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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重重复重重 ...
曲非烟几乎要疯了。
她现在白天的任务是吃饭,晚上的任务是陪睡。
朱明熙在时是依皇子的级别进膳,不在时漱玉的小厨房也在朱明熙交待下把她当主子侍候着。
问题是,朱明熙还真把她当男宠养着,每天给她吃的,除了粥就是汤,各种各样的粥,口味繁多的汤水,直吃得曲非烟想吐。
吃的咬牙也能挺过去,大不了饿了多吃几餐,睡觉就太折磨人了,朱明熙每晚都召她侍寝,曲非烟给他抹销魂散后还怕他夜里醒过来,本不敢安心入睡,且他自己寅时不到就起身,连带着曲非烟也不能睡,必须爬回自己的宿处睡觉,弄得她每天哈欠连天,困得慌。
“小非子,你不用来当值了,回去睡觉就是。”暗香看曲非烟上下眼皮打架,有些看不过去。
曲非烟摇头,回去睡觉,不知会不会漏听什么信息,她现在可是在钢钉上跳舞,稍有不慎,头上的脑袋就得搬家。
“五殿下真宠你,绿萼是敏妃娘娘送来的,五殿下却不召她侍寝,那时我们以为五殿下和以前一样不会要人侍寝呢,不料五殿下却要了你,现在又天天晚上都要你侍寝,真难以想像。”暗香羡慕地看着曲非烟。
曲非烟扯动脸皮咧嘴笑,心中却泪血纷纷,想仰天长啸她不要这样的宠爱。
暗香每天都要说上一遍两遍朱明熙只与她一人上过床的事,强调朱明熙是多么的洁身自好多么的出淤泥而不染。如果不是与暗香相处得多了,了解她是纯真毫无心机的人,曲非烟都要认为她是朱明熙的说客了。
这样的话听得多了,曲非烟晚上再在朱明熙口里抹销魂散时,不时浮起罪恶感,而朱明熙对她越来越温存,在床第间总是手段繁多,把她撩拨得欲仙欲死如痴如醉,弄得曲非烟常常喘息着差点全线崩溃。对于她用手指挑引他,他似乎越来越热衷,总得将她上身吃了又吃,才让她伸了手指进自己口里。
曲非烟有时糊涂,自己这是在坚持什么?保住最后一道防线,就算保住清白了?
“小非子小非子……”暗香推了曲非烟一把。
曲非烟迷迷糊糊回神,待得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时,她开始心惊跳。
那是华阳的太监。
曲非烟见了敏妃,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没处揣,敏妃的脸色虽然说不上多难看,可是……曲非烟就是觉得不妙。
“听说你连着七天侍寝?”敏妃淡淡地问。
“是的。”曲非烟垂着头。
“朗相爷很喜欢你,本作主,把你送给朗相爷?可好?”还是淡淡的没有起伏的语气。
曲非烟身体一抖,脑子转了转,扑通跪下,哭着道:“求娘娘放过奴才,奴才……奴才是五殿下的人……”
“这是怎么啦?相爷那样的风采,难道你不喜欢?”敏妃的声调略略提高。
“小非子身为奴才,是五殿下的奴才,小非子就只认得五殿下,求娘娘饶了奴才。”曲非烟哭的更大声了,拉着袖子不停地装擦泪样,眼泪流不出来,得想法把眼睛搓红,她搓得很起劲。
“抬起头来,让本看看你。”
曲非烟吸着鼻子抬头,她相信自己此时一定是红通通的白兔眼,身躯单薄瘦弱,想来没有褒姒、妲已的祸国殃民姿态的。
敏妃静静地盯着她不语,曲非烟扮出一副纯良无害的小白兔表情,圆圆地双眼无辜地看着敏妃,两人对视了一盏茶功夫,敏妃的眉头跳了一下,曲非烟心中一咯噔,坏事了,忘了一个奴才在主子凝视下是不可能平静以对的,她刚思量着想办法补救时,内监通报景王妃求见。
景王就是大皇子,曲非烟听得是李婉容,想起七天前与她的言语较量,担忧地看向敏妃,却不料敏妃眼睛还盯着她,不觉怔住。
敏妃却莞尔一笑,一指帐幔里面,低声道:“本心中有数,你且回避吧。”
曲非烟躲到帐幔后,听得李婉容与敏妃亲亲热热地见礼拉呱,谈花儿说天气,讲首饰道衣裳,一拉一个时辰,只佩服得连小脚指都竖起来对她两人敬礼。
就在曲非烟听得睡眼昏昏时,李婉容提到她的名字了。
“娘娘,睿王爷里的小非子,可真讨人疼。”
“嗯,本也很喜欢,婉儿见过他了?”
“是啊!我可真疼得慌,王爷也喜欢得紧,想要他,可睿王爷不给。”李婉容咯咯笑,笑得很暧味。
“明熙那孩子,恋旧,凡是入了他眼的奴才,就没有走的,这不漱玉从他自己开单过以后,就没进过新的奴才也没走过人,这个小非子也算投他眼缘,十几年唯一增加的人,漱玉侍候的人也不多,不像乾阳,进出人不少。”敏妃还是笑得很和气,声音很柔和。
曲非烟差点笑出声来,暗赞了一声高,姜还是老的辣,敏妃可没说给也没说不给,不过这么个软钉子递上,李婉容再会迂回,也开不了口要人了。漱玉十几年只进过这么个奴才,不似你乾阳三天两头换人,你还好意思来要人么?
“听说漱玉殿前大侍女红玉这些时行事有些糊涂,娘娘,我里的桐儿甚是伶俐,就将她送来娘娘这里教导一番,再送去漱玉侍候睿王爷,娘娘觉得如何?”李婉容笑着道,要不了人就送人。
“明熙跟前倒是不缺人了,我前几日刚把贴身大侍女绿萼送给他,正好补上红玉的位子。”敏妃笑着说:“桐儿是你跟前得用之人,明熙也不敢要,听得说桐儿侍寝过吧?明熙若是要了,岂不是夺了兄长的心头好?这是万万不能的。”
李婉容与敏妃又客套了一番,在曲非烟快睡着时终于告辞,敏妃亲热得不计较自己长辈的身份,亲自送到门外,两人站在门外,你一言我一语地道别。
曲非烟从里面出来,探头看了看门口直咋舌,看看殿中只有碧瑶一人,她开始找话聊天拉关系套近乎。
“碧瑶姐姐,娘娘为什么屈尊送个皇子妃出?”
碧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睛看着外面,沉默了一会道:“景王爷是嫡子,虽然皇后娘娘早逝,可皇上一直不立后,名份上景王爷封太子的机会,远高于其他皇子的。景王爷的外公官居太尉,手握北境边疆重兵,泰王爷的舅父是平西大将军,西部边疆的兵马在他手里,平王爷的表哥刚刚领着十万军队从对抗东越的战争中胜利。虽说皇上最宠娘娘最宠五殿下,其实五殿下上位殊无把握,娘娘对谁都是客气亲热的很。”
泰王是二皇子,平王是三皇子。
曲非烟明白了,敏妃没有强有力的外家,所以,作为第三方势力的朗润卿,就是朱明熙母子迫切地想拉拢的。
“顾统领呢?”曲非烟想起顾唯昀。
“顾统领和朗相爷一样,是皇上最信任的人。”碧瑶静默了一会,看了看曲非烟,道:“几位皇子殿下谁得了这两人的支持,谁就能得到六成上位的机会,皇上特别宠信他两人。”
碧瑶今天的话意外的多起来,并且把核心秘密也跟曲非烟说了,曲非烟略一转念,明白了原因。
“碧瑶姐姐,你真好。若是你能到漱玉来,小非子就有依靠了。”曲非烟挤出眼泪,伤心不已。
“有五殿下宠你,你还有什么不如意的?”碧瑶嗤笑。
“碧瑶姐姐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小非子眼下如意,可……小非子身为……不能得一儿半女傍身,恩宠又能得多久?暗香姐姐对小非子不错,可是她即使能得五殿下青睐,总越不过绿萼姐姐的地位,偏是绿萼姐姐不喜欢小非子……”曲非烟说到这里便顿住了,碧瑶是个聪明人,她相信不用她说得多明白。
碧瑶自然明白了,她沉默了一会,在敏妃回来前,飞快地道:“你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谢姐姐。”曲非烟高兴地说:“有姐姐这句话,小非子就放心了,只望姐姐以后进了漱玉,能如今日一般待小非子。”
就这么几分钟几句对话,曲非烟与碧瑶结成了同盟。碧瑶明白表示会透露消息给曲非烟,曲非烟允诺想办法让碧瑶在漱玉有一席之地。
敏妃送客回来,并没有再与曲非烟进行心理战术,她看着曲非烟笑了,真正的和颜悦色:“小非子,回去罢,好好侍候主子。”
回到漱玉,神一放松,曲非烟把在华阳中听到看到的又回忆了一遍,然后心头一沉,她想起一处疑点:红玉虽然失忆了,可行事并没有多大差池,为什么李婉容那么快知道?还有朗润卿擅自回京到漱玉来,虽说她装糊涂逃过李婉容的追问,可是李婉容看来对于实情却完全了解的只是没有证据可以告到御前罢。她为什么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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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千回百转中 ...
连下了几天的秋雨,敏妃不再召见曲非烟,李婉容那边也没有动静,曲非烟提着脑袋过日子的境况稍有好转,她提起神,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漱玉众人,想找出朱明昭的卧底,不过没有什么发现。
秋雨在九月十四晚消停了,十五日是例行的休息日,一大早景王就命太监过来请朱明熙出去跑马,还指明了让曲非烟同去。
这天不上早朝,朱明熙起得晚,曲非烟也就不用寅时爬回自己宿处,两人睡到辰时朱明昭的请贴送过来时才起床的。
“想不想出去?”朱明熙心情很好,看曲非烟频频看他,笑着问道。
“想。”曲非烟很肯定地点头,虽然跑马很辛苦,可是跟在朱明熙身边,信息当然是最通透的,还可以离开漱玉不用挨人的白眼。至于几个皇子的明枪暗箭,她相信朱明熙有的是办法挡,她只需扮傻就可以了。
“在中闷了?”朱明熙笑着揉揉曲非烟头发,抬头问柳絮:“给小非子准备别的衣服了吗?”
“准备了。”
柳絮漫应了一声,吩咐青霜去侧殿衣柜里拿,自己则手脚麻利地服侍的朱明熙穿戴。
朱明熙着装完毕,微笑着看曲非烟。曲非烟开始愣着,片刻后领悟,朱明熙这是等着她发花痴呢!仔细地打量了朱明熙一眼,曲非烟赞叹:“五殿下穿什么都好看。”
朱明熙今日的穿戴又变了个样,竟是一身淡雅的浅绿交领右衽短襟上裳,银白绣云纹腰带,月白绸裤,及膝白色长靴。如此柔和鲜嫩的颜色,穿在他身上竟仍是英气勃发,霁风朗月。
“有没有比朗润卿好看?”朱明熙得意地笑了笑,容色一整,却又盯着曲非烟问。
这算什么情况?吃醋?拭探?还是要她表态选择?曲非烟暗骂,你自己说的,朗润卿是真正的天人,却又来这样问我,我若说朗润卿比你好看,是不是就是吃里扒外?若说你比朗润卿好看,却又是睁眼说瞎话。曲非烟脑子里飞速地运转,脸上却一丝犹豫没有,走过去挨着朱明熙磨擦了几下,喃喃道:“殿下是俊,相爷是美,殿下你说俊好看还是美好看?”
朱明熙本来颜色端整,给曲非烟磨擦了几下,再看她眼波水润,白-晳的圆脸红彤彤的,那脸端不下去了,一揽曲非烟的腰,屈身就想把曲非烟抱上寝榻。
“咳咳……”柳絮咳了几声:“殿下,大殿下相约的时间快到了。”
“殿下……”曲非烟娇喘着捶了朱明熙一下,忙不迭从他怀中跳开。
“时间还早吧。”朱明熙有些不甘愿。。
柳絮斜了曲非烟一眼,曲非烟知机,忙道:“我去看青霜姐姐给我拿衣服了没有。”
待得曲非烟走远了,柳絮上前给朱明熙整衣领,整完了手一顿,却不离开,按着领口不动了。
“放心,我心中有数。”朱明熙按住了那只手。
还是上次会合的那个地方,还是几个皇子和顾唯昀,只少了朗润卿,曲非烟有些儿恍惚。
“五弟真会调养人,小非子越发好看了。”朱明昭笑着夸曲非烟,一面抬手半扶她,不给她下跪见礼。
曲非烟低垂着头作不好意思状,她身上穿的弹墨花绫青缎子衣裤,颜色有些深,可料子是上好的,她皮肤又白,倒确实很好看。
朱明昭夸朱明熙的人,二皇子朱明曙也不甘落后,赞同的跟着夸了几声,顾唯昀也笑道:“小非子确是越来越好看。”
三皇子朱明珂却冷哼一声:“不知廉耻,倿幸之辈。”
曲非烟刚直起的腰又弯了下去,脸快埋到前了。
朱明昭干笑了一声,朱明曙开怀地笑,朱明熙淡淡地哼了一声,顾唯昀却似颇尴尬地唔了一声,然后笑道:“走吧,这么多天没来了,筋骨闷坏了。”
马儿的嘶嘶声,几个人上马了。
“小非子,上马,跟在我们后面,小心些。”朱明熙招呼了一声,打头拉起缰绳,几个人朝树林深处纵马疾驰。
曲非烟开始跟着,很快被远远拉下,她也不急着跟上,横竖她对猎没有兴趣。看着朱明熙等人走远了,她一拉缰绳调转马头,朝上次与朗润卿游水的那个湖泊方向而去。
湖水还是澄清碧绿,周围的景色却变了,四周的高大的树木上次只是间着几片黄叶,这时却金黄一片,间夹杂着数片鲜艳的红。
曲非烟滑下马,把马儿拴在湖边的大树下,默默地来到湖边蹲下,捧起水洗脸,水很凉,沾水的手指微微有些冰,曲非烟注视着水面失神,碧波荡漾的水里慢慢幻化出游水嬉戏的两个人。
“朗润卿……”她低低地叹息一声,指尖在水面划着,刻划出那三个字,一滴泪滴在水面上,带出一圈涟渏。
也不知过了多久,曲非烟蹲得双腿发麻,她身体一歪倒到地上。刚下过雨,地面还残余着湿意,她没有在意,只瞪大眼看着蓝天上朵朵追逐的白云发呆。
晚间与朱明熙同眠,虽然他中了销魂散后都会睡死过去,可是曲非烟总担心他会醒过来,本不敢安心入睡,躺在地上没一会,她便陷进沉沉的梦乡中
“小非子,地上凉,起来。”朗润卿好看的眉眼出现,温柔的低语在曲非烟耳边响起。
“我不起。”曲非烟摔了他的手,有些微怨恼。
“怎么啦?生我的气?”狭长的凤眼含笑,温润的红唇微微上挑。最是那凝眸含笑间,千回百转的风情尽现。
曲非烟呆呆地看着,有些儿痴了。
“闭上眼睛。”洁白纤长的手指抚上她的眼睑。
“不要。”曲非烟嘟嘴,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他了,有一个声音在她心底这样说。
微凉的手指来到她的红唇上,指腹在上面摩挲,朗润卿低笑道:“为什么不闭眼,怕我走了?”
“你走你的,我才不怕呢。”曲非烟想扭身离开他,却又舍不得唇间那温情脉脉的碰触。
那抹已由微凉变得温暖的接触却离开了,朗润卿站起来,随后响起窸窸窣窣的衣服滑落的声音,白袍中衣里衣衬裤,一件件优雅地剥离,眉眼那样致的人,身材却不纤弱,肌充满活力,白-晳的膛上两粒樱红异常漂亮,紧致平实的腹部下面,暗红的巨兽离了束缚,在快意地弹跳。
“啊……”曲非烟惊叫一声,指着朗润卿颤抖着问:“这,这是在野外,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呢?你看,大地为床,青草作褥,蓝天是帐,白云当被,小非子,上次你晕迷着,这次,我会让你享受到那极乐的滋味。”朗润卿浅笑着,他的手指伸向曲非烟的衣领,慢慢的把它拉开。
就在这一瞬,那抹浅笑消失,冷浮上那致的脸庞。
曲非烟羞愧地拉衣领,她知道,那上面肯定是红痕斑驳,朱明熙每天晚上都要在上面啃咬许久,昨晚亦是如此。
朗润卿的手按住她的手,游移着来到她锁骨处,他轻叹一声:“是我不好,我没有护得你不受欺辱。”
曲非烟心头一酸,想到每天晚上的提心吊胆,泪水忍不住冲出眼帘。
他拉起她的双手轻轻抚,又轻轻地放下,整个身躯伏了下来,微凉的双唇来到曲非烟的眼睑,极尽温柔地吻著,将一颗颗泪珠尽数吻去,良久还不愿离去。灼热的呼吸喷在曲非烟脸上,那温暖的触感传来的仿佛电流穿过的麻痒的感觉让她心中颤栗不已,白腻的脸上变得殷红。
他的舌尖离开她的脸颊,轻舔她的耳垂。他一手支着身体,一手探进她的衣领里,那里面肌肤柔润,滑腻无比,前小巧玲珑,因为手指的攻势而微微颤抖,那两颗粉红樱桃颤动着诱人采摘。朗润卿轻轻地旋转着……
曲非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弄得喘息不已。
“唔……啊……”曲非烟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融化在这激狂的情潮中,身体越来越虚软无力,强烈的攻势让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相爷……不行的……“她的脯急促地起伏,两手乱打乱动,眼中水汽弥漫,双颊绯红,她脑子里空空的,可是她知道不行,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地点这样的时间,不行的………
朗润卿双眼幽深,脸上的微笑极其温柔,他搂紧她,享受著那柔若无骨的娇媚,他一边吻她一边问道:“你不想要吗?一个月零七天了,你没有想过我?”
想他吗?有没有想?曲非烟皱眉,突然前一痛,朗润卿抓着她那里用力一旋。
她惊叫“疼,你轻点……”
一抹疼惜浮现在那出尘绝俗的脸庞上,朗润卿的手指快速抚弄起来……曲非烟挺起膛,难耐地扭动起来,那让她着魔的手指却突然离开了,还没等她抗议的话出口,火热的手指探到下面,一下子冲了进去……
“啊……”那麻痹的触感让她全身一僵。
“喜欢吗。”朗润卿在她耳边完低语,手指伸进去轻轻捣弄。
“不要……”曲非烟轻喘,羞耻地感到下面湿热起来。
“还不要?我让你自己说要。”朗润卿撤出手指,带火的双唇重重的吻住那柔弱的花瓣。
“不要……啊……啊……相爷……啊……”曲非烟瞬间被那颤栗的快感激得全身颤抖,难言的羞怯让她不自主的想要夹紧双腿,两腿却被朗润卿死地按住,不能后退也不能夹紧,只能凄徨无助的晃动臀-部,想要逃避那一波一波恼人的快意。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的朋友请零分评留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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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亲人喜相逢 ...
啪地一声响,曲非烟一跳,睁开眼的瞬间她先是一阵茫然,眼前本不见朗润卿,下一刻她的脸涨得通红,只恨不得地上有个洞给她钻,她身边没有朗润卿,可是有别人,顾唯昀就站在她身边,蜜色的脸涨得黑红,身体在微微颤抖,他的脚边,散落着十几个野果。
曲非烟腾地站起来,想解释,却又不知说些什么,脸一阵躁热,红得要滴出血来。
两人僵僵地面对面站着,曲非烟咬着唇,几乎要大哭,做那种梦也就罢了,偏生还给人看到,也不知自己在梦里怎些个不要脸的表情言语。
许久,顾唯昀跳开几步,结结巴巴道:“野果脏了,我再去另摘几个给你吃,你等我。”
看着顾唯昀跌跌撞撞跑开,曲非烟跌坐地上,捂着脸羞愧地哭起来,哭了一会后又拔地上的小草狠狠地摔进湖里,心里狠狠地骂自己,怎么能生起那样的绮念?怎么能失了防备慎戒之心?就那样一夜緾绵,自己难道还真失身又失心不成?
难堪与羞耻,还有悲哀绝望,各种情绪吞噬着曲非烟的心,顾唯昀回来时,她还把头埋在膝上痛哭。
“哎……小非子,这个……这个没什么,是个男人都会有这种想法的。”顾唯昀吞吞吐吐地想安慰曲非烟。
曲非烟哭得更大声了,是个男人也罢了,问题是她本不是男人,做这样的绮梦,对象还是朗润卿,自己真个太不知羞耻了。
美人梨花带雨,最是惹出人怜惜,曲非烟虽然不是美人,可是当她白腻腻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眼眶儿红红时,一样惹人怜惜,她如此痛哭失声,顾唯昀又不是冷心肠的人,忙手足无措地安慰她,两人一人哭一人劝,也没个消停的时候。
顾唯昀是偷偷离开朱明熙他们的,他发现曲非烟没有跟上,怕她早上挨了朱明珂的冷言想不开,因而静静地寻过来想安慰她。朱明熙与朱明昭等人寻到湖边时,看到的是曲非烟倒在顾唯昀怀里,顾唯昀一手揽着她,一手在她背上轻拍,口里喃喃地说着些什么。
曲非烟泪眼朦胧间,瞥到湖里的几个倒影,她心头一跳,蓦地惊惧地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是倒在顾唯昀的怀中了。
怎么办?曲非烟心思一转,她按住肚子,大声哭叫起来:“好疼啊!顾统领,五殿下在哪里,我要找五殿下……”
“小非子,怎么啦?”顾唯昀着急地问。
“疼死我啦,顾统领,烦你抱我去找五殿下……”
“好……好……我带你去找五殿下。”顾唯昀抱起曲非烟,转身间他看到朱明熙等人。“五殿下,小非子肚子疼,你快看一下怎么回事。”
曲非烟就这样从顾唯昀的怀中转到朱明熙手上,顾唯昀一脸坦荡之色,催促朱明熙道:“五殿下,你先带着小非子回诊治吧。”
朱明熙还没说什么,朱明珂已冷笑着道:“五弟,不比试了?为个奴才半途而废跑回?”
“殿下,奴才自己回就行了。”曲非烟挣扎着下了地。
“殿下,我带着小非子回去吧。”柳絮请示。
朱明珂却又抢着凉凉道:“柳絮,你是五弟身边第一人,这个小太监是什么人?还要你亲自送回?”
顾唯昀想说什么,曲非烟抢着道:“谢柳絮姐姐,小非子自己回。”
一个人溜达在街道上,曲非烟很是高兴,想不到急中生智装病,还得来这个好处,现在是午时,朱明熙他们应该是晚间才回,自己可以在市井中溜达溜达,看看以后出了能干些什么。
路边有不少摆摊的,这个不在曲非烟考虑之列,她凝神观察着各式各样的店面。
“菲儿……”
一个妇人凄切地哭着扑向曲非烟。曲非烟吓了一跳,推开妇人,在看到妇人的脸的一瞬间,到嘴边的喝斥吞了回去。妇人那张脸,与这个身体的脸,太相像了。
“菲儿,你还在怪娘吗?娘也是迫于无奈,曲家只得你弟弟一独苗,如果你弟弟进做太监,你爹若是纳妾,娘……”妇人哀哀痛哭。
曲非烟叹了口气,说来说去,罪魁祸首是刘仁,她要想办法灭了那个刘仁。看妇人布裙衫衣着老旧,想来变卖了家产后过得很不好吧。大概是血脉相连母女连心,看她哭得凄苦,曲非烟心头也酸酸的。
“娘,我没有怪你,爹爹和弟弟都好吧?你们怎么到京城来了?”
之前听小成子说过,她老家是阳江的。离京城很远呢。
“菲儿……娘害了你,也害了你爹啊!”
妇人哭哭啼啼,曲非烟在她断断续续的诉说间,越听越心酸,刘仁要纳这个身体为妾,曲父不允拒绝,想把女儿许配正当人家当正室,然而县令求亲不成的人,谁家也不敢结亲。曲父寻思着自己在阳江久住,只怕女儿最终逃不脱刘仁的魔爪,于是外出寻觅居处,打算搬离阳江,就在他外出期间,刘仁便将曲非烟的弟弟的姓名填进太监名额里,曲母等不到丈夫回来,只能急急变卖房产贿赂了经办人把女儿当儿子送进。曲父在儿女之间,却是疼女儿多于疼儿子的,回来闻讯就病倒了,兼且家财尽失,女儿在中凶多吉少,更是忧心,又没钱延医买药,没多久竟病逝了。
听着妇人的诉说,感受到这具身体的父亲对她浓浓的父爱,曲非烟忍不住泪流。
“菲儿,娘看到你还活着,娘也就安心了,你爹怪我,说你是女儿家,进做太监,被发现了就没命了,娘作孽,害了你也害死你爹……”曲母哭得更伤心了。
曲非烟心道,是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跟前的,不是你女儿了。然而也许是身体里骨血相连,心里不只没有恨,还满满的酸楚心疼。
“娘,爹不在了,那你们现在在京城里,做什么谋生?”
曲母羞愧地指了指身后地上的小提篮:“娘自己蒸的包子,每日里卖包子,赚几个铜板。”
曲非烟心头一痛:“娘,你带我去你和弟弟住的地方,我回后找姐妹们借点银子,有机会再给你们送过来。”
“菲儿。”曲母大哭,女儿不怪她,还如前一般懂事,她更是羞愧。
“瑞儿,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一个少年打开门,曲非烟还没来得及打量,少年朝她奔过来,一把抱住她痛哭。
“姐姐……姐姐……”
少年奔流不息的泪水湿透曲非烟的膛,曲非烟轻拍着他的背,眼里也止不住泪流,眼前这两人,在思想上与她没有关系,可是浓浓的亲情却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亲人之间的关爱与牵挂,想起那个忧思爱女病逝的父亲,曲非烟暗暗发誓,她会接过这个家的担子,照顾糼弟弱母,她也要除了刘仁,为父报仇。
一家三口抱头哭了许久才慢慢止住哭泣,曲非烟看了看曲希瑞,再看看周围的环境,更觉心酸。
曲希瑞生得端正,眉清眼秀,相貌大概随父了,比曲非烟这个身体的样貌还好看,只是脸色腊黄,清瘦的脸上不见,不合体的衣服穿在身上,而她们住的,是一个极破旧的院落。
曲母明白曲非烟的心思,羞愧地道:“你爹去世了,娘除了卖包子,给人家浆洗衣物,也不知做些什么,能活命下来,已是天可怜见了。”
“姐姐,你放心,我会努力攻读诗文,考得功名,到时我再求恩典,把你接出来,我也会好好孝敬娘亲的孝敬你的。”曲希瑞挺起小膛,拍着脯保证。
曲非烟苦笑了一下,心道你能搏什么功名,连进场的资格都没有,你现在可是太监身份,除非办假户籍,可是依这个家的境况,没有那个银子的。
曲母显然也明白这一点,神情更黯然。
这个家庭贫穷至此,只怕连吃饭都吃不饱,自己被柳絮扣下一年俸禄,暗香也是,别的人只怕也不会借银子给她,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正在长身体的弟弟吃苦,还有体弱的母亲在奔波。
曲非烟心思转动着。
“咴咴……”曲非烟想着心事,缰绳拉得有些紧了,小马不高兴地喷喷鼻子。
有了,把这小马卖了,反正朱明熙现在不知是真宠假宠,表面上很宠爱她,总不会为了一匹马治她的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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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真假情难辨 ...
曲非烟牵着小马,直奔马市。
皇家的马,随便拉一匹出来都不是普通品种,这个曲非烟心里有数,只是她不知,她手里的这匹小马,却是难得的纯血马。
这匹小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曲非烟刚进马市,一说是要卖马的,便有很多马商围了过来。
那些马商相了一会后,却又纷纷摇头,叹息着离开了。
曲非烟抓住一个恋恋不舍离去的马商,问道:“大叔因何不出价就走?我这马可是好马,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而且善解人意。”
“你看看这个。”那人指着马脖一个印记,心疼地道:“这是皇家印记,有这种标记的马,禁止在市场上买卖的,这种马除了皇上皇子们,就只有王公大臣们有了,这马只有赠送,却不能买卖。小公子,你是哪家公子,瞒着大人出来卖马,回去可是要受罚的。”
难道就这样回,不卖马了。曲非烟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大叔,有没有听说哪位很想要这种好马的又得不到王公大臣们的赠送的?”
“有啊,最出名的是泰丰商号少东家陆风,他家金银不少,可是商家地位卑下,他结交不了仕族中人,他又是出名的爱马成痴,陆府里有不少马,就差这种极品宝马了。”马商婉惜地说,这么好的赚钱机会白白丢了。
“大叔想必认识这位陆少东家,能否麻烦大叔带在下去找他,必有重谢。”曲非烟腰包里空空如也,不过她明白,白跑没有好处的事人家不会干的,她也能打听到陆府的所在,不过能不能见到陆风,就难说了。如果马儿能卖成,她也会有银子售谢人家的,如果卖不成,这个不在曲非烟考虑之列,只要能见到陆丰,她绝对能促成成交的。
陆丰那么爱马,马商自然跟他是熟悉的,马商计算了一下,马儿不能卖,却能赠送,这位小公子衣饰华美,想是哪家的小公子。
“我给小公子带路。”他欣然陪曲非烟前往陆府找陆风。
“公子不在府里。”马商与陆府的门房是认识的,门房遗憾地告诉他们。
今天要卖不成,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出的时间,曲非烟暗自心急:“老伯,陆公子不在,请问府中有能替代陆公子拿主意的人吗?能否给在下见上一面?”
“这个……”看门人犹豫。
马商也想促成生意,他对陆府是了解的,道:“凌小姐也能做主,她时常跟着陆少爷到马市去,想必也不避讳我们的。”
门房去禀报,马商告诉曲非烟,凌小姐名凌晓月,是陆风的姑表妹,父母双亡,寄住在陆府,与陆风感情很好,陆风出入经常带着她的,陆老爷前年去世后,陆太太忧伤过度不能理事,现在陆宅的内务,就是这位凌小姐在主理。虽然没有明言,大家却都道这陆府的少,非凌晓月莫属,要不陆太太也不会越过几位姨太太让凌晓月一个姑娘家主理家事了。
“哇,美人。”曲非烟惊叹。
迎面而来的美人儿款款前行,一身水葱绿的曳地长裙,侧髻别着一枝光芒耀眼的珠钗,两滴珍珠耳珰垂在耳畔,脸上薄施脂粉,肌肤白皙,眉眼致,温柔婉约中流露出万千风情。
凌晓月大概被人如此看惯了,曲非烟痴看着她一时回不了神,她也没有生气,只妩媚地一笑。
马商却不好意思了,用力一推曲非烟,曲非烟忙将来意说了,又道:“凌小姐,马儿不能买卖能赠送,在下可以想个法子,明面上以赠送的方式把马给陆公子。”
“确是好马。”凌晓月围着小马转了几圈后,婉拒:“表哥一个多月前大病了一场,醒来后对马匹没有兴趣了,现在买下来对他也没用了。”
曲非烟大失所望,脑筋转了转笑道:“那真可惜,这么好的马,想来是陆公子以前一直想要的。公子既然不喜欢马了,府上以前买的马,是不是都卖了送了不再留了?”
凌晓月笑着摇头:“表哥突然转,也说不准哪天就又转喜欢马儿了,府里也不是养不起几匹马,所以一直留着的。”话说到这里,她突然一顿,笑道:“这马儿你要卖多少银子,我买下来就是,横竖府里不差这点银子,说不定哪天表哥又喜欢马了,这样的马,可是买不到的。”
曲非烟刚才那话,就是要引凌晓月如此去想,她笑了笑,道:“马儿既然不能买卖只能赠送,在下自然不能要小姐的钱,在下把这马送陆公子,这样吧,小可有一亲人,家贫生计无着,陆家店面房产不少,小姐指出一处,免租金一年给我的亲人做什么营生,可好?另外麻烦了这位大叔许久,小姐另给他些许酬劳。”
这样的好马,市价值两百来两银子,也值一间普通店面一年的租银了,凌晓月盘算了一番,点头应下。她介绍了几处门店给曲非烟选取择,曲非烟要了一处前店后家的,她时间紧迫,马商领了赏银走后,她又跟凌晓月计议了一番,装模作样到陆家的一家医馆就医,搞出很大的动静,让人人都知道她身上没有银子,陆家医馆的大夫还给她诊治,她感激不尽,将自己的马赠送给陆家。
将母亲和弟弟送到新店面后,曲非烟吩咐她们暂不要再任何安排,等她寻得机会出后再来布置,便急急忙忙赶回了。
陆府这里,陆风晚间回府,听凌晓月说买了一匹他以前梦寐以求的马,也不感兴趣,只淡淡道:“养着就是。”
凌晓月站了一会,陆风理都不理她,自顾自拿了帐本核帐。凌晓月咬牙看着他,暗自伤心。陆风自从一个多月前跑马跌进湖里醒过来失忆后,对她形同陌生人。
“对了表哥,忘了跟你说,那个卖马的人没有要银子,要了咱们一处店面,免费租给他一年。”
“哦,要了哪一处?”
“这一处。和平街西头那处,面积不是最大的,那人倒不贪。”凌晓月出契约书。
陆家现有五处空着没有租售出去的店面,地段都不怎么好,和平街西头那处不是最大的,却是最有发展潜力的地段,陆风闻言眉头一跳,心道这人倒是有眼光,他接过契约书后愣了一下:“这契约书,内容是你订的?”
“不是,是那位小公子订的,宋掌柜写的,有问题吗?宋掌柜说没问题的啊。”
契约书没有问题,只是条款行文很简洁,与这个时空的契约书大是不同,曲非烟下午赶时间,等不及孟家的宋掌柜写这个时空那长长的一串契约书,于是自己口述让宋掌柜写的。
熟悉的行文与条款,让陆风有些发呆,陆家的这个少爷陆风,其实在一个多月前跌进湖里时已死了,现在皮囊里的灵魂,却是萧然,萧然那天走后不放心,又回到海边,正好看到曲非烟被海浪淹没,忙冲下海救人,他救人不成,这次没有幸运的被曲非烟拖回岸滩,他在海里失了意识,醒来时已变成陆风了。
陆风看到下面的租赁人签名时又有一瞬间的失神,下面签名是曲菲烟,与他的前女友兼妹妹的名字只差了一个字,读音是一模一样的。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要去这家店看一下,认识认识这个人。”陆风对自己说。
曲非烟如果知道萧然一起穿越过来,不知是什么感想,在陆风辗转难眠的这晚,她却睡得分外香甜,这一晚朱明熙意外的没有召她侍寝,她在自己那个简陋的太监宿舍,美美地入睡。
朱明熙用过晚膳后躺在床上咬牙切齿,柳絮默默地在他身边陪着。
夜深了,柳絮叹了口气道:“殿下,你自己说的,你心里有数,宏图霸业,最要不得的是儿女情长,你也发现了,小非子表面看起来很单纯,实际并不单纯。”
朱明熙着不语,柳絮低声道:“潞州传来奏报,瘟疫控制下去了,死亡很轻微,朗润卿不日回京,殿下,他会不会再次跟你要小非子?”
看朱明熙握紧拳头不语,柳絮劝道:“殿下,我们不能得罪朗润卿的。”
朗润卿深得皇帝宠信,因为入朝晚,没有掌握到兵权,但是镇南将军裴旭独生爱女裴若影恋慕于他,人所共知,他如果成为裴旭的女婿,而且顾唯昀乃其好友,他手里就兵权政权都有了,是朝中第一号权臣了。
朱明熙冷笑着摇了摇头,看柳絮还要开口,他冷声道:“朗润卿和顾唯昀眼里没有我这个皇子,我也不让他们好过,况且,如果他们真喜欢小非子,小非子留在漱玉,他们就得站在我这一边。”
柳絮沉默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问道:“殿下,可否跟我说句推心置腹的话,你留小非子,真的只是只为大计吗?”
朱明熙沉默了,上午看到小非子被顾唯昀抱在怀里,他当时真想把顾唯昀剁了,为什么会这样?
柳絮也明白他的心思,低声道:“殿下,顾唯昀对小非子,没有什么心思的,看情形,反而像是小非子在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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