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笙却说:“我第一站不在北京,在天津。”
闻言,谢霜辰看了看姚笙,眼神有点复杂。
京剧跟相声多少有点共通之处,学艺成长的经历大多是在北京,北京的社团戏班多。成角儿在天津,因为天津的观众挑剔,演得好真的用力捧,演砸了叫倒好比谁都厉害。待名扬四海家喻户晓之后,都要到十里洋场大上海走一遭,花花世界大把的钞票等着人来捞。
按理说,姚笙这首站怎么着都得在北京开始,他定于天津,就有些奇怪了。
谢霜辰不忙于打破这个悬念,而是笑着说:“天津也行呀,哪儿办啊,水滴?”
“有病吧?水滴是体育场,我多大瘾啊露天儿唱戏?”姚笙很想打谢霜辰。
谢霜辰说:“要不是人一多就说不动了,我还挺想来个什么鸟巢十万人相声大会,卖卖吊票,感觉很气派。”
姚笙说:“累不死你。”
谢霜辰说:“所以我就是想想嘛!”
姚笙说:“你甭说我了,你什么事儿啊忽然跑过来。”
“就是我跟叶老师的事儿。”谢霜辰刚一开口,姚笙就打断了他,“我这儿可不是什么街道居委会,不负责家庭矛盾的调节。也不是民政局……啊呸!民政局也不管俩男的。”
“你这个人思想怎么这么愚昧?我找你就只有感情上的事儿么?”谢霜辰质问。
“不然呢?”姚笙反问,“你以为自己level多高?”
“真的是正事儿!”
谢霜辰将自己那天跟叶菱讨论代拉师弟一事的经过讲给了姚笙,姚笙听完之后沉思,紧接着又是故作拈须,叹道:“叶老师真是贤妻。”
“你能不能别演《空城计》诸葛亮了?没胡子就别装逼了!”谢霜辰也很想打姚笙,“你是没看见他折磨我的时候!”
“那就是你们俩的事儿了。”姚笙满不在乎地说,“两行人好解决,我把我爷爷请出来,还有他们家。”他指了指凤飞霏,“凑个数儿吧。”
“什么叫凑数儿?”凤飞霏问,“你们要干嘛?”
谢霜辰说:“你甭管干嘛,你们家人都在哪儿?保定呢?能叫来不?”
“当然不能?我找死啊?”凤飞霏说,“你想要告诉我要作什么妖。”
谢霜辰无奈,只得再跟凤飞霏讲一遍原委。
“我家里人未必能给你找来,我想多活两年。”凤飞霏指了指自己,“你看我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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