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锦乐垂下眼睑,下巴虚虚地搭在边想肩上。
“是挺巧的。”他顿了顿,又道,“就是房子在马路边,吵了点儿。”
风从俩人身后来,他一开口,呼出来的热气就往边想耳朵里钻,边想绷着牙根,微不可觉地缩了一下。
人的感知是一种特别神奇的存在,没意识到也就罢,一旦感悟,那简直犹如泉涌泛滥汩汩不息,大到一言一行,小到一呼一吸,无时不刻提醒着你,这个人有多令你怦然心悸,见了他,便忍不住要眉上喜梢心花怒放,见了他,左胸腔里团着的那拳头大小的鼓动,也早已脱离自己的掌控,与对方的颦笑怒斥连成了一体,能自主起来作乱。
要不怎么说,爱情就跟贫穷、喷嚏一样,无法掩饰呢?
换做以往的边想——哪怕再早三个月,他都能义无反顾就飞扑上去了,可如今,终究有了顾虑。
“挺好的了。”他缩了缩脖子,耳根悄悄然地红了一块,“再没找到这个,我们估计得往老城区里搬了。”
现在这租屋,离学校近,房租不高,又省了一笔中介费,对现阶段的边家俩母子来说,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边想的认知在现实生活的冲刷下不断更新跌旧。
他以为自己对吃住要求不高就是挨得了苦,可人生于世远不止吃住这么简单,住是暂时解决了,可也花去了他们手里持有的大部头的现金,出租屋内简陋得只剩下一张床一个衣橱和一张折叠式小圆桌,就连煮个面都还得跑上去三楼向韦老姨借厨房,其他什么柜子抽屉的根本想都别想。
沈昀佳找了个旧月饼铁盒,把剩余的钱放里面装着,对他说,“你看看还需要买点什么,钱在这儿自己拿。”
边想打开一看,里面就剩下四张百钞的和一些零碎的散纸。
边振华这个案件牵连甚广,鮀城大大小小的官员下去了好大一批,连带省里也下去了一两个大头目,然而也像大多数涉公案子一样,追查到了某个点就被人秘而不宣地一刀斩下断了个干净,边振华手里花出去的贿金,追回的有限,剩余的就只能笼统而论地说是被“挥霍”掉了。
总之,边家这个债务巨窟,深不见底。
边想把之前寄放在姜维那边的后备金拿了回来,姜维跟王隽毅俩人还七拼八凑地添加了好一笔过来给他应急,可惜杯水车薪资不抵债,更何况除了债务,用以维持日常生活的也是这些以往他视若等闲的铜臭钞票。
三人在出租屋里忙活了一整天,等一切都收拾得差不多时天也黑了,沈昀佳拉着于锦乐留他吃饭,于锦乐眼尾扫了一眼尚且空无一无的小圆桌,推拒说家里已经下了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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