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清晓善变,而是经此一故,她明白一件事。不是每个人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人,若想踏实地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生存,那便不能遇强愈刚,要懂得审时度势。不然还没待命运重新捏在掌心,便被“嘎嘣”一声,掰断了……
新人更衣洗漱罢,准备出门。
新婚头日拜舅姑,既是入赘,拜的自然是清晓的父母。
入了正堂,阮知县和夫人言氏正坐在太师椅上,周围一众也在,新姑爷认门人自然全。
新人敬茶。
随着茶钟递上,女婿一声“父亲,母亲”唤得阮氏夫妇心颤。阮知县看着他,心里默叹,就这么匆匆把女儿嫁了,也不知是祸是福……
清晓今年十四,生来体弱。十岁那年又游湖落水,惊悸过度,自此一病不起。偶尔能晒阳散步,余时都缠绵卧榻,眼看年后连房门都没出过,言氏急的心口直疼。
无奈下请了个游方道士来做斋醮。那道士解小姐八字,出一法:冲喜!
且言道:欲以阳续阴延寿,小姐便不能外嫁,只能招婿。
这可是为难……
清晓原有指腹为婚的夫家,可人家哪愿做上门女婿,便以子不入赘为由退了婚。
女儿终身大事,含糊不得。瞧上眼的不愿娶;愿娶的不是歪瓜就是裂枣,愁坏了言氏,终了还是那道士推荐一人,从北直隶来的书生。
书生姓林名岫,年十九,祖籍本地,自幼举家北上,如今要参加科举才回乡报考。他去年童试得增生之名,道士给他算过时运故而知他八字,和小姐比对姻缘颇合。
人家是秀才,听闻又一表人才,言氏托道士去谈,一拍即合。林岫父母早亡,只余家居香河的姨母,前年姨母也去了,如今无依无靠,入赘无妨。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可事到阮知县那,却被压住了。
理由两个:一来那林岫不知根底,太过仓促;二来大操大办,徒招话柄。
都到了这步了言氏能收手?于是大闹一场。
僵持三日,阮知县松口了,只因言氏的一句话:
“为人父母该做的都为她做了,也不枉她投生你我膝下一遭。”
至此,只得睁一眼闭一眼了……
阮知县长叹,饮下了这钟茶。
他愁,言氏心里可美着呢。
之前瞧过林岫画像,心存忐忑,如今见了真容,竟比画上还要俊三分。
担心女婿后悔,昨夜还捆了他。听了李嬷嬷的回话,心里好不熨帖。招婿入门,见天在眼皮子底下还怕会委屈了女儿。
拜过父母,巧笙便扶着气喘吁吁的清晓坐在一旁,李嬷嬷给新郎介绍家人。
头一个便是大少爷阮清让。
清让十八,虽庶出自幼与清晓关系极好,今年本应进京备考春闱,为了妹妹的婚事不得已耽搁了些日子。
林岫沉稳施礼,唤道:“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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