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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谨低笑，温热的气息正好拍打在乔双的耳廓上，她的耳垂立刻变得通红。他的心情顿时被愉悦了，唇角的弧度拉扯的更大了。

“有什么好怀疑的，做梦与清醒，又有什么区别。重要的是当下，咱们都觉得幸福，觉得快乐。如果你分不清的话……”赵谨挑起乔双的下巴，凑过去在她的红唇上磨了两下，“那就不要分辨了，做梦就做梦吧。”

一吻结束，乔双的脑袋更晕乎了，傻乎乎地露出笑容窝在赵谨怀里，问什么答什么。

“今天找陆钦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赵谨在乔双耳边低沉暧昧地问道。

乔双根本没过脑子地答道，“今天去了学堂，遇到一个有些恶霸的学生。他有些功夫傍身，就老是欺负学堂的孩子们。今天还跟我叫板，想打我，被赵月拦下关了禁闭。但我怕我离开后，孩子们受到伤害，就想到了李子衿。他心智成熟，又跟着钦大哥学了那么久的功夫，自然是最好的人选。虽然不赞同以暴制暴，但总好过让大多数受伤。”

赵谨听了之后，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那个人叫什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他的女人都敢欺负。

乔双舒服地叹口气，抬头看着赵谨，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没事的，我身边可是有高手的，他一个半大的孩子，哪里能伤到我。只是，我想让他明白，江湖里厉害的人物多得是，比他厉害的那就更多了。不要因为自己的优势而得意洋洋，毕竟真正厉害的人都是深藏不露的。”

“你这是打算包庇他?”赵谨挑眉问道，也没执着地想要知道答案。乔双既然都说没事，他也没必要一直抓着这件事不放。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他相信乔双有能力解决好。

乔双噗嗤笑出声，“包庇?听你说笑。”她叹了口气，“说实话，下午的时候我其实都在书房里反思，这件事是不是我做错了。”

“哪件事?办学堂?还是让那些孩子无偿上课?”赵谨见她表情沉重，自己也跟着冷下了脸。

乔双摇摇头，浅浅地笑起来，“那倒不是。我是在想，让小乞儿们和军属的孩子一起学习和生活，到底是不是对的。”

赵谨微微挑眉，“你的意思是，军属的子女会因为身份而感觉优越于小乞儿们?”

乔双嗯了一声，随后又叹了口气，“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我已经及笄，我有个当将军的父亲，我可能也会跟那些小乞儿一样，每天为生活操心。不用为生活操心了，还得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他们可能会过分同情，也可能会肆意嘲讽。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一种折磨。如今，这变成了现实，让我深感愧疚。”

赵谨轻轻抚着她的背，“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只是太低估人性了。你要知道，人在同等身份的别人面前，心态是平和的。大家都一样，自然也没什么得意或者自卑的。然而，在比自己好或者差的别人面前，那种比不过人家的自卑或者优于别人一切的高傲，就会自然而然地生出来。人性的善恶，还需要后天的重塑。他们现在还有救，你也不要太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