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究竟姓什么?”霍轻舟终于想起这个问题,他问道,“我们的亲生父亲姓甚名谁,他们是过世了吗?为什么要把我们送人?”
霍江道:“你们的父亲姓高,名清辉,他和谢红琳算是远房表兄妹,但是你们是随母姓,都是姓谢,以后你或者小枫有了儿子,选一人继承高家香火。”
霍轻舟一怔,又问:“我父亲是入赘的?”
霍江摇头:“谢家是君,高家为臣,有何入赘之说?高家是关外巨匪,被朝廷剿杀多年,高清辉和谢红琳最终战败,远走他方,那时你还小,他们怕你吃苦,把你交给忠仆福伯,我遇到你们时,福伯正被人追杀,你就这样来到了霍家,后来高清辉和谢红琳千辛万苦回来,就是想要把你接走,可惜……被奸人所害,高清辉……战死。”
说到这里时,霍江再也说不下去了,他垂下头,不敢去看霍轻舟,虽然明知当年的往事霍炎不会知晓,可是他仍然不敢,他怕在霍炎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不堪。
霍炎和高清辉太像了,无论是相貌还是性情,霍炎都像是另一个高清辉。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意气风发的白衣少年。
这么多年,每每午夜梦回,他都会想起高清辉,想到高清辉,便会想起谢红琳,那抹渐行渐远的红影,是他心中永远的愧疚。
霍炎渐渐长大,越来越像高清辉,每当看到那张似曾相识的脸,霍江便想远远避开,躲到一个没有人能够找到他的地方,蝼蚁般活着。
“我的父亲不在了?那我娘呢?我是说我的生母?”霍轻舟喃喃地问道。
这一切来得太快,对于他的生身父母,霍轻舟还没有特别的情感,他甚至来不及细想,他只想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他来的那个地方,他的亲人们可否还在。
“那时谢红琳临盆在即,她独自住在洛阳德福胡同谢家老宅,小枫便是在那里出生的。那时谢家虽然只有她一人了,但是祖产丰厚,如果不是被奸人恰好遇到……她能够平平安安把小枫抚养成人,可惜……锦衣卫夜袭了德福胡同,她只好带着小枫又去了谢家另一处地方,辗转之间,她染上了疫症,说来也怪,小枫虽然只有几个月,却安然无恙,那时疫症无药可治,她病入膏荒,而福伯年事已高,又是一身伤病,杭州的霍沛然早年与我一起去过关外,并且蒙她恩惠,才在高清辉手中捡回一命,在此之前,霍沛然不知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悉她在洛阳,那时霍沛然已经富甲一方,他千里迢迢来到洛阳,原是想报当年之恩,却恰逢谢红琳托孤之时,他抱走了小枫。”
直到此时,霍轻舟才感觉到痛楚,那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眼前的一切都已模糊,霍轻舟揉揉眼睛,手上一片潮湿。
他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哭过了,可是现在他很想哭,为了从未见过的父亲和母亲。他想起了很多事,他想起那个挺着大肚子的漂亮姨姨,他还记得叫燕娘的女子让他吃一颗松子糖。
燕娘说,松子是她家小姐和表少爷从关外带来的,得知他要来,她家小姐连夜做出来的。
他的父母是远房表兄妹,燕娘口中的小姐便是母亲谢红琳,而表少爷就是他的父亲高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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