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很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眼前开始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了。很久之后,我听到外面有人在喊:“不是撞到桌上去了?”
世界是黑色的,也是清净的。
再次醒来我有些艰难地挣开眼,过了十来分钟才看清周围的环境,我在医院,我爸和林清逸在我的病床边。我只是看着点滴管上面的药水瓶,很无聊地在想这得时候时候才可以输完。
我抬手摸了一下,我的脑袋上面缠着白纱,裹了很大一圈,大概是撞到桌上磕到了吧,可是我感觉不到疼。我听到医生和我爸说,差一点磕到太阳穴就会把命丢了,磕了一个大坑,血肉都模糊不清的,缝了八针。可是不疼啊。
我爸在我耳边说:“家阳,爸陪着你,不怕的。”
下午的时候是我妈下葬,我爸陪着我去的,林清逸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个样子看着我妈下葬,总觉得自己有些狼狈,看到封碑的时候,我的头又开始疼了,不是伤口疼,而是神经疼的感觉。
再一次没站稳,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头撞到了刚刚封好的碑上,刚巧撞到了伤口上,伤口又撕开了,血从白纱里渗了出来,在碑上都留了一块血印。
我昏得厉害,在失去意识之前听到人群有个女人的声音:“这可不吉利!”
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高考已经结束了。
我妈已经下葬了两天了。
我爸一直在医院守着我,我们都对我妈的死绝口不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和我提,而我,是我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没有那个意识。
出院之后,我爸带我回了家。
从来没有那一次回家,从上了电梯开始,每上了一楼,我就听到了自己的心往下沉了一分。终于电梯的门还是开了,我伤了脑袋,走路有些不稳,我爸扶我出了电梯。他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我有些想要逃跑的感觉。
我看着屋子屋一切如旧,蹬掉了鞋就换了拖鞋,我爸在玄关处找空调的遥控器开始调温。我往厨房走,站在厨房门口喊:“妈,我要吃饺子。”
我爸僵了僵,说:“家阳,我们去看看医生吧。”
“我刚从医院出来啊,”我说,“我现在想吃饺子啊。”
“我们……去看看心理方面的医生吧,”我爸有些犹豫着开口,“家阳,都是爸爸的错,你可以怪爸爸,可是……不要这样。”
我有些不理解:“我只是……想吃饺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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