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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5：30左右，快到学校时曲奇裹着宁之的外套瞌睡一个劲的打。

“别睡了，天快亮了，你现在睡待会又得起来，很难受的。”宁之温言哄道。

曲奇努力的睁开眼睛，使劲眨了眨，企图使自己清醒点。

宁之看她这样有些心疼，想了想还是从空间器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睡眠胶囊，只能吃一颗。”

小孩子吃多了多身体发育不好。

曲奇万般感谢，接过打开就丢了一颗在嘴里，不到一分钟瞌睡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浑身神清气爽，跟睡了一个晚上的好觉似的。

“你平时就吃这个啊?”曲奇问他。

宁之手扶着方向盘，也没有转头，目视着前方的道路低低的“嗯”了一声。

曲奇又问他，“为什么不自动驾驶?”

每次坐宁之的车时，他都是自己驾驶，基本上没开过自动，对此曲奇很费解。

宁之笑看她一眼，忽然道，“你摸摸车的智能导航。”

曲奇不明所以，但还是伸手在智能导航机器人的屏幕上摸了摸。

“什么感觉?”宁之问她。

“很凉啊，还能有什么感觉。”

宁之把视线放回前方的道路上，轻启薄唇，“它们摸起来是凉的，不像人，是有体温的，有思想有感情的，即使它们再智能我也不会完全信任它们。”

曲奇怔了怔。

宁之的声音忽然遥远悠长起来，但依旧平静如水。

他讲述了一个并不愉快的故事。

曾经有一次出任务，他们的飞船被击落，逃出来的只有他和另外一个战友，两人借住太空救生舱落入大海，但不幸的是，救生舱损坏，他们被困其中，沉入海底。

这时有一个沿海就生机器人发现了他们，它计算出宁之的存活率有60%，但另外一名战士不足30%，于是机器人果断选择了救生宁之。

但如果当时机器人听宁之的话，先救那个战友，宁之完全可以凭借打开的豁口，一同逃生。

但机器人没有，它强硬的先救出宁之，从而放弃一条完全可以挽救的鲜活生命。

当时的宁之才刚从军不久，这件事给他造成了很深的影响，让他耿耿于怀了两辈子。

曲奇听他说完，后背发寒。

确实，机器再好，那也是一堆冰冷的零件。

宁之看她神情紧张起来，对她宽慰的笑笑。

这是一个很干净清爽的笑容，不带一丝怨念与锋芒，柔软得如晴天里的云朵。

“你的大白还是很好的，它是软的，不是冰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