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盼总问她:“诶,你不会真的喜欢廖以忱了吧?”
她倔强地回:“怎么可能,我就是闹着玩,气余漪呢,谁让她总回家打小报告。”
“那你气气就行了吧?现在都传遍了,说你俩在谈恋爱,午休的时候在小树林里拉手。”
“拉手怎么了?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
“馥馥,我看你就是对他有意思了吧?还嘴硬!”
习盼被她气得好一阵没和她说话。
她也不知道怎么终止和廖以忱的关系,说实话,廖以忱长得很帅,成绩又好,私下里温柔体贴,属于每个女孩青春期都会憧憬恋慕的学长类型,她动一动歪念也很正常吧?
然后,就被廖以忱以生日聚会为由“骗”回家了。
程如也只听到这一段,后面就不详了,倚着门问:“后来呢?”
“我喝多了。”
“然后?”
余馥并不想回忆后面的事,敷衍道:“有了一些肢体接触,被他的朋友看到,第二天他就甩了我。”
分明被“欺负”的是她,她委屈得要死,可没有人帮她说一句话,反正他们认定她轻浮,她喜爱玩弄男生的感情,连校草廖以忱都被她玩得团团转。
年纪小的时候想不通很多事,总钻牛角尖地问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长大之后才明白,她什么都没有错,要说错就是太张扬了。
女孩子太漂亮就会惹是非,如果漂亮里面还带着一丝娇媚,不用说,全是她的错。
怪就怪她长得太美了。
在十几岁的年纪,因为不擅长管理自己的美丽,被“愚蠢”地上了一堂毕生难忘的课,所以之后她就和自己发誓,永远不再拿美丽当武器。
不要轻易动情,露水情缘更甚。
程如安慰她:“谁年轻时还没栽过几个跟头?你会不会太谨慎了?”
余馥回答:“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程如看她沉默的样子,不好再追问下去,顺着先前的话题往下聊:“后来还发生了什么?”
余馥想了想,其实没什么了,都是些幼稚的蠢事。
以前她把“有色眼镜”视作“羡慕嫉妒”,根本不放在心上,反而还很喜欢那些追捧的目光。直到和廖以忱“一刀两断”,校园里忽然漫天流传她的故事,版本太多,连她自己都没听过。
那时几乎所有人,高中部或者初中部,男生女生,不管毛有没有长齐,都用一种“成年人式”的余光打量和窥探她,无法言说其中的鄙夷和厌弃。
只除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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