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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各有各的算计

武温侯很是无语,银欢欢和东方涯,两人偷情不是偷情,绑架不是绑架,不知道在玩什么!

而在这时,东方涯也知道自己不发话不行了,怎么说他也是北国三皇子,名义上的地位,远远高于武温侯这样一个侯爷,却让对方带兵包围了山庄,又打碎了房顶,还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秦武,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东方涯咬牙切齿地朝武温侯说道,其固然权势滔天,但他也不能表现出懦弱,面对这种兵痞子,你越是害怕,对方就越是猖獗!

闻言,武温侯只是冷笑了笑,并不作答,他不想和皇帝翻脸,但不代表着一个皇子就可以骑到他头上,不管银欢欢与之发生了什么,至少有一点他是不能接受的,两人居然衣衫不整,甚至连裤子都脱了!

“救驾!”

听到了东方涯的声音,外面单膝跪着正纳闷房里发生了何事的士兵,一个个顿时明白了过来:武温侯已经进入了房间。

当即便有一人高喊了一声“救驾”,旋即一群人打开房门,一窝蜂冲了进来。

人人带刀,甫一进入房间,他们立即把武温侯给围了起来,其中两个可能是头的士兵,站在东方涯身前,忠心耿耿地挡在了武温侯的前面。

虽然这群人武功不高,但这么风风火火地出现,让东方涯心里着实松了口气,至少在心理上有一个安慰。

又在这时,一个白胡子老者,静悄悄地出现在了门口,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其身形如电,快的不可思议,闪了一闪,就站在了东方涯身边,佝偻的身子,瞬间变得高大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银欢欢的眼睛,眯了一下,心中极为震撼,虽然一直都知道这个老头武功很高,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高到了如此程度,那动作简直比九姑都要快,俨然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

“王伯!”

看到来人,东方涯欣喜地喊了一句。

“老奴就驾来迟,罪该万死,让殿下受惊了!”

王伯弯着腰,躬着身,朝东方涯露出了一个放心的微笑,而眼神的余光,则不着痕迹地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下,又瞥了一眼一边拿着剑的银欢欢,见银欢欢身上被他设下的禁制已去,倒是有些意外,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王伯客气了,没有来迟!”

东方涯皮笑不笑,非常尴尬地说道。他的脸皮狠狠地抽(和谐)搐了一下,同时心念急转,拐了几个弯弯。

王伯的武功出神入化,之前他和银欢欢之间的事,王伯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闻到。

但不管怎样,王伯现在出现在这里,他的命算是保住了,不过回头王伯肯定会把这事告诉皇帝,倒是要小心了!

被一群人围着,武温侯一丝异样都没有表现出来,显得很是从容,但一身的霸气和战意,却愈发高昂了起来,想要比人多么,他一共带来了一百余袍泽,足以踏平云梦山庄了!

“大内供奉!”

看着王伯,武温侯轻轻喃喃了一句,这个老头给了他一个很是模糊的感觉,似乎武功平平,尚未得道,又似乎修为无边,深不可测,很有几分古怪。

“武温侯,很好!不错!”感受着武温侯那种杀出来的气势,王伯淡淡一笑,说道:

“老夫曾经瑶池仙子身边见过你,当时你还是个整天哭闹的小毛孩,转眼的功夫,你都成就一方诸侯,二十多年了啊!”

王伯的语气非常的和蔼,眼神是典型的长辈看待晚辈,没有半分倚老卖老的姿态,只是在叹息时光的飞逝,赞扬年轻人的那股子冲劲,但他的话却令得武温侯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和瑶池仙子之间的关系,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在瑶池派也不过区区几人知晓罢了,江湖上流传的是武温侯出身贫寒之地,刻苦练武,方有今日之成就,没人能想到,武温侯与全是女人的瑶池派会扯上干系。

闻言,武温侯将自身的气势压了压,稍稍安分了一些。

眼前这位老者,能够知道他的秘密,证明和他亦师亦母的瑶池仙子,是有着一定关系的,可惜那个时候,他不过一襁褓婴儿,哪里认得出老者,脑袋里更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前辈是?”

武温侯恭敬地问道。

“叫我王伯就行了,以前的名号,已随风而逝,就不提了!”

王伯背负着手,淡淡一笑,像是回忆了一番过去,竟微微有些痴迷,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他朝武温侯摆了摆手,又摇了摇头,不知道心里闪过了怎样的念头。

这时,武温侯带来的一大群士兵,已经匆匆赶了过来,部分士兵身上沾有血迹,俨然经历了一场战斗。

看到武温侯对他们扬起了一只手,这些人顿时停下了脚步,团团堵在别院门口,脸上露出凶狠之色,气势上远远盖过了东方涯的这些护卫。

“秦武,谁你的胆子,竟然杀我的人!”

看到这些士兵刀剑出鞘,鲜血四洒,一副杀神恶鬼的架势,东方涯腾地更火了,他堂堂一个北国三皇子,竟然让一群士兵堵在家门口,还要杀他的人!

东方涯的叫嚣,武温侯充耳不闻,仍然不答,只是用轻蔑的眼神,冷冷地扫了东方涯一眼,那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

因为王伯在此,今天才放你一马,别以为有个皇子的称号就不得了,不知好歹!

这个眼神,让东方涯的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心中愤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其实,他们皇室中人,一直都觉得武温侯手握重权,是个祸害,应该尽早铲除,否则羽翼丰满之时,必会揭竿造反,东方涯闲暇没事之时,对武温侯也小有研究,他要想坐上皇位,除了几个兄弟之外,最大的敌人,便是武温侯了!

银欢欢秉着看戏的心思,静静地站在一边,面无表情,抓紧时间,运转功法,默默地恢复着丹田中消耗掉的混沌原力。

不管武温侯和东方涯能不能打起来,她都必须尽快恢复自己的巅峰实力,到时候找准机会趁机跑路,既不能落在武温侯手上,也不能落到东方涯手上,相信这两人对她都不会客气的。

“你,过来!我们走!”

这时,武温侯突然伸出两指,指着银欢欢说道。

有王伯在此,他不能奈何东方涯,但银欢欢却是必须要带走的,用他的话来讲,银欢欢是他的女人!而且边疆那边,草原上还在交战,作为军中大帅,他也得尽早赶回去!

“呃……”

银欢欢下意识地一怔,武温侯这也太强势了吧,他***,话都还没有说上几句,也没有打起来,就要强行带她走!银欢欢心念急转,顿时将目光移到了东方涯身上,目光灼灼,万分难舍的样子。

她心里活络着,想着不挑拨你们打起来,自己没机会跑路啊!

“嗯?”

看到银欢欢非但没动静,还向东方涯投去了弱弱的求助眼神,武温侯心里纠结了一下,就像被人用锋利的针芒,狠狠地扎了几下,刺痛不已。

现在就算是有人告诉他,银欢欢和东方涯没有关系,他也不可能相信了,就银欢欢这个眼神,他立马确定,给他戴了绿帽子的男人,无疑就是东方涯。

其实,武温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有关银欢欢之事的时候,他会变得这么武断,愤慨的一塌糊涂,当初面对瑶池派的时候是这样,如今又是这样!

“我@#¥%”

留意到银欢欢的眼神,又看到武温侯暴怒下手上凝结的一青筋,东方涯有一股骂娘的冲动,银欢欢和武温侯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眼下银欢欢拿他做挡箭牌,他却感受的很清楚!

东方涯心里快速思虑着,怎么着也不能让银欢欢这个刁女当枪使吧,之前可是被银欢欢折磨够了,又是蜡烛又是皮鞭的,不行,绝对不行!

东方涯暗自下了决定,就算是让武温侯认为自己软弱可欺,就算是丢了这个场子,他也决不和武温侯发生冲突,便宜银欢欢这种小人!

“银月月,既然你夫君为你出头,我们之间的仇恨,就一笔勾消,你走吧!”

东方涯大袖一挥,不客气地说道。

如此一说,算是给武温侯表明了一个态度:他和银欢欢之间是没有那种关系的!

虽然有些懦弱,但东方涯也顾不得了,总比让人当枪使要好啊!在葬绝谷遇到银欢欢,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悲剧,现在暂时委屈一下,将来再连本带利地找回来!

看到东方涯的态度,武温侯算是明白了,差点上了银欢欢的当啊!

武温侯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自己还真是有些冲动了,像是稀里糊涂的被人耍了一番,而这个耍他的人,便是银欢欢了,武温侯仔细一想,别说,还真就是这么的一回事!

“妈的,你狠!”

都这样了,银欢欢还能说什么呢?

她当即在心里将东方涯的祖上十八代都慰问了一遍,然后才莲步轻移,朝武温侯缓缓走了过去,如果武温侯真要为山羊胡男子报仇的话,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拼命了!

“走!”

一把擒住银欢欢的手,武温侯面色铁青地转身,朝一干袍泽下达了命令,几乎是拖着银欢欢,大步而去。

“王伯!为什么?”

看到武温侯带人离开了,东方涯立时将目光移到了王伯身上,之前王伯秘密传音给他,武温侯要走就别拦了,他心里很是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面对东方涯的责问,王伯轻轻地摇了摇头,武温侯怎么说也是瑶池仙子的人,虽然瑶池仙子已经很久没在江湖上走动了,但天下第二高手的名头却没人可以撼动。

东方涯和武温侯之间不过是小事罢了,又没有到深仇大恨的地步,他何必要为此得罪瑶池仙子呢?他虽是大内供奉,享受最好的修炼条件,但这事不涉及北国荣辱,他断然没有出手结仇的道理。

若是东方涯知道王伯心里的考虑的话,一定会忍不住说出瑶池仙子殒落的消息,可那样一来,江湖又要动乱了,现在他的羽翼尚未齐全,江湖一乱,对他图谋的大业,将会产生巨大的干扰。

说到底,无论是王伯还是东方涯,关心最多的还是自己的利益罢了,脸面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

且说武温侯带着银欢欢出了山庄,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一群人已经驾马在上路了,远远地云梦山庄甩在了身后,银欢欢还是和武温侯同乘一匹马,颠簸的感觉像是回到了一个月前的娶亲之途。

银欢欢从后面搂着武温侯的腰,心里思索着逃命的办法,武温侯的武功虽然没有登峰造顶,但也够厉害的了,银欢欢并没有正面对抗中逃命的把握。

却在这时,武温侯一把拉住了马的缰绳,猛地转过身,伸出大手,擒住了银欢欢的喉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你敢杀我的亲弟弟!”

第二十八章 邪皇

“你敢杀我的亲弟弟!”

武温侯的声音森寒彻骨,面带煞气,一股凌厉之极的杀气,就像来自地狱魔窟,笼罩了银欢欢。

银欢欢的脸,一瞬间就因为被锁住血脉而涨红了,隐隐开始转向绛紫色,眼睛珠子往外凸着,看上去颇有几分狰狞,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武温侯会突然发难,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当下,银欢欢两手死死地拿住武温侯的手臂,往外推送,整个颈部被抓住,让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进气不得,又出气不得,再加上武温侯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她感觉到了死神的存在。

“谁给你的胆子,敢杀我的亲人?”

武温侯又问了一遍,剑眉倒竖,神态显得怒不可遏!

“松……”

银欢欢几乎在垂死挣扎,本说不出话来,想要运转体内的混沌原力给武温侯一掌,将对方打飞出去,却没有成功,眼下她整个人都被一层恐怖的气劲压制住了,经脉间的混沌原力,难以动弹!

此刻,武温侯轻松掌控着她的生命,只要再多用一分力,脖子铁定会断掉,然后死翘翘!

这是一种“势”!

银欢欢感受的到,武温侯的功力虽然高,但也没有到那种可以随意掌控她生死的地步,如此擒拿住她的生命,就在于那股莫名言表的“势”,这是从千千万万的死人堆里,屠神诛佛,杀出来的气势。

在这样的气势面前,没有经历过生死杀戮磨难的人,本提不起动手的勇气,银欢欢甚至连运转丹田内的混沌原力都不可以,就像是那种经常笑骂的人,在某一刻突然不苟言笑,严肃起来,令人感到恐怖!

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的消失,变成了恐怖的紫灰色,意识跟着逐渐消失,没过一会儿,又快速变成了青灰色,最后定格成铁青色,当真是肤无颜色了。

至此,银欢欢的意识终于要消散了!

如此死去吗?

“哼!”

武温侯重重地哼了一声,旋即松开了银欢欢,就像是扔一团烂泥,将之扔下了马匹,丢在路边的草地上,修为到了他这种程度,力量的掌控绝非普通人可比,银欢欢脑中缺血晕了过去,但却没有丢掉小命。

武温侯本就没有要杀银欢欢的心思,充其量也就是教训教训银欢欢罢了!

“咳……咳……”

银欢欢捂着喉咙,艰难地咳嗽了两声,脸上的铁青,缓缓浮现出血色,真是在鬼门关附近逛了一圈儿,滋味太他妈难受了,生死一瞬间啊!

“我对你的事没有兴趣,但你给我记住了,你是我武温侯的女人,再敢和其他男人搅合在一起,我决不再手软!”

看到银欢欢楚楚可怜的样子,武温侯心里仿佛突然被针扎了一下,刺痛不已,但他嘴上却十分硬气!他的格,注定了他要么就不管不问,要么就直接动手,绝不二话!

“咳咳……”

银欢欢还在咳嗽,半截脖子像是旋转了三百六十度,扭结的好紧,每一次呼吸都只能少量进气,似乎武温侯还没有松开她似的,银欢欢在心里叹了一句:

真狠啊!

武温侯带来的一群士兵,静坐在马上,眼睛注视着他处,不看武温侯和银欢欢,各自的脸上,都或多或少有些异样的表情,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银欢欢没有回武温侯的话,两人默默不语,心里各有心事,气氛稍显沉重。

最后,还是武温侯打破了僵局,他不着痕迹地砸了咂嘴,翻身下了大马,然后走到银欢欢身边,朝之伸出了大手。

老实说,武温侯现在有些后悔了,掐脖子就行了,自己干嘛要把银欢欢扔下马啊?

银欢欢使气地没有动,武温侯这是什么意思,她再清楚不过了,典型那种先给一大子,然后再喂一颗糖,不过武温侯就这么放过她,倒是让银欢欢感到有些意外!

看到银欢欢撒娇似的小女儿态,武温侯心中一暖,长年孤寂的心弦,微微触动了一下,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巧手,拨弄出了一曲安宁心魂的旋律。

心念一动,武温侯朝前跨了一步,然后在银欢欢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把将之拦腰抱了起来,动作之娴熟,浑然天成,以他的躯体而言,银欢欢这点重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似乎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颗怦怦直跳的动心!

“你想干什么?”

被武温侯抱着,看着这家伙温情的眼神,银欢欢有点心跳加速,心想这颗糖甜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饶是银欢欢的厚脸皮,也不禁闪过一丝少女似的羞赧,芳心突如鹿跳,羞赧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回家!”

武温侯淡淡地道了一句,面对银欢欢的羞涩,他嘴角竟然挂上了一抹难得的微笑。

不顾银欢欢的反对,武温侯抱着她坐上了大马。

旋即,武温侯夹了夹马肚子,也不招呼身后的一群士兵,一马当先,率先冲了出去,动作飘逸的就像一阵风,默默无声,银欢欢的青丝,吹拂起来,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换了个暧昧的姿势,这次银欢欢坐在了武温侯的前面,迎面而来的风,吹过发烫的脸颊,凉悠悠的,背后却传来武温侯温暖的体温,像是一堵永不会垮塌的墙,厚重如山。

几个士兵,看着武温侯和银欢欢的背影,彼此不解地望了望,任他们再怎么聪明,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之前还怒火冲冲的两人,突然之间就转变了态度,那恩恩爱爱的样子,让他们羡慕的眼睛都迷离了!

“松开!”

路上,银欢欢皱着眉,掰了掰武温侯挽着她细腰的手,但没有掰开,反而让武温侯抱的更紧了,不由地哀怨地怒斥了一声。

别说那些士兵了,就连她自己搞不清楚,武温侯这是玩的哪一出?

“坐稳了!”

武温侯严肃地道了一句,两腿护着银欢欢的屁股,大手揽着银欢欢的腰肢,将银欢欢牢牢地保护在了自己的怀抱里,其发丝上传来淡淡女人幽香,让他如痴如醉,感觉到了……

幸福!

北境的气候非常稳定,常年二十度的样子,花谢了又开,山路羊肠鸟道上,山花烂漫,马蹄飞过,花瓣片片飞舞起来。缤纷的花儿,像是流星雨一般,洋洋洒洒地落下,从银欢欢和武温侯身边滑过,偶有一片花瓣落在身上,暗香撩人,浪漫之极!

这时候,银欢欢突然有一种马踏飞燕的感觉,心境陷入了空灵之态,无忧而无虑,像是在夜空下,躺在草坪上,仰望着朗朗夜空,漫天的繁星,星光璀璨,一闪一闪!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轻松的感觉了,记得还是前世的小时候,才有过这种无忧无虑的感觉,烂漫的童真,稀奇古怪的想法,一点一滴,一幅一画,如时光倒流,浮现在眼前。

人生真的太忙碌了,仅仅是为了生存下去而已!

如果可以永生永世,该有多好啊,不为生存而烦恼,永远的无忧无虑……

突然,银欢欢的脑子里响起了当初在葬绝谷的时候,骨老憧憬长生的样子,长生长生,永生不死,超脱天地循环,走出六道轮回,是不是真的可以没有烦恼呢?

曾经,银欢欢觉得骨老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太过荒诞不经,可现在自己竟微微有些向往了起来!

“停!”

就在银欢欢陷入憧憬之中,向往长生之时,武温侯一声低喝打断了她的思维。

大马的前蹄高高跳起,刹住了前进的势头,银欢欢心肝儿高高随之跳起又重重随之落下,埋怨地瞥了武温侯一眼,银欢欢拍了拍紧张的脯。

还记得当初第一次驾马的时候,武温侯就是这么一个急刹车,导致了袭事件,害银欢欢疼了好长时间,如今换了个位置,果然好多了,只是腰上多出了一只手,让她有些不怎么适应。

“吁……”

身后紧跟着的一堆士兵,听到武温侯的话,纷纷拉住了马缰,一阵凌乱的马蹄声由极动到极静,不过片刻的功夫,尘土簌簌翻滚倒卷了上来,又漫漫地复归平静。

这时,武温侯和银欢欢同时将目光锁定了道路上的一个老头。

这人身材很矮,背佝偻着,头上光秃无毛,浓而长的眉毛,顺着脸颊垂下,颜色居然是黄色的,而脸上皮肤则是紫色的,眼睛似乎是墨绿色,看上去着实有些不伦不类。

不过看到这个老头,银欢欢立马就联想到了另一个老头——骨老!

她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觉得此人像极了死去的骨老,神态和气质,都颇为的相似,同样的长相极丑,同样的造型独特,同样的贼眉鼠眼!

“邪皇!”

武温侯凝重地吐出了一个称呼,显然他知道对面老头的身份。

武温侯严肃的表情,银欢欢都看的腻了,似乎除了刚刚那一会儿,武温侯就没有不严肃的时候,不过此刻也由不得武温侯不严肃了,拦路挡在前面的老头,乃是北境赫赫有名的魔头——邪皇。

相较于骨老而言,邪皇的名声更为昭著,绝对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当之无愧的北境第一魔。

倒不是说邪皇的武功有多么高强,只论武功的话,邪皇的实力连北境前三十都排不进,但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绝情道道主,也不愿招惹到他。

其乃是北境公认的第一用毒高手,而且只用无解之毒,不存在解药的毒药,邪皇自己都没办法解除,只要中了他的毒,就唯有一个下场——死!

而且是非常凄惨的死!

传说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顷刻间毒灭一座城池,更有传说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方圆三里地必然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毒素,这些毒素都无色无味,无形无态,不到死的那一刻,中毒之人本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毒了!

道出了老者的身份,别说武温侯了,就连其身后的一群手下,嘴皮都不由得哆嗦了,倒是银欢欢不知者无畏,没有表现任何害怕的神态来,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邪皇的装扮。

真是越看越像骨老!

银欢欢打量着邪皇,而邪皇也在打量着她,两人大眼对着小眼!

一番观察,又用鼻子嗅了嗅,邪皇顿时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但很快就转变为了惊喜。

“混沌原力?果然是混沌原力!嘎嘎……”

他一对墨绿色的眼睛,就像是发现了宝贝似的,猛地盯住着银欢欢,妖艳之极,光湛湛,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兴奋和激动!

第二十九章 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

“呃……”

听到邪皇的声音,再看到邪皇眼睛里的激动,银欢欢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心里就像是刮过了一阵凄惨的风,冷的森寒,冷的彻骨,冷的恐怖!

他怎么知道我体内有混沌原力的?

银欢欢非常的不解,看邪皇的样子,不像是冲着她而来,就是平常路过而已,隔了上百步之远,自己又没有运功,邪皇怎么可能知道的?

难道是闻出来的,银欢欢只看见邪皇嗅了嗅鼻子,立即就说出了自己身具混沌原力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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