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虎条件反射地蜷缩着叫了一声。
边想阴沉沉地贴近他,“货?”
张小虎自诩为“掮客”,并不只是特指他带某种货,而在于他不挑、什么买卖都做。明面上的买卖做不过人,就只能做些暗地里的儿腌臜交易,药、粉、人,那些大老板们需要什么,他就往他们眼皮底下送什么。
“……粉……”他瑟瑟发抖。
“陈文桐玩那玩意儿?”边想音调上扬。
鮀城往东填海工程巨大,大部分地方开发还处于施工状态,平日里白天除了施工车辆和一些走省道的客车,很少有其他人会过来这边,大过年的工地都歇了工,人迹罕见。
边想追着张小虎这条线盯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除了靠自己日夜不计地像无头苍蝇乱撞,便只能仗着魏西淮和周强那点儿狐假虎威的“有情赞助”才撑到了现在。
这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外头的人怎么说边振华这事的?道德败坏罪有应得已经算是最言匮语乏的形容了,更多的恶毒诅咒与无稽谣言甚嚣尘上,连带他这个做儿子的走出去轻易便是以势压人的二代……边想当然知道他爸并不尽被冤,可他记得更多的是平常他爸在本职工作上是如何的夜以继日废寝忘食。
就好像单凭这一桩事,就推翻了他爸以前在职位上那些战战兢兢耗费掉的心血。
为了打听关于他爸的那一点半点儿的消息,他到处求人到处碰壁,尝尽了惺惺作态和虚与委蛇。他边小爷从小顺风顺水,从来都只有别人往他跟前凑的份儿,哪里这般做低伏小过?可偏他这时的做低伏小在人面前一文不值!
那些人凭什么卖他面子?以往他是边家的小公子,凡事都能赚得三分面,可现在呢?现在他就是个屁!连他以为的至少算得上兄弟的同学,也都忙不迭地跟他撇清干系。
也是。
边想哼笑了出声,大家都不干不净的,就相互给点面子,避着开点儿,别连累了!
还是春姐天真,果然是身处象牙塔里的教书匠,凡事都说得轻巧。
谁不知道该得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出人头地?谁不知道逃学旷课吃大过分分钟连学籍都会丢?
可他有得选吗?
他爸出事,就连带他这个当儿子的以往在学校的种种表现都是他家负罪的伏笔!
那又怎样?
边振华再受人诟骂又怎样?他对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又如何?关他什么事儿?那些疏远旁观落井下石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说他?
那是他边想的父亲,是那个自小护着他爱着他、严厉深沉又厚重可靠的强大男人,他教给了自己什么叫权衡利弊,也教会了他非异人任,没有他,边想还是边想,可又不是现在的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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