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地在许多夜晚咀嚼着这个名字，烦躁得就像永远有东西堵在那里, 不上不下。
但老天终归还是眷顾他的, 让他偶然遇到了贵人。
那贵人找李遥月出来谈话的时候, 他恰好在店里。竟然是多年前的乐队经纪人, 令人又惊又喜。
扒不出黑历史?被上帝吻过的嗓子?曾经不也像个蛆虫幽魂一样活着吗。卖照片赚钱，卖队友赚钱。
……这种人, 也该被好好惩罚一下了。
顾珺在练习室无意撞到了陆霄掉了乐谱, 还浑然不觉地照常离开，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飞速拍了视频, 将乐谱捡起来重新笑眯眯地还给他。
他不赢可以，但徐知舟也不能赢。
顾珺早在网上把能查的都查了，也从乐队经纪人那里了解了不少。
徐知舟是个倔性子，家里背景不详, 但以前就经常独来独往, 现在也没被扒出来，穿的衣服也像是外贸市场批发五十件的质量，如果是个受宠的富家少爷, 怎么可能十五六岁就被家人放出来。
经纪人洋洋得意地总结道，放心吧，只要合作好了，他被拉下来，最后能上去的是谁?肯定是人气之前不逊于他的你了。
思及此，顾珺老神在在地盯着他，没说话。
徐知舟看了顾珺一会儿，忽然松开了手，低头轻笑出声：“我真是蠢货。”
他稍稍退后两步，两手一摊，眉间懒散而倨傲。
“跟垃圾能说什么人话。”
徐知舟双手插兜晃了回去，在冰冻的气氛中把麦克风捡起来，清了清嗓子。
“有点事儿，跟大家说一下。”
他微眯了眯眼，扫了眼门口气喘吁吁跟过来的顾珺，眼神仿佛看透明人。
徐知舟转过眼，望向失意缩在房间角落的陆霄：“我没有把乐谱给任何人。如果我没猜错，你是不是在哪儿掉过东西?”
一片窃窃私语。
这不是……明着推锅吗?
陆霄两人也够倒霉的，被偷了原创不说，最后还是自己的错么?
不知道房间里谁偷偷录了视频传到了网上，徐知舟表情从头到尾表情都没变一下。
许多人视频都没看完直接退出狂骂，然后剩下看完的赶过来对骂，说你他妈继续看啊，陆霄个傻子真的乖乖在想了!徐知舟是不是给他下蛊了?
陆霄不止想了，他还认真地想了很久，然后从角落里走过去，说：“我掉了好几次，但都很快找到了啊。”
视频的镜头再度转向年轻男人，徐知舟略微颔首然后笑了：“那就调监控吧。别的可以排除，直接看看顾珺和你在一起的所有片段就好。”
“你这是针对我吗?”
顾珺的脸色苍白，他勉强撑着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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