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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莫甘娜虽然一直关注着斯珀斯，却没想到饕餮等文明会采取如此粗暴残忍的方式。

在卡尔还没走之前，他们是绝对不敢这样做的。除非是要解决实力过于强劲的星球，一般卡尔都不会允许飞船进行无差别打击。这种方式带来的损失太大了，与他“尽量收集宇宙间所有能量”的目的相悖。而莫甘娜则是专挑着她喜欢的星球，要求卡尔不要过度破坏。恶魔喜欢美好的东西，想要把喜欢的东西据为己有，但他们不会丧心病狂到一言不合就破坏得不到的东西。

最重要的一点，这个斯珀斯，因为蔷薇的存在，而对莫甘娜来说有特殊意义。

恶魔女王的怒气值难得飚到这种地步。

为了对付一个天使和雄兵连都能挡住的战舰队，恶魔军团居然倾巢而出。在饕餮等将领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兵分两路，一半去饕餮等势力军队的上方攻击，一半绕到下方撑起护罩，暂时保护斯珀斯地面。在中间一层战斗力参差不齐的战舰，活生生变成了夹心饼干里可怜巴巴的一层奶油，还是很快就会被冲进下水道的过期奶油。

怒火中烧的彦和小伦等人赶到战场时吓了一跳。饕餮那些文明的飞船都被恶魔密密麻麻的飞行器遮了个严严实实，意料之中的冲天炮火和硝烟在几分钟前被迫停了，定睛一看居然是恶魔在撑起防护罩保护斯珀斯。

恶魔完全没给他们插手的机会，以一种极端残暴的方式，在最短时间内把大批敌舰轰成了渣渣。不过二十分钟，原本还耀武扬威疯狂轰炸的饕餮等文明就得了失心疯，在恶魔的包围下胡乱逃窜，绝望坠毁。

“什……么?”接到通讯的蔷薇第一反应是从椅子上站起，大声朝通讯器问道。

“蔷薇，是真的，我们现在正在高空看着恶魔和饕餮他们厮杀……哦，刚刚彦告诉我，她看到恶魔女王亲自下飞船，徒手砸爆了一艘饕餮的战舰。”小伦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语气说道，整个人处在麻木和怀疑自我的夹缝中，感到一种迷茫而超脱的痛苦。

蔷薇慢慢坐回去，抬眼扫视会议桌上焦急看着她的将领们，定了定神，语气干巴巴地重复了一遍小伦说过的话----并且没人注意到她的语言组织颠三倒四的。

之前恶魔追着打华烨，众人尚且没有多吃惊，都默认了莫甘娜是因为和华烨的各种新仇旧恨才帮着科迪斯消灭男天使的----不对，不算帮，只是恰好有同样的敌人罢了。可这次的时机就太微妙了，若恶魔和饕餮为敌，早应该在饕餮他们接近斯珀斯的时候攻击，而不是一直在暗处看着。刚好是在饕餮他们轰炸斯珀斯的时候出现，还是一副出离愤怒的姿态。

不是他们自作多情，恶魔突然攻击饕餮军队，明显就是因为饕餮他们作死轰炸斯珀斯，而这个目的就有多种可能了。不过不论恶魔这样做的核心动机是什么，表现出来的就是，恶魔在毫不掩饰地帮助斯珀斯。

是恶魔疯了，还是世界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