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德:“他说找了个挺靠谱的先生,要帮你算一卦姻缘。连卫总都替你着急,我也挺替你担心的,北川,说实在的,结婚这事你究竟怎么一个想法。”
梁老板也是服气了,人一上年龄,跟稍微亲近一点的聊天,什么话题最后都能返璞归真扯到催婚上。
看沈信德表情,对这个事似乎还挺看重。
梁北川没辙,只能瞎说:“前段时间谈了一个,刚掰了,我得缓缓。”
周长江啥都不知道,就在一边瞎嚷嚷:“北川,我看你是用心谈了,否则哪里需要缓缓。”
梁北川只想赶快把这个话题过去,也不反驳,就随他说了。
周长江八卦之心顿起:“什么人能有那能耐让北川念念不忘?话说回来,你俩为什么掰了?”
为什么和关渠分手?
他和关渠有矛盾,但那些矛盾充其量只是小打小闹,只要说开了就能解决。真正让他受不了的,是三年前的汇生活收购案。
关渠夺走了他十来年的心血,怎么能没有不满,说着都是过去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真正过去。
所以才会因为徐昭善的空降怒气上头,甚至懒得问关渠要一个解释。如果真正像他自以为的那样,放下芥蒂的喜欢,应该给与对方最基本的信任才是。
在那种时候提出分开,何尝不是一种报复?
----报复三年前关渠把自己赶出董事会,害得自己失去了一切。
梁北川嘴唇动了动,许久才发出声音:“为什么掰了?我也不知道,不合适吧。”
不合适,就像当年关渠跟他吵那一架的借口,商业理念不合,字里行间满满都是敷衍。
去酒店的路上,梁北川打开手机,在通讯录里从上到下翻了一遍,没有找到关渠。
最后在黑名单里找到了小关总。
备注还是当年随手敲下的一行----关小祖宗。
梁北川不知道是谁从他通讯录里拉黑了关渠,手指点在半空,顿了下,终究没有把人放出来。
----恨就是很,过去的事情,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
“刑秘书。”
刑开复扭过头,看到刚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的夏海昌:“夏经理,这么晚还加班。”
夏海昌:“刑秘书不也是。关总要的东西整理好了吗?”
刑开复很早就跟着关渠干了,打小关总来百纳资本上任,刑开复就一直做他的秘书,和眼前这位夏经理共事了五年有余。后来关渠离开百纳自立门户,带走了夏海昌,刑开复却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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