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阮洋气绝。
“哎不是!你那份材料也很有用。你微博上曝出来更是推动了案件进程啊!”
“谁跟你说这个!”阮洋打断裴盛的滔滔不绝。能有这份资料的,除了自己,只有那位应白白了。自己发的这份本来说服力就不够,只能配合许梦的人证。所以昨夜应白白是自己回慈善院再调查了一番,确定能把陈越钉死在刑架上,才发的举报。
想起自己在玄关的指责和摔门,阮洋有些说不出话来。
“不过那封匿名邮件ip是海外的虚拟地址。所以我堂哥才让我向你打探下。”
“不知道。”阮洋干脆地说,“人家摆明了不想让你们查到。”
“做好事不留名啊!雷锋都看不下去陈畜生,亲自从地下跳出来收拾他!”
“你堂哥还说了什么?”
“这哪能多说。还在取证过程中,没那么快,但结果肯定是铁板上钉钉了!”
挂了电话,阮洋有些愣神。大白喵喵地围着食盆,呼召铲屎官投喂,铲屎官如雕塑般一动不动。
阮洋眼神终于落向不停在两脚间缠绕的大白,弯腰抱起它,轻声问:“大白,你说我该不该去道歉?”
说完就强硬地按着大白的头点了几下,立马舒心笑了:“好的,听大白的,我马上去道歉!”
大白恼羞成怒地挣脱出自己的脑袋,碧瞳瞪着发神经的铲屎官拿上车钥匙就夺门而出。
铲屎官!你再按我高贵的头颅,我就挠花你的脸!
阮洋冲下地库,启动了车,才发觉,自己,根本,不懂,往哪开!对应教授,什么都不知道,连个名字都可能是假。
“应,白,白。”撑着方向盘,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叹了口气。
真是气运不顺!来卜个卦吧。老道士的手艺,阮洋还学到了一点,虽然不精通,但也能窥视一二,不知道能不能看出应教授是何方人士。
车内东西不多。阮洋从储物柜里掏出纸笔,写了与应教授有交集的几人。拿着钢笔、卡片等几样东西,合在掌心,低声念叨几句也不知道准不准的咒语,一抛在纸上。纸上七零八落地散着物件,只有钢笔压在了“许梦”这个名字上。
阮洋手心一凉,靠着贫瘠的道家知识,只能通过这个卦象推测此卦为凶,许梦有危险!猛踩油门,赶往慈善院。
跟裴盛的堂哥打了声招呼,阮洋进了慈善院,找到坐在宿舍里发愣的许梦。待冲到人面前,阮洋又迟疑了,自己道术不精,万一是解错了卦呢。
“阮先生?”许梦惊异了下,随即平静。这个女孩在经历各方各界的声音下,变得坚强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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