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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鲜币)60 跑了再跑

从那天之後,戴小芦又偷跑了两次,第一次,沈城是在一家通宵电影院里找到她的。

当时已经是深夜,她蜷躺在包间的双人沙发里睡得正熟,身上盖著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薄毯,毯子下面小小的一团,像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缩在一起的样子越看越可怜。

沙发前面的桌子上放著几个饭店的打包袋,里面装得都是些有营养的食物,即使这种状况下,即使只有她一个人艰苦地扛著,她还是要尽量让自己吃得饱睡得好,努力维持自己身体的健康。

沈城的心,一下子疼了起来。

抱她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没有醒,跟来的几个保镖都不敢上前,自家老板那张俊美的脸沈默森冷,一双紫色的眼睛里红得有些恐怖。

上了车,他把她抱在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戴小芦有些转醒,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小脸往他怀里埋得更深,娇柔的呢喃声从他口传来,“城……我知道……你不会那麽狠心……我知道的……”

一滴不知名的灼热体滴落在女孩有些凌乱的头发里,一瞬间便消失,沈城抱紧了她,紫眸停在窗外,他们爱恨纠缠了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短,但她还是不了解全部的他。

为达目的,他向来心狠!

第二日,戴小芦在熟悉的气息中起床,一点也不讶异自己怎麽会回到家。

躺在云朵一样柔软的大床上,身上光滑的丝质睡衣贴著皮肤,舒适又温暖,在床上懒懒躺了一会儿,突然捂著脸偷偷笑起来,她还记得昨晚在车上,她靠在他怀里半梦半醒说了一句话,她还记得听完她的话之後……他哭了。

从愧疚到心疼,再到跟她一样的舍不得……那可是他们的孩子啊,他怎麽会舍得杀死他呢?

心里愈发想他,於是便掀了被子坐起来,柔嫩的双脚莹白如玉,搁在嫩黄色的拖鞋里,露出来的几个脚趾头圆润可爱。

穿好鞋子,连头发都不打理,就这麽披散著一头青丝,脚步轻盈地走出卧室。

“城!”

宽大的客厅里,ryan表情复杂地看著她,蓝蓝的眼睛里写满同情,沈安琪也难得没有叽叽喳喳,安静地坐在角落的小沙发上,见她出来本欲张嘴说些什麽,又看了眼沈城,表情有些瑟缩,大眼直直瞅著她,眼神里的东西跟ryan如出一辙。

再看看屋子里的其他人,其中甚至有两个黑衣的保镖,他们都用同样的目光看著自己,戴小芦一颗雀跃的心渐渐冷却,慢慢坠入冰窖。

沈城背对著她站在窗前,回过头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我们今天去医院,要带的物品让安琪帮你收拾,缺什麽等到了医院再让人去买。”

戴小芦脸上顿时血色全无,身子狠狠一晃,伸手扶住墙面才稳住自己:“沈……”

“餐桌上有早饭,吃完就去整理吧。”

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砸下来,一种名为绝望的东西在心中滋长:“不……不要这样……”

沈城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转身往书房走:“一小时後出发,下午检查身体,手术安排在明天早上8点。”

他本不理会她,戴小芦哭著伤心又绝望,颤抖地唤他的名字:“沈城,沈城……”

书房的门还是毫不犹豫地关上了,沈安琪一下子冲了过来,紧紧抱住戴小芦摇摇欲坠的身体,哽咽道:“小芦,等你好了,孩子还会再有的,会有的……”

戴小芦疯狂地摇著头,嘶哑地哭喊:“不,不会再有了,不会有了……”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沈城不会让她再怀孕的。

拥有像戴小芦这种稀有血型的人,在怀第一胎之时,母体血内便会产生一种抗体,假如日後母体再孕育第二胎,在这种抗体的作用下,若母子血型不合,就会发生新生儿溶血症、死胎等状况,严重时会危及母子生命。虽说现在的医疗水平已经能够在母体怀孕初期检测出胎儿是否健康,并且也有了相应的治疗手段,但毕竟是特殊体质,危险还是存在的。

而经历过她上次心脏病发的沈城早已被吓怕,日後又怎肯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沈安琪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当下心口发堵,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了。戴小芦紧紧抓住她的手臂,脸上满是泪水地声声恳求她:“安琪,你去告诉你哥,我的心脏病不严重的,我能挺过去,真的!你相信我,你去跟他说,替我求求他好不好……好不好?”如果这个孩子不生下来,以後不可能再让她怀孕。

沈安琪心疼地看著面前泣不成声的女人,又了看眼紧闭的房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说实话,其实他们心底都是同意沈城的做法的,毕竟活著的戴小芦才是最重要的,相比之下,这个孩子……真的是值得舍弃的。

也唯独戴小芦一人,将这孩子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小芦,”沈安琪轻柔地去擦她脸上的泪痕,“你还不知道麽?在我哥心里,没有什麽比你的生命更重要,你若有什麽事,叫他怎麽办?”

见沈安琪不帮她反而在劝她,求助的目光望向屋子里其他人,可是目光所过之处,众人也都别过脸去,戴小芦终於明白大势已去,颓然放开了沈安琪的手,缓缓转身,每一步都走得那样艰难。

沈安琪没有跟过去,看著卧室的门轻轻合上,她知道这个时候她需要时间独自待一会儿,又望了眼另一扇同样关著的门,怕是她的每一个字都扎进那人的心底,疼到心尖,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吧?

客厅又陷入了沈默,这种悲伤的时候,时间仿佛过得特别漫长,但是心里又希望它可以再长一点,再长一点……这样就可以晚一点去面对那令人心碎的时刻。

一小时後,两扇房门居然同时打开了,沈城一抬头就看到对面走出来的女人,衣服已经换了新的,是他给她买的紫色及膝连衣裙,头发也梳好扎起来了,整个人透著一股干净宁静的气息,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眼睛也红红的。

她没有看他,自己提著一个包径直往门口走,沈城原地站了片刻,抿紧薄唇跟了过去。客厅的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也出了门。

然後便是戴小芦的最後一次逃跑,是在这一天的深夜。

沈城原本也想到她会这麽做,所以医院的一整层楼都被他清了空,客厅里、走廊里更是安排了不下20个人轮流值班。戴小芦不想看见他,他便自己歇在了隔壁房里,想著等她睡著了再去看看她。

可是戴小芦这个平日看著乖巧胆小的女人,竟然从卧室的窗户爬下去了!

沈城并没有想到她竟敢做如此危险的事,这里是三楼,那麽高的地方,就算一个普通男子所以本没想过在窗外安排人,而这次小小的疏忽,差点成为他一生都无法面对的悔恨。

床单撕成的布条绑成一长长的绳子,从三楼窗户上延伸下去,正好到达一楼的窗台上。

沈城看著从那麽高的地方垂下来的,正在随风摇晃的“作案工具”,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往上涌,一双眼睛紫光诡异地流转,身边跟了他十几年的手下,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城,那诡谲到极点的瞳孔,里面的情绪没人看的懂,但却突然让人有一种感觉,仿佛被那目光扫过,方圆十里寸草不生。众手下也是曾历过风浪的硬汉,此时却被他这种眼神惊得纷纷倒退好几步。

转身,黑色的衬衣融进夜色里,站在不远处的ryan听到男人冰冷的命令:“准备手术,待命!”

然後便带著几十个人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ryan蓝色的双眸染上深深的怜悯。作家的话:晚上睡不著觉,想想亲爱滴宝贝们送的礼物,翘首盼著更新,心里那个愧疚就犹如滔滔江水,好吧,每天码一点,争取两三天凑一章,这个周应该还能更一次。麽麽哒等文的大家……

(12鲜币)61 残暴的一面

这麽一会儿,戴小芦确实跑不了很远,她身上什麽都没带,手机钱包都被拿走了,也不知道可以去哪里,夜晚的温度有些低,她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外面罩著薄薄的短衫,因为匆忙加上害怕她连鞋子都忘了换,穿了双拖鞋就这麽漫无目的往前走。

走了不知多久,她抬起头,远远看见一幢几十层高的建筑物,原来不知不觉走回了他们的公寓。

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沈城有没有发现她又跑了,如果发现了他现在大概会很生气吧?

步伐不紧不慢地继续往前走,因为知道早晚还是要被抓回去的,只是她还是不愿呆在医院里,那样让她觉得自己和宝宝都像待宰的羔羊,她想跟她的宝宝多呆一会儿……

三个人影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轻佻的伦敦腔在头顶响起,“宝贝儿,怎麽一个人啊?这是要去哪?哥哥们送你啊?”

正在想心事的戴小芦顿时回神,双脚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两步,戒备地看著面前的三个人:“谢谢,不用了,我家很快就到了。”

一个头发染成红色的小个子男人,著下巴色迷迷地望著她:“怎麽不用呢,一个人多不安全啊?过来啊宝贝儿,让哥哥保护你……”

这时他身边一个个子高一些,下巴长了许多胡子的男人推了他一把,骂骂咧咧道:“废什麽话?好不容易逮著一个,直接上了就行了!”说著就跟另一个男人上来抓她的手臂。

戴小芦拼命往後退,一转身放开步子跑了起来。

可几乎没做过激烈运动的她又怎麽跑得过三个成年男子,还没跑出十米远就被三人围了起来,三人慢慢逼著她後退到一个巷子口。戴小芦捂著口努力调整呼吸,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病发,她还想活下去,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她也要保护!

她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很镇定,眼神锐利地扫了三个人一眼,道:“你们想要钱?只要别碰我,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们。一百万!一百万够不够?”

“哦?”红头发的男人眼神猥琐,一脸贪相,“还是个有钱的主儿?”

另一个人哈哈大笑:“自动送上门的钱老子当然得要,不过……人,老子一样要!”

戴小芦急得额上直冒冷汗,眼看著几双邪恶的大手就要碰到自己的身体,急忙大吼起来:“不要碰我,我是thomas家族的人,他们知道了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几个人愣了几秒,然後就听他们本嘲笑道:“thomas?哪个thomas?不会是借口摆地摊的那个thomas吧?哈哈哈哈……”摆明了不相信她跟那个家族有什麽牵扯。

他们哈哈大笑起来,其中那个红色头发的人终於拽住了她光洁的手臂,滑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赞叹,“滑溜溜的,真舒服……啧啧……东方妞就是嫩……”一双手顺著她的手臂一直往上又揉又,还低下头伸出舌头,舔上她手臂的肌肤。

戴小芦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have不会放过你们的,放开!”

另一人的手已经上她的部,隔著睡衣和内衣,色情地揉弄著她的房。眼泪从眼眶流出来,流进正在亲吻她脸颊的人的嘴里,那人恶心的舌头扫过她的唇、鼻尖、耳垂、在她细细的脖子上轻轻舔咬著。

“真甜,真香……这小骚货真不错……”

想吐……好想吐……

沈城,你在哪里?为什麽还不来救我?

仿佛听到了她的呐喊,身上的几双手突然全部消失了,戴小芦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前跌去,被一个熟悉的膛接住。

没有抬头看他,只是一双小手用力揪著他的衣服撕扯,哭喊的声音都哑了:“混蛋,混蛋……你怎麽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知不知道……呜呜呜……混蛋……”然後整个人趴在他怀里,呕得肝肠寸断。

沈城没有在意被她抓坏的衣服,轻轻拍著她的背等她吐完,然後抽出纸巾轻轻擦著她的嘴角和脸上的泪痕。戴小芦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都靠在他的身上,偶尔抽泣一声。

等她终於不再闹腾,沈城将手里的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嘴里轻而缓慢地吐出毫无感情的命令,“碰过她的部位……”嗜血的眼神略向被保镖踩在地上那些人的脸,淡淡道,“全部切下来。”

然後将怀里的人小心地打横抱起,走出巷子,身後传来双手被砍下的凄厉惨叫声,再後来连惨叫都不能,只有生不如死的呻吟,那是他们的舌头被拔了下来。

沈城第一次在戴小芦面前展现自己暴戾的一面,她心里多少是有些害怕的,但更害怕的是他接下来的反应。自从出了巷子,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眼神平静,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不生气,也没有心疼。

戴小芦知道,这次他的怒气跟往日都不一样了。

沈城却没有带她回医院,而是一路抱著走回他们的家。

上楼、开门、开灯,进卧室……

他将她放到床上後,转身进了浴室,片刻洗了一条打了香皂的温热毛巾出来,轻轻擦干净她的脸和手臂。

再换了干净的湿毛巾,再擦。

来来回回擦了三遍,戴小芦低声说:“好了。”沈城这才收了毛巾送到浴室。

再出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床上,眼睛直直地看著天花板上漂亮的吊灯。沈城没有说话,径直走到窗前,两人就这样沈默了很久很久。

终於,他问出了声:“为什麽逃走?”

为什麽事到如今,还是不能体谅他的苦心?为什麽要冒著生命危险从那麽高的地方爬下来?在被人欺负的时候,她到底有没有一丝的後悔?她可知道,如果他再晚到一步,又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情?然後他会有多悔多痛多害怕?

他在她心里,到底有没有地位?

是他太纵著她了,才让她这麽肆无忌惮,无视他的惶恐害怕、伤害他早已不堪一击的心。

“以前是我太蠢,”说什麽让她自由自在地跟他在一起,无论想做什麽他都不阻止,想上学就去上学、想工作就出去找、想做家务他就帮你做,甚至无论她想去哪里,他都会陪著她……

“戴小芦,以後没有我的同意你哪里也不准去,乖乖呆在我身边,一步都不许离开,我不让你做的事情,你最好别做,不要试图反抗我,你承担不起後果。”男人声音冷得像冰。

如果只有囚禁才能让她呆在他身边,那麽他不介意为她打造金色的牢笼。

如果只有折断她的翅膀才能让她飞不出他的怀抱,那麽她的翅膀,就由他亲手去折断。

他看著手里的剪刀轻轻地笑:“你大可以再自杀一次试试,看看我到底会不会实践我的诺言。”

他说,不听话的後果是他连她的父母都不会放过,虽不相信他真的会那样做,但他的愤怒确实已经吓到她了,心里也终是明白了,自己的行为对他究竟造成了怎样的伤害。

床上的人抖了抖,慢慢抱住了自己,沈城淡淡瞥了她一眼,转身走进浴室。

这一夜,他们同床而眠。

这一夜,没有月光,身体冰冷。作家的话:好啦,再来一章,明天要出门办事,今天抽空写了点。人家乖巧懂事聪明勤劳有木有?嘤嘤嘤……人家滴票票鲜花和掌声呢?

(12鲜币)62 姗姗来迟的男二号

昨晚连夜被叫起的主治医师们,在医院走廊坐著苦等了一夜,一直到天亮,也没等到让他们待命的人回来。

紫眸森森盯著几个哈欠连天、一个个眼皮上下直打架的医生,身侧的拳头握了再握,戴小芦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漠然道:“流产而已,随便找其他妇科大夫代替一下就可以了。”

沈城抿著唇不说话,表情复杂难辨。

这几个人里,除了有两名妇产科医生,其他几个都是心脏病的专家,负责在手术过程中对她心脏的检测工作。虽然只是小小的流产手术,但沈城依旧如临大敌,不想随便找其他人代替。

见他不说话,戴小芦心里痛了一下,垂下眼,语气不自觉柔了几分:“你不放心的话,那就明天吧,让他们休息一天吧,我不会再逃走了。”

沈城闭了闭眼,挥挥手让人退下,不让休息也没办法,他们以这样的状态给她做手术,他确实不放心。

vip病房宽敞的客厅里,一个坐在沙发上发呆,另一个站在窗前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戴小芦淡淡开口:“你少喝点。”

沈城怔了怔,举到唇边的杯子停住,最後慢慢放下来。

身子转过来,不知为何,视线却始终不敢看她,将杯子轻轻搁在桌上,俯身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和钥匙,“你休息吧,我出去办点事。”

戴小芦无声点了下头,气氛有些冷,沈城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紫眸闭了闭,终是没有再说什麽,转身出了门。

两个人都没想到,这次分别之後,下次再见面竟是在三个月以後。

他走之後,戴小芦在沙发上躺著,一手抚著平坦的小腹,一手遮著双眼,不一会儿,温热的体从指缝间溢出,可是她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这麽无声地哭了一会儿,她起身出电话,电话本翻了一遍又一遍,却不知道要拨给谁。

最後终於停在田甜的名字上,手指还未按上通话键,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你难道不知道女人泪光涟涟梨花带雨的样子,最容易引起男人的兽吗?”

实在没想到这个房间里居然会突然出现一个人,戴小芦一惊,猛然坐起来看过去。

关著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长长的纯白色纱帘被微风吹得轻轻摇曳,背光的影里,一个颀长身影斜倚在窗台上,悠闲地抱著手臂。

戴小芦看不清他的脸,直觉却告诉她,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人,手不著痕迹地向掉落在沙发上的手机,“你……你是谁?”

男人却没有回答她的话,似乎也没有发现她即将触碰到手机的动作,语气有些轻佻不正经:“小东西,你是不是很想生下这个孩子?我帮帮你怎麽样?”

戴小芦顿住,惊疑不定地看著他,“你……”

那人直起身子,步伐稳健优雅地走过来,戴小芦终於看清他的长相,典型的欧洲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高挺的鼻子,微抿的薄唇,狭长的桃花眼微微含笑,浅棕色的瞳仁如上好琥珀,晶莹透亮。

他的身形很高大,在她面前就那麽随意站著,虽然他弯著眉眼嘴角微勾,但迟钝如戴小芦,都能看出笑意并没有达到他眼底。

“你……你想干什麽?”

“抓你回去当人质,威胁沈城。”

没想到他这麽坦白,戴小芦戒备地盯著他:“沈城的人已经把整座医院包围起来了,你不会成功的。”

那人嘴角含笑:“可是我进来了啊。”

戴小芦抓紧了手机:“沈城不会放过你的。”

“那个我不是很在意,我现在在意的是……你为什麽不叫喊?外面不是很多保镖吗?”说著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手机,笑得像个狐狸。

戴小芦猛然抬头看著他,双唇咬得死紧,她还记得他刚刚说的第一句话,他说能帮她……

“你……你跟沈城有仇吗?我的意思是……你抓我,是要伤害他吗?甚至……甚至……”

“我没那麽蠢去杀thomas家族当家人,然後被人到处追杀,我跟他又没仇。”

那人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从兜里出一支烟,“受人所托罢了,要他手里一批货。”刚掏出打火机,男人目光瞥了她一眼,又把打火机收了回去。

“哦,”戴小芦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些,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你,你……”

那人手指轻轻敲著沙发扶手,看著她的眼神带著些许逗弄“到底要不要跟我私奔,嗯?”

戴小芦双手绞著衣摆,还是有些担忧害怕。

男人毫无预警地出手,像拍小狗一样在她头顶拍了拍:“你放心,等事情办完了,我就送你回他身边,到时候保证他毛都没掉。”

不知为何,她竟有些相信他了,“那……那我能不能……在你那多住几天?”

闻言,男人愣了愣,片刻理解了她的想法,又笑起来:“也行,不过……房租比较贵,到时候得好好跟沈城讨回这笔人情。”

戴小芦有些无语地看著他,你跑来人家地盘掳走别人的女朋友,居然还想著将来跟人家讨人情?

戴小芦回房收拾了几件衣服,提著一个小袋子走出来,那人著下巴叹:“这哪里是来绑架的……”被绑的人还收拾了行李“迫不及待”要跟绑匪走。

“手机别带了。”

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啊……哦……”

“应该有定位系统,不出一天就找到我们了。”

“不会,里面没有,上次躲在朋友家里,他花了三天都没找到我。”虽是这样,但她还是没有再去碰桌上的手机。

男人不置可否,走过来蹲在她眼前,简短道:“上来。”

戴小芦惊讶了一下,沈城,她还从没跟哪个男子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心里有些羞赧,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尴尬的时候,依言趴在男人背上。

背著她站起来,回头嘱咐了句“抓牢我。”然後身手矫健地翻出了窗户。

他却没有往楼下爬,而是背著她一路往上,虽然背著这麽大一个人,他的动作却丝毫不拖泥带水,依旧迅捷无比,两人很快到达了屋顶。

医院旁边是一家居民楼,一黑色的绳子事先被绑在两个楼顶上,男人从兜里掏出一个带著把手的铁圈,套进去,转身用戏谑的眼神打量戴小芦:“敢不敢?”

戴小芦站在栏杆前往娄底看了眼,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那个,你……你……你不带我吗?”

那人哈哈一笑,一把揽住她的腰抱进怀里,用不知道从哪里抽出的一弹很好的带子将她绑在身上,然後低头看了她一眼,道:“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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