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接着说:“你是许家阳吗?我隔壁刚搬来没几年的,许先生每年都会回来几次,和我们左邻右舍的都交代了,见了年轻的男人回来就问问,看见是不是他儿子回家了。”
周明凯实话实说,“不好意思,你认错了,我不是许家阳,我是他恋人。”
“你是他……恋人?”女人脸上掩不住的吃惊,这些年人们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高了许多,但是很少有人对性向那么不在意。
我也很吃惊,没想过周明凯会这么说。我们其实已经不是恋人了,在我死之前,周明凯和我提了不下十次分手,最后一次我终于同意了。
“年轻人,你能来这儿,说明许家阳也想家了。”女人把垃圾袋放地上,大有要和
周明凯多聊一会儿的意思,“你啊,回去劝劝他,父子哪儿有什么隔夜仇,这都多少年了,怎么说不回来就不回来呢?你是不知道,许先生每次回来都要楼上楼下都挨家问有没有人看到他家儿子回来过。”
周明凯扶了扶眼镜,眉目低垂,“许家阳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那个女人不解地问。
“因为,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周明凯说,“我只是回来替他看看,许先生自己也知道了,他儿子不会再回来了。”
那个女人听不懂,什么叫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周明凯走近了门,撕下了上面的纸条,揉成一团握在掌心,说:“这个也没有必要了。”
那个女人见自己不好多说什么了,提起自己的垃圾袋,往电梯里走。
许远山这一生用了所有的力气去追求爱情与自由,亲情成了他的绊脚石,为了一个林清逸他可以手撕任何人,只是在很多年以后他想要找回儿子,却不知道他的儿子和时光一样,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周明凯站了一会儿,也进了电梯。我靠着电梯的墙的时候,突然就想起很多年前离开柳城的时候的场景,狼狈不堪都不足以形容了吧,一颗心碎得稀巴烂。
我后来把自己那颗碎得稀巴烂的心一点一点重新粘好缝好,双手捧着送到了周明凯的面前,却再一次被他狠狠扔在了地上,那些原本的伤口便就这么化了脓,再也没有治愈的可能了。
万念俱灰只是过来人创造的一个词,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其中酸楚与绝望。
周明凯从电梯里出来便昏倒了,是那个女人倒了垃圾回来正好又遇上,见他昏倒了之后便打电话叫了120。
看到周明凯没有预兆地昏倒,我着急地在一边手忙脚乱,想要扶住他,却只能看着他从我的身体里直直倒下去。身后的周明凯昏迷不醒,而我却再一次看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有大半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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