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些感情上的事,怎么可能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理智也拿它无可奈何,否则就不会有恋爱中酸酸甜甜悲欣交集的时刻了。
于是我又陷入患得患失的忧伤。
我们沉默地走了一阵,江子游忽然说,“我手冷。”
说罢,他就凑过来,将手探进我衣兜,小心翼翼,磨磨蹭蹭地靠近,仿佛怕被我抓住扔出去一般。
嘴上好似蛮横的撒娇,手上却是如履薄冰的小心试探,两厢对比,我哪里还有脾气。
我捉住他的手指,真是冰的要命。
如果可以,真的不想再触碰到这样冰凉的温度了。
被我碰到的一刹那,他的手本能地一挣,或许以为又要与我斗智斗勇一番了,直到被我牢牢握住,才渐渐放弃抵抗。
“江子游,你可能有病,得治。”
至于如何在兜里揉搓捻压,摩擦生热,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们走上江城大桥,江子游步子始终迈的比我小一些,回头看他,他垂着眼帘一声不吭,是我见过的那副心事重重。我心里一紧,那种在见到他真人之前反复出现的,将会失去他的悲伤预感瞬息令我窒息,忽然就想上手捏住他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脑子里想的什么都给我说清楚!
见我停住,他也停住。
抬起头,眼神无辜,“怎么了?”
你说呢?
当然我并未说出口。
转头接着向前,赌气一般,步子迈的更大了些。起初两步他跟的有些踉跄,手险些从我兜里滑出。
这可不行。于是我加重握他的力道,脚下却继续迈更大的步子。
江子游不明所以,不得不跟着我的频率走一阵,忽然他笑一声,“宁一禾,你干什么?”
我没有说话。
那时只想就这样牵着他不放手,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天明也不到尽头。
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明江结了冰,长风无所滞,吹至桥头凌厉更甚,吹得我眼底泛起泪光。
一时想到初次见面,可能还是八九岁的年纪,直到十五岁才知道他的大名,直到十八岁出门远行,直到二十一岁牵上他的手。倘若他从未出现,我这辈子大概率孤身一人,生,老,病,死,孑然一身,也没什么所谓。可是一不小心与他建立了羁绊,我发现自己好像动摇了。
浮生果然如梦,为欢能有几何。
泪流不止。
南溪不知有什么魔力,从家回来我就变得异常感性,怕他看到我的狼狈状,于是我只能继续向前。
谁知江子游却突然停住,低低地说了一声,“如果我不走了呢。”
如果你不走了----
轻而易举便想起那只企图挣脱束缚的风筝,山长水阔,天高路远,如果就此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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