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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松了口气，她将方才掏出来的银票重新藏好，随后与卫允一同抬着小萱进来推到床上。沈昭对着小萱双手合十道了个歉，转而对卫允有些没好气地说：“大半夜的干什么打扮成这个样子，怪吓人的。”

卫允反问道：“你不也大半夜鬼鬼祟祟出来吗?”

沈昭一噎，强词夺理道：“我哪有鬼鬼祟祟的，我是正大光明的半夜起夜而已。再说了，这里可是沈府，你才是鬼鬼祟祟的那个吧。”

“起夜还换了一身方便出门的衣裳，昭昭，你别把我当傻子了，”卫允无奈地笑道，“况且方才我都瞧见了，你的确不擅长撒谎，人家小丫头问你几句你就慌张到不行。若不是我出手帮忙，你今天可没机会出去。”

感到自己的行为被完完全全看透，沈昭顿觉有些丢脸，她伸手推开卫允径直往前走：“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隐瞒了，我确实要出门一趟。”

“去干什么?”

“你别管了。”沈昭双手交叉，随意地回答道。反正和卫允说了，他也不会懂自己在干什么，说不准还会以为自己是个什么深山老妖下山呢。

“我和你一起去吧，”卫允不由分说地走在了沈昭身边，且颇有死也不放过她的阵势，“大半夜的你一个女子出门实在不安全。”

沈昭回想了一番白天吴序想打自己的凶狠模样，若是一会告白完吴序要打人，那自己可就完蛋了，所以有个免费的保镖也还不错。

“行吧，但这可不代表我同意嫁给你啊。”

沈昭叮嘱道。

卫允唇角抬起：“我知道。”

二人顺利避开沈府侍卫离开了沈府，沈昭感觉出入沈府如娶无人之地，等明天一定要和沈棋说说，让他把这帮没用的侍卫都给换了。

“卫……卫允。”

沈昭与他走在漆黑的小道上，脑中思绪便禁不住四下乱窜，她口中低声念叨了好几遍卫允的名字，卫允每每应了声，沈昭那又没了下文。

“到底怎么了?”

在数不清多少遍后，卫允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沈昭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你还记得我吗?”沈昭笑着问。

卫允一怔，脚下的步伐缓缓停住，他与沈昭的目光在黑暗中相错。卫允心跳骤然增快，他薄唇微张，正要作答时，沈昭却忽然撇过了头继续往前走：“因为以前的事我总有些记不太清了，可关于你，我却总觉得很熟悉。”

沈昭看向不远处的暗角，低声道：“这种记不清人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好受，你可以和我说说你在沈府时，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吗?”

卫允失落地说：“可以啊。”

吴府虽然远，可是在卫允讲述的种种“童年趣事”之下----变得更远了。方才还神采奕奕地想着怎么和吴序表达心迹又不被打的沈昭，现在就困得几乎可以在路边府邸门前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