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她说他会尽其所能找到遏制恶魄苏醒的方法,只要恶魄不醒,煞魔就不会再世。
他跟她说她要是想夜寰了,那便回去吧。
琅尘蹲在垂星宫宫门前,想着宴屿跟她说的这些话,她是感激他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却依旧不安。
她摇摇脑袋,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担那些莫须有的心。她抱着双膝,歪头去看那依旧紧闭的宫门,夜寰在她跟宴屿走后就把结界上她的气息消掉了,她用了无数种办法都进不去。不过现在她不会再惶惶无措了,她回来了就再也不会离开,她会一直等下去,就算夜寰永远不原谅她,就算夜寰永远都不出来,都没关系,她会一直等在这里,他在里面她在外面,她总归是陪着他的。
八天七夜,整整八天七夜夜寰都一动不动地坐在参商殿的首座上。东珠被他熄灭,整个垂星宫昏天黑地,没有一丝温度,她不在,这些都没了意义。他他去掉了宫里她所有的气息,可却还是有一丝熟悉隐隐萦绕在身边,捉不住去不掉,后来他才明白,那是他为她生的三魄所散发的气息,那是留在他心里的她所散发的气息。
他知道她每晚都会来,她倔强地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想要打开结界,她哭、她喊、她叫他,这些他都知道,但他始终忘不掉那日黄昏,她和宴屿相吻在夜枫下的画面,那一幕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他怎么也拔不掉。
他始终都想不通,为什么她会接受宴屿的吻?既然接受了,为什么又逃一般地扑到自己怀里?既然不想走,为什么又乖乖地跟着宴屿离开?既然离开了,为什么每晚都要回来?
他始终想不通,她到底爱不爱他……
她离开前最后那一句低唤像是魔咒一样钻进他的耳朵,阻止了马上就要将他完全封闭的寒冰。那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那么轻、那么柔、那么哀、那么痛……
那一声无时无刻不在他脑中回荡,一声未平,一声又起。氤氲而上,遇云则雨,淅淅沥沥落满他的全身,湿冷又缠绵。
他不是不想见她,他只是怕见她,他怕他每晚听到的哭喊呼唤都是他的臆想,他怕等他真的去到门口,等待他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殿阶。
他怕,他真的很怕……
可是当次日清晨宫门再无任何声响时,他又是如此期望,期望晚上还能听到她的声音……
但今晚,那声音却迟迟没有传来。他一直在等,等到殿内又是漆黑一团,等到夜莺都不再啼叫,等到内心从期望变成失望再到绝望,那个声音,始终都没有出现。他终于动了动眼睑,她最后的那声“夜寰”一直支撑着他,让他不至于再变成她来之前的那个样子,那他便赌一把,如果打开宫门她在,他便将她永远囚在身边,绝不让她再离开自己,若不在……
那他便亲手补上最后的那丝缝隙,永着冰甲,再无破日。
夜寰来到宫门前,始一伸手,又踟躇着放了下来。一门之隔,他不知道门那边等着他的将会是什么,他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眉峰压低,薄唇抿成直线,他再次伸出手,轻轻吸了一口气,手掌用力,宫门应声敞开。
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吹得他眼前迷离,发丝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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