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凯一直到十二点过才去休息,路过客厅的时候伸了一个懒腰,顺便接了一杯水,便去了卧室。
第二天,周明凯居然没有早起,直到中午的时候才不急不慢地起床,然后几乎是闭着眼去洗手间洗漱,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才开始清醒了。然后便是早餐兼午餐的问题了,但周明凯似乎是懒到了家,顺便拿了两个鸡蛋丢进锅里。
周明凯一直守着锅,直到那两个鸡蛋出锅,他拿勺子捞了出来,在水龙头那里过了几遍水,降了温。
一手拿了两个白水煮蛋,周明凯坐到了餐桌前,两个鸡蛋轻轻一敲,便开始剥壳了。
周明凯两口便吃完了蛋白,剩两个蛋黄在手里。
他静默了许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以前我们之间,从来都是他吃蛋白,剩的蛋黄便是塞到我的嘴里,这个习惯是从我们十六岁那年开始的,中途空白了几年,后来在一起的那三年,便仍是如此。
我知道,周明凯有多喜欢吃蛋白就有多讨厌吃蛋黄。
出乎我意料的,周明凯把蛋黄塞进了醉里开始咀嚼。没过几秒,他开始咳嗽,似乎是被蛋黄咽住了,吞不进去,吐不出来,憋得脸通红。
周明凯连忙倒了一杯水,连喝了两杯才恢复正常,然后把剩的一个蛋黄扔进了垃圾桶里。
知道蛋黄有多难吃了吧?
可是我从认识周明凯的这些年里,吃了无数个。
突然觉得好悲哀啊,一直到我死了,周明凯都不知道我其实也不喜欢吃蛋黄的。
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的合拍,只不过是有一个一直在装傻偷着乐的傻子罢了。
周明凯进了卧室开始换衣服,我蹲在垃圾桶旁边看着那个被他扔进去的小蛋黄,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哭,那种想要流泪的感觉让我有些无措,因为我觉得很难受,可是就是没有眼泪掉下来。
鬼是没有眼泪的。
我守着一个垃圾桶要哭哭不出来的样子,想想就觉得很可笑,那种脸上尽是痛苦表情,眼角却是干涩的。
我刚起身站立,周明凯便从卧室里出来了,他换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配一条黑色裤子,明明是烂大街的穿搭,却还是让我觉得,只有他才可以穿得那么好看,就像是当年民育高中那套白蓝相间的校服一样。
周明凯去了书房,不知道怎么又拿出来那枚袖扣,戴上了。
明明该是一对的,另一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扔到那个旮沓里了,但是我没有想到就算只剩下一只,他还是拿出来戴上了,要知道,从我死了之后,那只袖扣,他是一会儿扔一会儿捡,一会儿拿出来看看一会儿像是见鬼一样关在抽屉里,那个样子足足像个神经病。
男士的任何衣服都是一个道理,袖扣配不配其实没差,但是像周明凯这种戴了一只的,我就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了。
等等………
今天什么日子啊,他连袖扣都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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