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臭小子的眼前摇了摇手,他从地板上拣起了什么东西,推到我面前。我还没有完全清醒,连忙把半睁半闭的眼睛使劲睁开,定睛看去,仿佛为了证明我刚才扔过东西似的,臭小子手里拿的是前面玻璃已经被摔坏的小闹钟。
“你想怎么样?”
我看了看画着维尼熊图案的蓝色闹钟,臭小子伸手指了指闹钟的某个部分。他指的是时针。让我看看……八点……八点?!
我不相信这个数字,连忙欠了欠上身,一把夺过采河小子手里的闹钟,凑到眼前仔细观察,仿佛要把它看穿似的,然而时针还是稳稳地占据着数字八的位置。
“呀……呀……臭小子!我不是让你七点钟叫我吗,你干嘛八点钟才叫醒我?!”
我对着还在摸索额头的臭小子大声疾呼,臭小子毫不留情地皱起脸来,神经质地喊道。
“我是从七点钟开始叫的,但是姐姐八点钟才起床!”
臭小子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恨和牢骚,我都舍不得时间训他,急匆匆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就算平时再没有时间感,可真没想到这么历史性的日子也能睡懒觉,哎,姜采恩呀姜采恩,渐渐踏上通往废人的不归路了,混帐。
胡乱抿了抿遮住眼前的头发,往穿衣镜里一看,哇,镜子里站着一个根本不能称做是人的什么东西。稍微镇定一下受惊的心,我急忙冲进浴室。马马虎虎地洗漱完毕,梳了梳头,似乎有点儿恢复人样了。
我使劲揉了揉脸,用了很大力气,真担心会不会把皮肤剥掉一层皮。然后,我把很久以前妈妈送给我做生日礼物的昂贵的乳液均匀地抹在脸上。自从收到这份礼物,我还一次都没用过呢,说不定都已经腐烂变质了。
我的确费了不少心思,还先把乳液擦在手上一点儿,闻了闻气味。然后,翻开衣柜,从里面掏出专门为今天准备的衣服。我脱掉宽大的绿色格子睡衣,穿上符合盛夏时节的黑色无袖衫和薄上衣,以及勾勒出长长的腿部曲线的黑裤子,裤子紧得有点儿恐怖。再把亚光材料制成的链子叮零当啷地挂在脖子和腰上。大概套完了衣服,最后的问题就是眼前这碍事的头发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梳子插进这头让人联想到美杜莎的头发中间,用力往下一梳,感到头皮撕裂般的疼痛。可能在洗头时手上的动作太过火了,如果我只是轻轻地揉一揉就好了,混帐。
等到好不容易梳完一直垂到腰部以下的乌黑的头发时,我的手上已经掉了一把头发,把这些头发扔进垃圾筒,我赶忙来到客厅。
“姐姐……你不会就这么去吧……?”
采河穿着校服坐在饭桌旁,小心翼翼的问我,我冲着他点了点头。采河沮丧地叹了口气,终于大声喊道。
“姐姐你是黑社会吗?!快把链子摘下来!你还想带着工具跑到现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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