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因为衬衫领子没翻好,被逮着有模有样地训了几句。
高度只及他胸口的马杀鸡面对面亲自给他压好领角,板着脸瓮声瓮气地说,“争气点儿,只有傻子会放弃自己,我们鮀中不出傻子。”
他一愣,又随即迅速一笑,马杀鸡撩起眼皮给了他一眼,又回头忙自己的去了。
他今天才来上课,落了几天功课,边家的事不是秘密,春姐没在这时候催他,他也不慌,待办的事情列了一项又一项,该干嘛干嘛,补假条领书本抄课程表,空了还能帮着新班长把新学期要提交的工作报告给捋了一遍。
上学期末大概是真让人操碎了心,春姐没再直接找他谈心灌鸡汤了,当天默默增加了课堂巡场的频率,不着痕迹地在他身上额外投入了多几分的注意。
他似乎毫无所觉。
落下的课不多,他找学委借来笔记,抄得飞快,整一天的下课时间都忙着写个不停,今天有物理课,还是老胡在带,小老头儿进了门见着他就冲着吹胡子瞪眼,他嘻嘻一笑,讨好地喊了声,“老师好久不见!”
寒潮渐过,气温回暖,一班五十多人门窗户紧闭地闷在教室里,二氧化碳浓度降不下去,人都忙着昏昏欲睡了哪里还顾得上学期伊始的壮志凌云,有人忍不住推开了窗户,凉意便钻了进来,及时驱散了瞌睡虫。
边想还趴着埋头苦抄,清涕在重力作用下摇摇欲坠地挂在鼻头,他头也不抬地戳戳前桌女同学的后背,要来了两张纸巾往自个儿鼻孔一塞,总算堵住了决堤。
寒流肆虐的时候没放倒他,回温了却逃不过。
感冒只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红色封面的学生手册外加一沓期末试卷出现在他视线里,他抬头,于锦乐就站在他桌前,身子微微前倾,食中二指并拢,杵着那叠纸质资料对他说,“物归原主。”
边想鼻孔里还塞着纸巾,张大嘴半天就“啊”了一声当是应了,模样挺傻的。
两人对视不到三秒,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蓦地收回视线,气氛突然就尴尬了起来,于锦乐还维持着那个动作,他憋了半天就憋出来一声,“谢谢啊!”
脑子和身体最近都是超负荷在运转,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去想其他,他像是精分成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一个还在为老边的事奔波求证,另一个则端坐于象牙塔中心无旁骛,一直到这会儿跟于锦乐对上,那双黝黑的眼中像是层层裹裹地蕴藏着浓重的情意。
那仿佛断了节的记忆骤然续上,巨大的信息量翻滚着奔腾上来,边想只觉脑子里“嗡”一下,提前体会了一把脑梗塞的滋味。
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大概是有点儿忐忑,又带着点儿好奇,想要一窥究竟这种与众不同的隐秘情感,甚至还带着秘不可宣的暗喜,一想到这个人能够与“喜欢”一词等同起来,内心就忍不住“噗噗噗”地冒出泡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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