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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莹终于明白了，她的娘娘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模样，由一个活泼乱跳的女子变成这幅漠然的样子，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未存活的孩子。

“娘娘，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着小丫头低低地哭了起来，叶曦也觉得有些怅然，心思一瞬间清明，她突然看到了一个东西。

“这是……”叶曦直接一把扯掉了华莹手腕上的红绳长命锁，拿到眼前端详起来。

那是一个小小的虎头小锁，金闪闪的，系在一根玄红色的绳子上，微微一摇还能听到铃铛作响。

叶曦慢慢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华莹，你有身孕了吗?”

这长命锁之前就是华莹要给叶曦求的，说什么可保护母子平安，长命百岁。那时候叶曦忙着去安河的事情，也就随意接下了，现在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眼看瞒不下去了，华莹也就点了点头，有些羞涩：“奴婢……奴婢出宫后遇到了一个侍卫，那侍卫对奴婢很好，家底也不算差，奴婢一个头脑发热就嫁了。”

小丫头满面春风的模样让叶曦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拍拍她的肩膀：“傻丫头，这哪里是头脑一热，你这分明是遇见爱情了啊!”

她的小腹还很平坦，叶曦拉起了她，有些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到上面，一脸慈爱。

“这次的小娃娃可千万要好好保护着啊，用你自己的身份，一个身为母亲的身份，好吗华莹?”

华莹自然是点头如捣蒜，看着眼前叶曦这幅模样，不知道为何又是低低哭了起来，时光飞逝，当初那对活泼开朗的主仆已经变了，如今一人已成后宫之主，一人则成为民家村妇，一切都不再重来了。

那天夜里，叶曦求了祁余的恩典，求他将华莹留在宫中，但也不能以奴婢的身份，必须得好吃好喝伺候着，祁余想破了脑袋，才给了她一个郡主的名号，还让她那丈夫也升了品级，可谓是贴心至极了。

叶曦从华莹的宫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三更了，深夜的露水本来就重，她冻得直打喷嚏，加快了回宫的脚步。

突然，掌灯的丫鬟止了脚步，低低地喊了一句参见皇上。

微弱的灯光之下，叶曦瞧见了那一抹颀长的黑影，叶曦的呼吸一窒，也停住了脚步。

丫鬟知趣地下去了，下去的时候还把灯笼递给了祁余：“娘娘有雀蒙眼，不掌灯看不见。”

祁余点点头，接过灯杆，朝叶曦身边走去。

黑影越走越近，灯光也越靠越近，叶曦甚至能感觉到热热的温度，不知道是那火光，还是来自祁余身上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