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蒋穆于不再继续听她说，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桌子上的文件上，“剩下的就不要说了，其他相关事宜和木特助去咨询。”
宋想依站了起来，凳子在她身下发出巨大难听的声音。
她的话略微颤抖，用手虚撑着手下的桌子，“总裁，对我真的一丝感情都没有吗?”
她以决绝的语气继续说，“我跟了总裁三年，甚至为了你，照顾了关关三年，为什么你就看不到我的存在。”
她因为太过于激动，没意识到话里的错误。
蒋穆于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明了。
他并非冷血，对宋想依当然有感激之情。但这些感激之情，他并非没有任何表示，他给了宋想依钱和权，这些的确是直接了一些，但起码做到了互不相欠。
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想离开对关关的陪伴，或许拿这些钱，他可以轻易地雇佣到一个对关关照顾的事无巨细的保姆。
而他在此刻也终于弄清楚，同样是照顾，宋想依与盛怀之间的不同。
宋想依对关关，是宠。
一种名为讨好他而存在的行为。
所以宋想依即使在关关做的不对的时候也会纵容他继续犯错。
而盛怀对关关，是爱。
她希望他好，不止是生活过的好，所以她会给他讲道理，会让他理解什么是该做和不该做的。
“宋秘书。”蒋穆于最后一次提点她，“或许你会说钱权并不是你想要的东西，但的确是你照顾关关，得到手的报酬，你的付出得到了回应，只不过不是我的回应。我不希望你以一种为我无偿付出的心态为我工作，或许宋秘书应该考虑转变一下心态和换一下岗位。”
宋想依从没想过蒋穆于对她说过最长的一段话是拒绝。
她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从办公室跑了出去。
蒋穆于无奈地摇了摇头，突然被打断的工作让他暂时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思。
巨大的落地窗外，如今已经华灯初上，万家灯光，的确没一盏为他而亮。
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拨通那个刚刚存了没几天的电话号码。
那边嘟嘟了几声，好听悦耳的女声从遥远的地方，越过千万里，清晰地出现在耳边。
“喂。”盛怀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从图纸中终于抬起头，同样走到窗边，嘴角挂起一丝笑意，接通了蒋穆于的电话。
“盛小姐废寝忘食，亲自到c城工作这件事，我认为有必要让孩子的父亲知道一下。”
盛怀的笑声传来，海浪的声音清晰可闻。
“为什么要让你知道?蒋总裁不要忘了，我现在这么努力是为了谁工作。”盛怀故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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