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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麻花，又喝了口水，许朝芷这才再次开口，“爸爸，我听妈妈说过，你跟妈妈去的那个地方也很偏远落后，假如你当初没有没有带着姐姐去陵城，姐姐会不会也像故事里的女主一样，被周围的人欺负?不知道为什么，看夕夕姐姐演戏，我心里难受。”

这个问题啊……谢夕兰演的，就是她的上辈子啊。

叶为安没有告诉许朝芷想要的答案，而是蹲在她面前看着她，“小芷，爸爸很想告诉你，兰兰和夕夕当然不会遇见这样的事情啊，但是爸爸当初之所以会带着她们离开，并不是因为她们两个的存在，就是因为爸爸知道留下来对你姐姐的伤害会很大。你生活在京市，在远离京市的地方，有太多这样的事情了，就算在京市，你小时候，一定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假如爸爸真的留了下来，你姐姐她啊，应该会像婉婉姐姐一样。”

“……那爸爸，你恨妈妈吗?姐姐恨妈妈吗?”

“爸爸不恨你妈妈，我们一开始就是错的，我跟你妈妈，我们不合适，我适应不了她的生活，她也无法适应我的生活，所以最后我们才会分开，至于你姐姐，应该是不恨的。”叶为安想了想，也许谢夕兰会恨，她曾在无数次期待许雯回来，带她离开地狱，但许雯一直没有回来，加上又是许雯造成的地狱，她当然会恨。

不过也不一定，至少长大后的谢夕兰就明白，与其想着等许雯回来拯救自己，不如自己拯救自己，靠别人拯救，永远都是不可靠的，能帮她的只有她自己。

至于兰兰……兰兰不恨许雯，但是也对许雯没有其他的感情。

这是许雯种下的因，她自然得承担这个果。

“那，你喜欢小芷吗?”

“爸爸当然喜欢小芷，不过爸爸要跟小芷道歉，之前一直不知道小芷的存在，小芷会不会生爸爸的气啊?”谢夕兰都发现许朝芷的问题了，叶为安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许朝芷真的特别没有安全感，她聪明懂事，乖巧听话，但她找不到安全感，似乎必须自己快点强大起来，要厉害才可以，然而她才只有十岁而已。

许雯……许雯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一直都不是，不管是对兰兰还是许朝芷。

“不生气，这又不是爸爸的错，是妈妈找不到爸爸了，所以没办法告诉爸爸，小芷也喜欢爸爸!”

“好了，你夕夕姐姐结束了，快过去把大衣递给她，她现在一定特别冷。”余光瞥到谢夕兰往这边走过来，叶为安赶紧拍拍许朝芷的肩膀，小孩果然兴冲冲地抱着军大衣跑了过去。

谢夕兰看到许朝芷跑过去，立刻将兰兰踢了出来。

神奇的是，许朝芷自从知道了谢夕兰的存在，她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出来的到底是兰兰还是谢夕兰，这一点叶为安也觉得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