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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润卿看看她,学她的样子在桌面上写道:“下午游水时我就发现了,所以才会要帮你出。”

啊?曲非烟大张着嘴看他,繁体字她看懂了,心中惭愧不已,幸而自己在他说出来之前先坦白了,当下心头安心不少,朗润卿知道她是女子还愿意帮她,太了。

她伸手五个手指,哭丧着脸摇了摇。

朗润卿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来找你就为这事,五殿下竟坚决不给你出,如果我去皇上那里请旨压他,总是不妥,出之事暂缓吧,我再徐图之,这瓶药丸给你,每月服一粒,可延缓你的……”

曲非烟感动地接过,红着眼朝朗润卿重重地躬身行礼。

出美梦昙花一现,曲非烟接下来的几天无打采,连试菜都没有兴趣,饭量大减,而她那晚竟与朗润卿独处一室私语近半个时辰,惹来诸多红眼。漱玉中除了暗香,其他人都不时闲言碎语一番,柳絮与朱明熙在时没人敢说,可是他们在中的时间实在太少,曲非烟的日子过得很不好。

她每天的职责真的只有试菜一条,什么事都不用干,无聊得要命,筋骨都闷得要长虫虫了。现在她很盼望朱明熙带她去外面的江湖闲逛了,不过朱明熙提都不再提。

朱明熙无比后悔自己那天脑子抽风了带小非子出去亮相,天可怜见,他那天只是看小非子对朗润卿的名字毫无感觉,想派个间谍经常去朗府走动打探消息的。谁知效果太过好,现在不止朗润卿一遇到他就关心起他的小非子,更有他的三个皇兄,多次跟他提出极喜爱小非子,想把小非子要走,换给他黄金白银古玩啊等等好处。

朱明熙心头很窝火,就像他是大狗,嘴边有一狗骨头,他还没开始啃呢,就有好多只狗在他旁边狗视耽耽准备狗口夺食,太憋气了。

朱明熙憋着一口气,无视曲非烟每次在他离时那充满渴求的目光.

曲非烟在瞪眼扮可怜几次后,终于彻底放弃,她决定自力更生,想办法多出,既可以避开漱玉的闲言,又可以了解外的行情。不过老天显然不会让她很如意,她还没想出出办法,这天朱明熙与柳絮离开后,突然一个大女来宣她,说什么敏妃娘娘要见她。

曲非烟在里泡了十几天了,对中的人事也有了初步的了解,知道敏妃是朱明熙的亲娘,心中暗暗犯疑,敏妃找她有什么事?

朱明熙在皇帝面前得宠,自然基因不差,敏妃就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曲非烟老老实实规规矩矩请安后,敏妃也不说什么,只静静打量了她一会,就挥手示意她退下。只弄得曲非烟一头雾水。

回了漱玉后,曲非烟还在不停地琢磨着敏妃闲来无事叫她去干吗,只是不得要领。

晚上上床后,她把前世看过的各种斗小说想了个遍,然后越想越不安,赶紧起床点上油灯,开始对自己的房间进行地毯式搜索。

柜子里、床底下、床板下、被缝中、枕头里,各种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过了,一无所获,曲非烟笑了笑,看来自己多疑了,也许敏妃只是好奇,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况且现在外面人人都知道朗润卿对自己不错,她怎么会对付自己呢?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敏妃每天都要召曲非烟过去露露脸,第一次要见她还可以说是好奇,第二次第三次当然不可能是好奇了。曲非烟自认为长的也正常,不是花斑鸠一只,不值得敏妃每天花上一盅茶功夫来观赏。

前世斗小说看的不少,给于栽赃嫁祸什么的,曲非烟记忆深刻,她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每天必得对自己的房间地毯式搜索数遍,深怕一个不察,从哪里冒出贼赃。

“你怎么一天往宿处跑几趟?”暗香奇怪地问。

曲非烟挨着暗香坐下,暗暗叹气,再给敏妃这样搞下去,她都要成神经病了。

“你怎么啦?神这么差?”暗香关切地把手放到曲非烟额头。

“暗香姐姐,谢谢你。”曲非烟感动地按住暗香的手,虽然她实际年龄比暗香还大,但是上辈子没有姐姐关心她,允许她偶尔软弱一把吧。

“没发烧,可能没休息好,要不你回去休息吧,中午膳时前过来。”

曲非烟摇摇头,还是老老实实上班吧。她依着暗香的肩膀眯起眼,看来似是休息,实际脑袋里在高速运转。

不知是不是疑邻偷斧心理作用,她觉得洒扫的小女一直在偷看着她。

“我长得太帅了?”曲非烟嘀咕了一声。

“你说什么?”暗香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曲非烟不能说自己认为自己迷倒小女,想起自己日思夜想的难题,她拿出来问:“暗香姐姐,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出?”

“出还不简单,每个人一个月能出一天啊。”

我想问的是永久出,曲非烟想叫,忽然顿住,每个月能出去一天?那也不错啊。

“暗香姐姐,出要找谁报备?我明天就出,行吗?”

“要找柳絮,除了我们四个,其他人出柳絮一般都批的,我晚上就替你跟她说声。”

晚上暗香没有找到机会跟柳絮说,因为敏妃把自己的贴身女绿萼送过来,说是替她关心朱明熙起居饮食。

朱明熙与柳絮绿萼吃过晚饭后就关起内殿门,四个大女留在外面也不给进去。

“搞什么啊!”曲非烟暗骂,她哭丧着脸问暗香:“暗香姐姐,怎么办?明天一大早殿下和柳絮姐姐就去上书房,那我还能出吗?”

“没事,你出去吧,回头我再跟柳絮说。”暗香安慰她。

曲非烟心中微微觉得不妥,不过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得赶紧出找朗润卿。

官员宅邸在皇城西面,曲非烟走出皇时已经辰时,古人起得早,路上已经很热闹了。曲非烟第一次逛古京城,感觉很新奇,一路走走停停。路边摆摊卖小玩意的很多,曲非烟只看得眼花缭乱。她不停地停下问价,见着什么都好,只苦于没有银子,什么都买不成。

在一个卖首饰的摊子前,曲非烟挪不动步了,她看中了一牛角发簪,那是用天然牛角手工制作的发簪,发簪美观大方,做工细,色泽莹亮,光润顺滑。

曲非烟爱不释手地抚着,这发簪她觉得很衬朗润卿。

“小哥,买下吧,才二两银子……”卖簪的小老板口水横飞推荐。

曲非烟穿的是柳絮给她的那套骑马装,料子很好,蓝色的绸缎面料衬得她皮肤更加白晰,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哥儿,小老板满怀希望地看着她,觉得开张有望。

二两银子啊!曲非烟怀里是有二两银子,不过是暗香的,她还得替暗香捎胭脂水粉。

曲非烟恋恋不舍放下簪子,挨着首饰摊的卖砂梨的老板忙招睐顾客:“小哥儿,买砂梨,又甜又脆的砂梨,一个五十文。”

曲非烟摇头,她对吃的没兴趣。

估是现在朗润卿还没下早朝,曲非烟打算先到胭脂店买水粉。离一家胭脂店不远时,曲非烟的脚步顿住了,路边的吆喝声吸引了她:“砂梨,上好砂梨,一个六十文。”

这六十文一个的跟刚才卖五十文一个的砂梨一一样,曲非烟一拍脑袋,哈哈,簪子钱有了。

将袍角撕下一片来装梨子,曲非烟开始跑来跑去进砂梨卖砂梨。

夕阳西斜,曲非烟累得几乎瘫倒,她今天可能跑了约有一百里路了,不过累归累,她心里可是乐开花,拍拍部,那里有处地方硬硬的,是那牛角簪子。

相府高门朱户,曲非烟有些怯步,不过知难而退不是她的格。

“大哥,能否劳烦通报一声,小非子求见相爷。”

“什么?你就是小非子?”守门人瞪大眼,一招手:“跟我进来。”

哇,通报都不用,看来朗润卿交待过,曲非烟心中对朗润卿的感激又加深了。

“你上哪去了?”朱明熙也在相府中,黑着一张脸。

曲非烟忙跪下磕头请罪,管她有理没理,遇上主子黑脸,还是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朱明熙冷哼一声,也不叫她起身。

“起来吧。”朗润卿过来扶起她。

曲非烟感激地投去一瞥,朗润卿穿着赭红色官袍,戴着乌纱翅帽,却一样别有风采,温和悦人的风度,矜持端严的气质让人臣服。

“五殿下。”曲非烟朝主子望去。

“说,今天都干些什么去了?袍子怎么少了一块?”朱明熙冷冷地问。

“你今天做什么去了?怎么脸晒的那么红?有点脱皮了,等会我给你拿点药膏,回去了敷敷脸。”朗润卿温言道。

“在城里逛了一天。”曲非烟不再理朱明熙的脸色,对朗润卿道:“相爷,我买了一簪子,那,就是它,你看,是不是很好看,送给你。告诉你啊,这是牛角簪,晚上用它按摩头部,能使你放松一天的紧张和疲劳情绪,长期使用能让你头脑清醒、神焕发。”

曲非烟一层一层打开包簪子的袍角,把簪子递给朗润卿,献宝地看着朗润卿,晶亮的大眼问询的神色看着他。

“喜欢,我很喜欢。”朗润卿抚着簪子,眼里有些看不清的东西在闪烁。

朱明熙在一边看得冒火,他讥笑道:“包这么一簪子,需要你撕衣角来。”

他抢过袍角扇了扇,然后皱眉对朗润卿道:“包簪子的袍角这么脏,你还要吗?”

那块衣料确实脏,曲非烟都用它来回装了好几回砂梨了,上面一块一块的污渍。

曲非烟不好意思地朝朗润卿一笑,道:“刚才只怕把簪子跌了,思虑不周了,相爷,我把簪子擦一擦。”

“不用擦,脏不了,我喜欢。”朗润卿把官帽拿下递给旁边的下人,拔下原来头上的玉簪,一下把牛角簪上。

“果然很衬你。”曲非烟欣赏着,赞叹不已。

“你累了,先下去洗个脸吧。”朗润卿招来一个侍女,命侍女带了曲非烟下去。

待曲非烟不见了,朗润卿对朱明熙道:“五殿下,小非子天真烂漫,不知深规矩,还望五殿下不要为难他。”

朱明熙哼了一声,柳絮在一旁着急,怕朱明熙太不给朗润卿面子惹恼了他,正想说些什么劝解,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却是相府与漱玉派出去找曲非烟的带头人。

“殿下,相爷,属下没找到人,不过听说了这么一个人,很像小非子,此人穿蓝色骑马袍,今天在东市与西市间跑动,来回进砂梨卖砂梨,从东市五十文进在西市六十文卖,大约赚了二两银子,买了一牛角簪。属下打听到时他已买了簪子走了,现在大概已经回了。”

“下去吧。”朗润卿淡淡道。

伸手从朱明熙手中要过那过袍角,朗润卿愣愣地看着,上面的污渍可以看出来是梨渍,一个梨赚十文,二两银子二千文,要卖二百个梨,这块袍角想必就是曲非烟用来包梨从东市带去西市的,一次能包二十个梨吧,她从城西到城东,是不是跑了十次?

朗润卿帐算得清,朱明熙也不糊涂,气得直想骂娘,本以为小非子不会被朗润卿美色所迷,孰料也是一样。

6

6、夜梦了无痕 ...

曲非烟洗了脸回来,刚想寻机与朗润卿单独说几句话,请教他敏妃到底为的什么,朱明熙狠瞪了她一眼,喝道:“回。”

“五殿下。”曲非烟眼巴巴看着朱明熙,眼神往朗润卿处求救。

“回吧,小非子,记得擦药膏。”朗润卿递给她一个瓶子。

呜呜,白出一趟了。曲非烟扁着嘴,一步一挪随着朱明熙回。

才一进漱玉,朱明熙便大喝一声:“暗香目无规,私自放小非子出,给我杖责二十。”

啊?曲非烟大惊失色,扑倒地上不停磕头求情。

“你还敢求情?再说,连你一块杖责。”朱明熙气得发晕。

“五殿下,是奴才一直求暗香姐姐的,要打打奴才吧。”曲非烟哭起来,暗香是唯一对她好的人,她怎么也得硬气些充当男子汉。

“你……”朱明熙抖了抖,恨恨地道:“柳絮,这里交给你。”

看着朱明熙怒冲冲出去,柳絮松了口气,对暗香和曲非烟喝骂道:“不安分的奴才,不惩戒不行,罚没你俩一年的薪俸,现在退回去,各自在房中跪一夜。”

曲非烟与暗香忙不迭退下,银子小事,在各自房中跪,跪不跪,谁能看得到呢?

回到房中再次用清水洗了脸,曲非烟觉得自己脸皮热辣辣的疼,今天晒太阳晒得多了。轻轻的抹上朗润卿送的药膏,脸上凉丝丝的舒服很多。曲非烟也不管什么劳什么下跪的命令,一径躺倒床上。

累了一天,曲非烟很快沉沉睡去。

曲非烟昏昏沉沉间,只觉得体内犹如有小火在慢慢煎熬,身体饥渴无比。

“啊……啊……”她低低地叫着,曲非烟难受地两手乱抓……

然后,她抓到一只手,那只手凉凉的。

“唔……舒服……”曲非烟把那只手往自己怀里带。

“萧然,是你吗?”迷蒙中,曲非烟低低地喘息着叫道:“我难受……”

(下删很多很多字)

那人轻轻地抚她占-有她,他的动作异样的温柔,可是她渴望狂野的对待。

曲非烟的呻吟和颤抖已经控制不住了,在盘旋而上的一波一波激情中,她被粉碎成无边绚丽的爆炸的烟花。

曲非烟十分疲累,很快地一丝意识也无沉睡过去。

那人坐起身,轻轻地抚了她的眉眼一会儿,然后起身穿上衣服,拿起地上的水盆从窗户跃出去,不一会端回来一盆水。

把曲非烟抱起来,细细地清洗,当他把手指伸进曲非烟里面掏弄时,曲非烟嘤咛了一声,那人眸色一深,把曲非烟往怀里紧了紧,又看了看窗户,快寅时了吧。

“暂时放过你。”他哑声道。

一手抱着人一手卷起床单,把曲非烟放下后,替曲非烟仔细地穿戴好衣服,那人又拿着床单跳窗出去,不久后回来了,床单湿淋淋的,只见他运功把床单烘干,又齐整地铺回床上。

把曲非烟放好,盖好被子,那人俯身吻了吻曲非烟,想了想又把手探到曲非烟下面,运功替她活血行气。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节的不河蟹情节删掉了,想看的朋友可以在这一章节下面零分评留邮箱,我再发到邮箱去。

朋友们记得一定要零分评留啊!要不然有心人士看到了会掐我刷分的。

7

7、毒设相思局 ...

曲非烟睡到中午才起床,她觉得好奇怪,身体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所以然。

“也许是昨天跑的路太多了。”

洗完脸,她想再抹抹药膏,意外地在房间里遍寻不着,曲非烟一激凌,自已睡得那么死?贼进房间了都不知道?这个皇太没安全感了,小偷的眼皮子也太浅了,连药膏都偷。

到处找药膏时她发现床前地板有一处杯口大小的血迹,曲非烟皱眉想了想,这些天她一天搜查房间好多次,昨天以前并不见血迹啊,这血迹哪来的?

曲非烟最后分析,昨晚有刺客入侵,在她床前滴血,后来把她那瓶药膏当止血药偷走了

皇不能久呆,昨天没能向朗润卿求助,下一回出不知得等到何时,没奈何,她还是向朱明熙求救吧。

晚上朱明熙回,等他用完晚膳后,曲非烟憋足勇气对朱明熙道:“五殿下,敏妃娘娘这几天天天喊奴才过去。”

朱明熙斜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道:“怎么?你是少头发了还是少汗毛了?”

曲非烟恼得要爆口,就是啥也没少心里才发虚呀。

“五殿下,能不能再给我一天假,我想出买些东西。”

“缺什么跟柳絮说,柳絮会分配给你,告诉你,想找朗润卿,你就死心吧。潞州发生瘟疫,地方医士束手无策,朗润卿既是丞相,又是杏林高手,今日早朝领了皇命,府都没回直接带了十几个太医赶赴潞州了,你出也找不到人的。”

“啊?”曲非烟万分失望,肩膀垂下,整个脑袋搭拉下去。

“好了,别伤心了,我去跟母妃说,以后别找你过去了。”

吖,太了,曲非烟眉开眼笑。

朱明熙笑着摇了摇头:“等会我去跟母妃请安,你一起跟来吧。”

曲非烟高高兴兴地跟在朱明熙后面进了敏妃的华阳。

今晚的华阳与她平时来的时候不一样,没有熏香,少了香气缭绕,似乎有些冷清。敏妃在曲非烟下跪见礼时很亲热地一把扶起曲非烟,口里不住口地对朱明熙夸道:“这孩子,懂礼又机灵,不错。”

朱明熙笑道:“母妃喜欢小非子,本该送来侍候母妃的,只是小非子甚得孩儿的意,这个……”

“难得侍候得好,就留你身边,碧瑶,带小非子到侧殿休息。”

“碧瑶姐姐,今晚娘娘殿中怎么不熏香了,好不习惯。”曲非烟没话找话与碧瑶套近乎。

碧瑶摇头不语。

曲非烟加大拍马力度:“碧瑶姐姐,听说你跟在娘娘身边比绿萼姐姐还久,为什么娘娘送了绿萼姐姐到漱玉而不是送你呢?”

谁都知做-女,就算是贴身大-女,虽然也是有头有脸,可怎么及得上皇子的枕边人,绿萼摆明了就是送过去侍-寝的,如果得朱明熙欢心,以后封为侧妃都是有可能的,就算不得宠,她是敏妃送的,朱明熙以后的妃妾也不敢对她怎么刻薄的。

曲非烟这样说,本来是要引得碧瑶跟她大诉苦水,两人趁机拉近距离的。

碧瑶只摇了摇手,并不说什么,却坐不住了,也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碧瑶不招待她,曲非烟无聊地站起身,出了侧殿来到敏妃的正殿。远远看去殿门紧闭,门口有两个女守着。

“这两母子在密谋什么?”曲非烟闪到花丛后,轻轻地朝殿门的另一侧靠过去。

隐到廊柱后,曲非烟悄悄地趴到墙上偷听。

屋里的声音放得很低,不过仍听清了,只听得朱明熙冷笑道:“母妃,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今日早朝若非朗润卿主动请旨,现在前往潞州的就是孩儿了,大皇兄打的好算盘,我若不幸染了瘟疫,那是天意如此,若治下了此次瘟疫,回京途中再安排人把孩儿暗杀了,谁又能查出来什么?”

“朱明昭好歹毒的心肠,我是出身医家,略懂岐黄,可是你却不曾学过,他奏请你父皇派你去潞州,却是想要你的命。”敏妃咬牙切齿的声音。

“嗯,父皇一口允了,幸而朗润卿主动提出由他前往潞州,我猜他最近迷着小非子,怕我把小非子也带去潞州。只是好生奇怪,父皇怎么舍得给朗润卿去瘟疫流行之地。母妃,朗润卿临走前对孩儿说,以后中别再熏桃花雾了,桃花雾是什么?”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敏妃沉的问:“这么说来,小非子跟朗润卿苟合了?朗润卿难道偷偷进了?”

“母妃你说的什么?”朱明熙惊讶的叫起来。

“朗润卿既然说起桃花雾,那他自是已知道小非子中了桃花雾毒,自然是与小非子有了不清不白的关系。”

“母妃,你说的什么?孩儿不明白。”

“母妃前些天召小非子前来,殿中都熏了桃花雾。”

“桃花雾是那……那种药?母妃,你……你就不怕你们自己也中了么?”朱明熙的声音里含了恼怒。

“桃花雾只针对男子,女子吸了,只要不闻到麝香,就不会有事。”

“男子闻了桃花雾,就必定要……小非子只是个太监,不会起作用吧?”

“一样的,不做苟且之事,解不了毒,朗润卿既然说出这话,自然是替小非子解过毒了。”

又是一阵沉默,片刻后朱明熙道:“小非子还是无心无肺的样子,若果成了男宠,他……他不会如此从容。”

“桃花雾有迷幻作用,使受者有飘飘欲仙的忘我之感,会有很强的幻觉,也许,朗润卿事后没有告诉小非子也不一定。”

“母妃,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若是……是孩儿对小非子不轨呢?”

敏妃轻叹:“母妃本来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与小非子有那样的关系,让小非子死心塌地喜欢你之后,再把他送给朗润卿,这样,他就能为我们所用了。”

殿中长久的沉默,曲非烟手足冰凉,勉强控制住自己后,她悄悄地后退离开。

这对母子,好狠毒的心,曲非烟咬牙,幸而自己是女子,才免于遭毒手。看来朱明熙对自己的好,竟是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的,只是很奇怪,这张脸虽然很可爱,可朗润卿那样的天人,怎么会真的对自己很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是本章节内容,防抽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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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非烟睡到中午才起床,她觉得好奇怪,身体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所以然。

“也许是昨天跑的路太多了。”

洗完脸,她想再抹抹药膏,意外地在房间里遍寻不着,曲非烟一激凌,自已睡得那么死?贼进房间了都不知道?这个皇太没安全感了,小偷的眼皮子也太浅了,连药膏都偷。

到处找药膏时她发现床前地板有一处杯口大小的血迹,曲非烟皱眉想了想,这些天她一天搜查房间好多次,昨天以前并不见血迹啊,这血迹哪来的?

曲非烟最后分析,昨晚有刺客入侵,在她床前滴血,后来把她那瓶药膏当止血药偷走了

皇不能久呆,昨天没能向朗润卿求助,下一回出不知得等到何时,没奈何,她还是向朱明熙求救吧。

晚上朱明熙回,等他用完晚膳后,曲非烟憋足勇气对朱明熙道:“五殿下,敏妃娘娘这几天天天喊奴才过去。”

朱明熙斜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道:“怎么?你是少头发了还是少汗毛了?”

曲非烟恼得要爆口,就是啥也没少心里才发虚呀。

“五殿下,能不能再给我一天假,我想出买些东西。”

“缺什么跟柳絮说,柳絮会分配给你,告诉你,想找朗润卿,你就死心吧。潞州发生瘟疫,地方医士束手无策,朗润卿既是丞相,又是杏林高手,今日早朝领了皇命,府都没回直接带了十几个太医赶赴潞州了,你出也找不到人的。”

“啊?”曲非烟万分失望,肩膀垂下,整个脑袋搭拉下去。

“好了,别伤心了,我去跟母妃说,以后别找你过去了。”

吖,太了,曲非烟眉开眼笑。

朱明熙笑着摇了摇头:“等会我去跟母妃请安,你一起跟来吧。”

曲非烟高高兴兴地跟在朱明熙后面进了敏妃的华阳。

今晚的华阳与她平时来的时候不一样,没有熏香,少了香气缭绕,似乎有些冷清。敏妃在曲非烟下跪见礼时很亲热地一把扶起曲非烟,口里不住口地对朱明熙夸道:“这孩子,懂礼又机灵,不错。”

朱明熙笑道:“母妃喜欢小非子,本该送来侍候母妃的,只是小非子甚得孩儿的意,这个……”

“难得侍候得好,就留你身边,碧瑶,带小非子到侧殿休息。”

“碧瑶姐姐,今晚娘娘殿中怎么不熏香了,好不习惯。”曲非烟没话找话与碧瑶套近乎。

碧瑶摇头不语。

曲非烟加大拍马力度:“碧瑶姐姐,听说你跟在娘娘身边比绿萼姐姐还久,为什么娘娘送了绿萼姐姐到漱玉而不是送你呢?”

谁都知做-女,就算是贴身大-女,虽然也是有头有脸,可怎么及得上皇子的枕边人,绿萼摆明了就是送过去侍-寝的,如果得朱明熙欢心,以后封为侧妃都是有可能的,就算不得宠,她是敏妃送的,朱明熙以后的妃妾也不敢对她怎么刻薄的。

曲非烟这样说,本来是要引得碧瑶跟她大诉苦水,两人趁机拉近距离的。

碧瑶只摇了摇手,并不说什么,却坐不住了,也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碧瑶不招待她,曲非烟无聊地站起身,出了侧殿来到敏妃的正殿。远远看去殿门紧闭,门口有两个女守着。

“这两母子在密谋什么?”曲非烟闪到花丛后,轻轻地朝殿门的另一侧靠过去。

隐到廊柱后,曲非烟悄悄地趴到墙上偷听。

屋里的声音放得很低,不过仍听清了,只听得朱明熙冷笑道:“母妃,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今日早朝若非朗润卿主动请旨,现在前往潞州的就是孩儿了,大皇兄打的好算盘,我若不幸染了瘟疫,那是天意如此,若治下了此次瘟疫,回京途中再安排人把孩儿暗杀了,谁又能查出来什么?”

“朱明昭好歹毒的心肠,我是出身医家,略懂岐黄,可是你却不曾学过,他奏请你父皇派你去潞州,却是想要你的命。”敏妃咬牙切齿的声音。

“嗯,父皇一口允了,幸而朗润卿主动提出由他前往潞州,我猜他最近迷着小非子,怕我把小非子也带去潞州。只是好生奇怪,父皇怎么舍得给朗润卿去瘟疫流行之地。母妃,朗润卿临走前对孩儿说,以后中别再熏桃花雾了,桃花雾是什么?”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敏妃沉的问:“这么说来,小非子跟朗润卿苟合了?朗润卿难道偷偷进了?”

“母妃你说的什么?”朱明熙惊讶的叫起来。

“朗润卿既然说起桃花雾,那他自是已知道小非子中了桃花雾毒,自然是与小非子有了不清不白的关系。”

“母妃,你说的什么?孩儿不明白。”

“母妃前些天召小非子前来,殿中都熏了桃花雾。”

“桃花雾是那……那种药?母妃,你……你就不怕你们自己也中了么?”朱明熙的声音里含了恼怒。

“桃花雾只针对男子,女子吸了,只要不闻到麝香,就不会有事。”

“男子闻了桃花雾,就必定要……小非子只是个太监,不会起作用吧?”

“一样的,不做苟且之事,解不了毒,朗润卿既然说出这话,自然是替小非子解过毒了。”

又是一阵沉默,片刻后朱明熙道:“小非子还是无心无肺的样子,若果成了男宠,他……他不会如此从容。”

“桃花雾有迷幻作用,使受者有飘飘欲仙的忘我之感,会有很强的幻觉,也许,朗润卿事后没有告诉小非子也不一定。”

“母妃,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若是……是孩儿对小非子不轨呢?”

敏妃轻叹:“母妃本来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与小非子有那样的关系,让小非子死心塌地喜欢你之后,再把他送给朗润卿,这样,他就能为我们所用了。”

殿中长久的沉默,曲非烟手足冰凉,勉强控制住自己后,她悄悄地后退离开。

这对母子,好狠毒的心,曲非烟咬牙,幸而自己是女子,才免于遭毒手。看来朱明熙对自己的好,竟是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的,只是很奇怪,这张脸虽然很可爱,可朗润卿那样的天人,怎么会真的对自己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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