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柳玉燕轻轻一应，眼底也满是柔光，对这个不懂得控制情绪的女儿，她是又恨又爱。
恨她不够圆滑，没有什么心计。
但同时，又爱她的这种率性，总是那么轻易地就可以将情绪展露于人前。
讨厌一个人会很明显，关心人的时候也毫不隐藏。
“来人!”
顾青青抓着柳玉燕的手，有些着急地喊着。
不一会，就有两个女佣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小姐，怎么了?”
看到一地的狼藉，两个女佣脸上具是一震，惊慌失措地望着顾青青。
“你清扫一下!”
“你把急救箱拿过来!”
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顾青青此刻的脑子变得异常清晰，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两个女佣。
柳玉燕见她这样安排事情，心底甚是欣慰，嘴角略弯，无声地笑了。
“哦!”
两个女佣各自应一声，便开始忙碌起来。
不一会，她们就将地清扫干净，也将急救箱给拿了过来。
顾青青接过急救箱，就亲自上阵给柳玉燕处理伤口。
房间里很安静，两个女佣做完事后，便识趣地默默退了出去。
“小青，以后别这样了知道么，这世上除了顾长笙，还有很多好男人，别再犯傻了!”
柳玉燕看着顾青青为自己认真包扎的模样，心底忽然变得很是柔软，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记得很早以前，每个以泪洗面的夜晚都是女儿用她小小的手安抚着她。
那时候，那个男人喝醉了酒就回来打骂她。
发完疯便又醉醺醺地离开，然后，丢下她们母女两不闻不问。
每一晚都是哭着睡去，肿着眼醒来。
女儿那时候还小，可是却很懂事。
每次她哭的时候，她都会给她默默擦泪。
天亮后，还会拿毛巾给她擦脸。
自从嫁进顾家后，她已经忘了多久没有跟女儿这般亲近过了。
包扎好柳玉燕的手，半蹲着的顾青青慢慢抬起了头，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滴，望着柳玉燕声音略显哽咽地道：“妈，我是不是长的很丑?没有李思思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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