他之上,他的大手把我的腰抱得更紧,在我耳边笑说,「我还以为你只会跳啦啦队的劲舞?!」

我的脸一下子火红了,他是在说第一次见面的那夜,他真的是装睡的,岂有此理,竟然偷看我跟汉良跳啦啦队舞,却不来一起玩?他真能忍啊!

「偷窥不是绅士所为。」我轻咬下唇,抗议地说,「你竟然不给我们拍掌?我们表现很落力啊!」

「的确是,很精彩的表演,精彩到我差点把持不了,想参一脚来。」一山似在说一般的生活小事似地,但那其实是我跟汉良在那大电视萤幕前疯狂爱爱,我即使是个烂玩家,却仍是个会脸红的女人来啊,他一点不知人家尴尬的吗?过份!

「那你怎不来参一脚?」我轻笑地问,此也是我很疑惑的事,他是真的如此想我当他的正常女友吗?

「天知道我忍得多辛苦!」他忽地抱紧了我,舞步停住了,他的额贴在我的额上,天上的圆月照着我们的身影,那就似某爱情电影的海报硬照,真浪漫到晕!他轻声说,「但我想要的不是那部份的你,我想要的,是内在的,纯真的你!你是我想要的人。」

「你那麽肯定就是我?」我不禁苦笑,「你怎会认为我内在是纯真的?我连我自己也忘了自己曾否有过纯真的内在。」

我不想骗他,也不想让他失望,也许我小时候也是个清纯可爱的女生,但那是n年前的事,而现在我长成如此的烂玩家,那可能表明我本来就不是什麽纯品的家伙了,不是?所以,我对一山对我的肯定与执着很是惊讶,也真有点莫名其妙,即使我是高兴他如此认定我,但,我真怕让他失望,我对这个「内在的纯真」很没自信,从来我都是自信爆表的人,但这个我真不敢说,我只觉得自己愈长愈邪恶黑暗,我从来都是诚实的,此也算是我的优点,却跟纯真完全拉不上关系啊!

「如果我说,我早就见过了?」一山可真是语出惊人,难不成他要跟我说在前世见过纯真的我?还是他想说他是穿越而来的人?老天,不要说笑好不好?

「我是在你老家那个国际小城读高中的。」他托起我的下巴,是要吻我吗?我很期待,但我被他的话吸引了,他是想说什麽?

「难不成你曾见过我?」我好奇了,世事没有那麽巧的吧。

「我那时在一间和尚寺学校读书,那儿一年一度的圣诞舞会都跟附近那间女校一起合办。」一山说的女校绝对是我读的那间,老天,不是真那麽巧吧?

「我高中时长的很笨,不是真的被你撞上吧?」我想找个地洞钻,真的!

「我高三那年看见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孩,我们一班男生都想走上前搭讪却全都没胆上,因为她是太漂亮了,最後竟然被一个学弟抢先一步了!那事让我们咬牙切齿了整年。」他是在回忆自己最美好的学生年代,但他说的事,我一点没印象。

「但我没有太抱憾,也没有参与他们一份去整那学弟,你知男人最爱面子,中学时就更加了。」他笑得很轻松,是完全把会计师的身份扔一旁了,「那学弟那年过得很惨,在篮球部被甩在後备席,所有参与的课外活动都被我们封杀了,当然,我们很文明,不会滥用暴力,他也只是不小心从篮球架上掉下来而已。」

「呃,这个应该跟我无关的吧?」我很惊讶,这些事我没可能知道的,我甚至不知道他说的什麽学弟啊,我却只是对一山有兴趣,问说,「那你没抱憾的原因是什麽?」

「嗯,原因是,接着那一年的日子,我每天都跟这个漂亮小女生同坐一班巴士上学,有好几次,我更坐在她的旁边,嗯,那是我的初恋。」他面不红地说,我却红得火烧了。

「天,你不是说那人真的是我吧?」上帝在上,为何不让我在最纯情的年代知道此事?多浪漫啊,我要是知道我一定当他女友去,却偏偏在我此浪荡得最妖媚的日子来跟我说,那叫我情何以堪?那对过去纯情的我是太残忍太不公平了。

「你那时怎不追我?要是那时我跟你来个初恋,也许现在的我们可能会有很不同的走向!」我不禁的叹气,整个人的投入他的怀里,低声的说,「可惜,可惜!太可惜了!要是我高中时恋爱了,也许我之後便不会去自由帝国读书,也许……」

「也许,你就不会学得现在那麽坏了?」我不想说出来,他却代我直说了,「你以为我们这些贪玩的坏份子可以安份地长大下去吗?不要造梦了。」

「那,你现在是想找回初恋?但你我都不再是那时的自己了。」我想说──不要傻啦!

「嗯,那都是没可能了。」他在我耳边说,「我只是想找回你跟我自己的碎片,没打算要干什麽,但,我很想你能以久已遗忘的初心跟我相处,那是我们互相的一口清泉,让我们有一个可以静下来安心休息的地方,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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