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高中那年暑假,我去辅导班接弟弟下课,回家在小区门口,被一辆警车拦下。
妈妈过来,一手一个牵起我们,拉我们坐到车后边。
妈妈的手冰寒入骨,我侧头望了她一路,她抿着唇脸色发白,一个字不吭。
……
再见爸爸,半分惊喜没有。
妈妈等着医生查房完毕,跟他去了办公室。我和弟弟被穿便衣的叔叔领进病房。
投去一眼,望见病床上的父亲,他的脸色惨白如纸,见我们却一如是笑着……胸腔里的苦闷酸胀加速膨胀似的,我垂下了头如做错了事般再不敢抬头瞧。
听见爸爸哑然呼唤小名,我还是征在那无从躲避。
是弟弟牵我的手,拉着我一并靠过去。
弟弟将我们相牵的手,递到床沿,照常,由一双大手攥住。
父亲的手冷了几度,可他的指尖扣在我手背上,传来的温和宽厚,并无不同。
爸爸照例问我们的学业,问家里的情况,都是弟弟作答的。我低着头狠狠堵着内里吵嚷着的委屈软弱,那时,仍能感觉到不时流连在头顶的视线。
父亲待我二人从来公正,他的疼爱一分为二,倒让我们两个从来感觉接受到的是比别人家独生子女更厚重的爱意。
弟弟哽着嗓子,一一答了,说完,颤声问父亲他病在哪,哪里痛。
父亲只说受伤消耗体力,休息就会好。
我二人各自迟疑,但还是情愿相信。
即便是在假期,母亲以学业重为由,不许我们每日去医院,我们磨了她央求好久,她才准我们每三天陪她去一次,只可惜,我们去时,大多“恰逢”父亲在休息或是接受治疗,只得悻悻而归。
暑假过去,父亲住院将近两月,他的脸色一直没好,在开学日那晚,父亲硬要母亲带我们回家,规定只许周末去看他。
临别时,父亲向我们眨了眨眼,像是小时候陪我们玩躲猫猫游戏的狡黠眼神,而他宠溺的笑挥去所有阴霾。
盼到周末,我们再去时,心想事成,果然有惊喜。
父亲的精神恢复些许,见我们进门,他撑着护栏站起来,挺着瘦高的身板,将将走了几步。
他对着我们敞开怀抱,苍白的脸上漫出笑意,执意依次拥抱了我和弟弟。
“女儿长大了,能撑起家了。”记得那时他在我耳边低低地叹,沙哑的嗓音磨着耳膜,我想哭又强逼自己咽下。
他对郑帆说了什么,我那时并不知道。
……
再过一周去,情况却是不好。
他躺在床上,听到声响,缓缓撑开眼皮,目光炯炯却又气息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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