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仿佛带电,九狸痛苦地挣扎,既怕他伤害自己,更怕自己沦陷在他娴熟的手法之下。
“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我……啊……”
男人冷冷地看着他,让十指深深陷入房以后,突然像连拔起似的用力抓住房向上一提。
剧烈的疼痛使九狸大声地尖叫,迅速露出痛苦的神色,她手指弯曲,死死抓住床单,连指尖都泛白了。
见她着实痛得厉害,白净无暇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滚落,他犹豫一下,放松了手掌,房滑落,一松一紧之间,她的弹十足。
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去,九狸的房呈现出均匀的半球型,不是a片中那女星般的弹,恰好够他的双手一握,但弹却极佳,肌肤白皙透明,娇嫩非常。
他膛急速起伏了几下,看得出有些生气,伸出一只手向她的腿。
九狸下身一凉,脚上的铁链晃悠了几下,她“啊”的一声惊叫,知道连内裤在内的下半身衣服已经被扒掉了。
她试图合上腿,但显然慢了一步,一双凉凉的手按住了她的脚踝,使劲一拉,她被大大分开,保持着一个令她羞耻不堪的姿势,小小的花蕊遇到空气,想要羞涩地闭紧。
奇怪,她的脚踝有铁链,那这个男人是怎么脱掉她的裤子的?
似乎猜到她心中的疑惑,男人闷闷地笑了,声音低沉但是掩饰不住嘲笑。她愣住,寒意一寸寸在背脊上升起。
是……是人类不……
忽然,男人俯下身,思索了一下,接着头枕着她的大腿,把脸靠近她的私处。
鼻尖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幽香,他脑袋昏沉沉,竟然撅起双唇印在她那道缝间。
这个举动他似乎从没考虑过其意思,是完全本能的驱动。
本能呢啊……
这是他第一次亲吻女人的这里,像接吻一般吸吮着她的花瓣,并将舌尖顺着裂开的缝隙进入其中,湿漉漉的舌慢慢探入。
当他舌尖触碰到缝上方一颗小小的蕾,并把它衔在口中不停地吸吮时,九狸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震起来,他耳边听到的是她越来越重的喘息与抑不住的呻吟。
“嗯啊……不……要……”
似被她的声音所感染,他吸吮得更加忘情,并且试探地伸出手,托高她的臀,冷着脸问她。
“要还是不要?说清楚……”
九狸浑圆光滑的臀瓣被他一阵轻抚,时而轻缓时而用力,一下下来回揉搓,男人慢慢地享受着掌中的可口美味,她却浑身肌绷紧,如同上刑般的忍受着,觉得自己的双腿内侧彷佛要被烫化了一样。
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从她的下腹一圈圈扩散开来,天啊,那感觉竟然非常好受,叫她舍不得挣扎。
怎么会这样……
九狸满脸绯红,呼吸急促,头无力地向上伸着,更显得雪白的玉颈颀长优美。
他被她咬得出血的唇印在她的私密处,丝丝的血染在粉红的两片花瓣上,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他一低头,看得火气翻涌,一向自恃无敌的控制力轰然倒塌。
这让他觉得无比刺激,继续用舌头拨弄着那颗小粒,渐渐地感到那粒在他口中开始膨涨,与之同时,一丝淡淡的散发着香甜的体从她体内渗出。
源源不断。越涌越多。
她气急,恨自己不争气。
九狸的身体像一条流动的鱼儿般扭动得越来越剧烈,最后男人不得不用手按着她突起的两边胯骨,才使得她不能逃脱自己的掌握。
两道指印红红,明显清晰,印在她因为瘦,而格外突出的胯骨上。
“放开我……你……”
她挣扎着,手腕拼命想着往上翘,想去挠他。
十手指痉挛,雪白的手背上几丝青色的小静脉因手指那莫名的用力而若隐若现。
男人不为所动,显然很灵活地可以躲开她的攻击,倒是上瘾一般继续舔弄着她。
除了唇,他还不满足,又迫入一手指,随着灵活的小舌一起进入她。
手指比唇还灵活,深入得更多,曲起一节指节,不断调整着深入的角度,他观察着她的每一丝细微表情,在她刚刚露出既欢愉又痛苦的神色时,狠狠迫入,猛地触到了传说中的“g”点!
“啊……”
九狸一阵哆嗦,异物感使她不自觉收缩蜜道内壁,想要拒绝全然陌生的侵入。然而夹紧的是大胆火辣的舌和指尖。
嘴唇温热,吸出一波波甜津爱;指尖轻挑,湿热柔嫩的花瓣被迫羞耻地绽放。
他不急,狂邪地吮吸着那娇滑、柔嫩的粉红色的两片外瓣,舌头打着转地轻擦、柔舔、缠卷、轻咬,等到她忍不住发出闷哼时,舌尖往上,一次次划过处于战栗而凸起的坚硬蓓蕾,非要她不停地濡湿自己。
整个私处,都被他弄得湿淋淋,粉嘟嘟。
这还不够,他稳稳地托着她的臀,手指不断地研磨着那个兴奋点,勾出一波波的水痕。
女人就是这样在身体上处于弱势,尽管心里屈辱,但是在男人这样有技巧的挑逗之下,她还是抑制不住地湿润了。
这种身体的自我背叛使得九狸几乎要羞愧得想自杀,自己竟然这样荡么?
可潜意识里,她却怕,他就这样收手,止步。
似乎对她的甜很喜欢,男人认真地吸吮着它,生怕漏掉一滴,似乎嘴里还在喃喃念叨着什么。
下身酥麻,可仿佛听觉更为敏感,她听得出,那是歌谣一般的繁复语言,像是一种远古的调子。
咒语一般,单调的声音响了好久,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神思渺然。
思想和身体几乎被完全剥离,她茫茫间似乎忘记了挣脱。
原本还算明亮的小屋,霎时间昏暗起来,小小的旧灯泡摇摇欲坠。
在他们的周围,空气一下子凝滞了,变得沉重,彷佛笼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先是在他的身畔形成一个以他为中心的巨大的漩涡,然后缓缓上升,聚到九狸的头顶、四肢,最后似乎有生命一般,慢慢聚拢,收紧,化成一股细细的白线,极为迅速地钻入她的身体,消失不见。
那不小心沾染在她蜜处的几丝血迹,不仅没有干涸,反而变得更加浓稠湿润,发热发烫。
与此同时,一直在认真舔弄着她的男人停下动作,抬起头,他的眼睛此刻出奇的明亮,黑色的瞳仁里缓缓浮现出她的身影,像浮在水面一样。
为什么,还不进入我……她无不遗憾地想着,下一秒,又恨自己的无耻欲。
他的气息有些不稳,好像刚刚做了极其耗费体力的工作,鬓角已经开始见汗了,他抬手随意擦了擦,顺手捞过自己的上衣,迅速穿上,几秒钟就恢复了刚进门时的原状。
此时此刻,可惜九狸看不到,男人的脸上,是多么的郑重其事,就好像……
完成了某一项庄严的仪式。
他手上的冰凉感还残存在九狸身上,凉气沁入五脏六腑一般,比夏天喝冷饮料还来得刺激,寒意久久不散,她顿时冷得上下牙打颤,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神秘的男人看了一眼她,神色复杂,转身出去了。
九狸听了半天,再没有任何声音,等了许久不见有人来,身上渐渐暖和起来,她攒了一些体力,又开始试图挣开身上的枷锁。
她摆动了几下头,居然,眼睛上的布掉了下来!
九狸大喜,眯了眯眼睛,适应周遭突如其来的光线。屋里点了一盏灯,虽不十分亮,但足以看清眼前的一切。
这是一间极小的屋子,只有一张床,小小的窗户紧闭,应该是仓库里面供人临时休息的地方。她还不能动,只能转动头看看四周。
忽然,看清眼前事物的九狸愣住了!
床的对面,是一面老式的穿衣镜,一人高,正好能看到平躺在床上的自己。
她的长发散乱地披散着,铺在有些泛黄皱巴巴的白色床单上,流泻在半裸的身上,像是披了一件黑色外套,显现出一种慵懒的感。
她的手腕和脚踝上布满了因挣扎而不断拉扯出的红痕,有的已经开始破皮出血,血丝噌在身下的床单上,触目惊心。更令人惊骇的是,她连脖子都被套上了一个类似项圈的东西,看上去活像一个禁脔,或者一个正在苦难中沉沦的爱娃娃。
如果仅仅是这样,还不足以惊讶,此时她的隐秘之处因为捆绑的姿势而大开着,粉红粉红的,还沾着那个人的口水,昏暗的灯光下盈盈泛着靡的光泽。
天啊!九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差一点就要失声尖叫,她吓得几乎要用手去捂住嘴,只是刚一动,手上传来的刺骨的疼痛提醒了她,她还处于被绑架阶段。
她快速地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念头,逃跑目前是不太可能,且不说那个胡胖子究竟带了多少人手,就算她出去了,恐怕也找不到看宇,他要不是为了自己,说不定早就跑出去了。
这个傻孩子,你先出去了,好找人来救我啊,我们现在都困在这里,要死真得一起死了!
九狸看了看手指细的铁链,叹了口气,心说自己是不论如何打不开了。
齐墨如今下落不明,卿禾只道自己出去逛街,周谨元态度向来若即若离,难道和自己有关的几个男人,这一次竟是谁也不能找到自己了么?
冥冥中似乎有个低沉的声音在劝着自己,睡吧,快睡吧……
眼前逐渐模糊,奇怪的困意袭来,按说这样危险的境地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九狸动了动身子,把受伤的手搭在小腹上,抵抗不住疲惫感,再次沉沉睡去。
71
小冯一边稳稳开着车,保持着八十迈的时速,一边不时地看着卫星定位仪上那个固定的小红点。
“顾少,胡胖子的手下居然还有点儿脑子,他们其实是以华夏陵园为中心,不断地绕圈子,给人走了很远的路的错觉。这样小姐即使跑出来,也以为自己离开c市很远了。”
顾卿禾冷哼了一声,才半天,他的眼睛里就全是红血丝,不复神采奕奕。
“什么狗屁gps,美国研究的也未必管用!还得等2020年咱们中国的北斗卫星定位研制成功……”
卿禾一紧张,话就明显多起来。
到底是自己的心上人,尽管他一直压抑,可面对自己的手下,还是泄露了心事。
小冯微微一笑,没有争辩什么,只是眼神越发凌厉起来,养兵千日,不就是为了用兵一时么?
顾卿禾又一次出手机看一眼屏幕,齐墨关机,他只联系到曹澜。
他和曹澜没什么交情,但目前只能找他帮忙。
可惜曹澜一出口,他心就凉了半截。
齐墨失踪了?
九狸被绑架,如果有了个好歹,叫他怎么面对自己,面对齐墨?
“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要好好照顾她。”
齐墨临走时的话言犹在耳,他意味深长的表情暗示他,他顾卿禾的小心思,他一向都知道。
卿禾捶了一下车窗,闷闷的“嘭”的一声,窗外月明星稀。
四辆黑色的车,在夜色中缓缓驶向c市郊区的一处化工厂的旧仓库。与此同时,周谨元正在这最后一辆车里调试好最后一把m200的瞄准镜。
美军海军陆战队的装备,这是他曾做过的一笔大生意,自然了解这枪械的能,这次当真是拿出了血本。
他冲着半开的窗,对着外面勾动了一下手指,比划了一个开火的手势,眼睛里都是杀戮情绪:胡益,你敢动我的女人,真的真的是活腻歪了!
72
日光熹微,远处海浪拍打着干净细腻的白色沙滩,不远处似乎隐隐有孩童踏水嬉闹的声音传来。
微风过,热带植物特有的味道袭来,宽大的绿色叶子摇曳生姿。
从木制的窗框往外望去,海天一色,天似乎很低,在远远的某一处融入大海,细细的一条边界几近消失不见。
如果不是心情沉重,周遭的景色会让齐墨陷入一种他在度假的错觉。
他住的屋子没有钟表,他的一切私人物品早在第一天就被收走,他现在只能靠太阳的升起和落下来计算时间。
至于那神秘的降头师华白,除了那次见了一面,齐墨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或者是她。
他试图从那个谝淮渭婢痛蟠虺鍪值男「鲎油降芸谥刑壮鲆坏愣杏玫男畔3伤孟褚幌伦颖涑闪搜瓢停杂谒闹疃嘁苫螅惩骋砸⊥泛兔h坏难凵窭醋鞔稹?
齐墨耐着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等下去。
他开始相信,等待是一件会叫人发疯的事情。
不是没想过逃跑。
只是在一个著名的降头师眼皮底下逃跑,是不是有些过于痴人说梦?
那小个子在听到齐墨说出“要走”时,慌得一个劲儿摇头,难得的说出了“你走不出去的”这样一句话。
没有华白的允许,任何人,来得了,走不掉。
他指了指吊脚楼下那一片茂密而鲜艳的植物,黝黑的脸上笑得温和无害。
“这都是那些自作聪明的人,试图悄悄来这儿,而被我师父给植物们做了养料,一个人,只需几小时,就会被吃得干干净净,渣儿都不剩的……”
齐墨点了点头,坐下来,按着记忆,每天按时打坐。
到第十天的时候,他终于觉得身上不再那么酸胀无力,开始试着在屋子里小范围地运动,以此来恢复体力。
世界上没几个人知道,齐墨的体内有小小的电子芯片,可以用世界三大卫星系统之一的欧洲系统进行长达1000小时的不间断个人独立的定位跟踪与数据传送。
只是这一次,老齐莫名其妙地自己选择,与世隔绝。
也许,他也在赌一把,赌华白肯不肯,能不能帮自己。
赌输了,他没缺什么;赌赢了,他就算了了心愿。
终于在第十五天的时候,一觉醒来,他对上床边那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睛。
即使齐墨自诩为不是登徒浪子,他也想赞叹一声,好美的眼睛!
华白的眼睛,并不大得出奇,但黑白分明得有些吓人,纯黑色的瞳孔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当他完完全全注视着你的时候,你会不自觉地跟着下陷,下陷,直到灵魂完全陷下去,想抽身,已经来不及了!
华白依旧戴了面具,只是换了一身宽松的白色袍子,薄而透气的布料上绣着繁杂的装饰花纹,极其符合他高贵神秘的身份。
要知道,在东南亚一带,降头师是很受民众拥戴和敬畏的职业。
晨光斜入,打在他的身体上,好似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他就那样支着下颌,表情纯真得像个中世界教堂绘画中的虔诚的宗教少年。
见齐墨没有被自己吓到,他轻启朱唇,低低笑道:“我在想,干脆就叫你在美梦里死掉了算了。”
他笑得十分好听,好像在说什么引人发笑的话题一样。
齐墨闻言眼神一凛,顺着对方低垂的视线望去。
华白左手上,正在把玩一只小小的蜈蚣,这蜈蚣不大,比常见的似乎还要小些,只是通体血红血红,如同一个致的玛瑙雕塑一般,正在他手上缓慢地来回爬行着。
此外,在他曳地的长袍上,还有不下三十只大小各异,颜色不同的蜈蚣,或长或短,首尾相连,组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圈。
它们每一只嘴里都衔着前一只的尾,举得高高,看得出每一条都是剧毒无比。不多时也许就会要人命。
饶是齐墨见多识广,这会儿也不禁有些后背发凉了。
一般常见的降头术,也就是这种五毒降头,这些恐怖的小生物乃是降头师最常用的道具,包括蛇、蜈蚣、蝎子、蜘蛛和蟾蜍。
齐墨依然直视着华白,不敢动,他虽然也在笑,但显然,笑得要比华白勉强得多。
“你若要杀我,何苦要等我醒来呢?”
华白愣了一下,也跟着点头,口中一字一句重复道:“是啊,我为何要等你醒呢?我的这些宝贝儿,可是饿坏了呀!”
他拍了拍身上的袍子,语气十分亲切,看上去越发像个年轻女人。
是的,华白的别,和他的其他一切,仍是那么扑朔迷离。
他话语刚落,那件做工良的白色衣服便好像被一阵风给吹鼓,发出哗啦啦的奇怪响声。
齐墨坐起身子,有些惊讶地看向华白,华白诡秘地一笑,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随着,口中念出一长串陌生的音符一样的咒语。
只见衣服越来越鼓,声音也越来越响,齐墨后背的冷汗,也越冒越多。
很快,一只细长的蓝汪汪的蛇率先探头探脑出来,挑衅一样吐了吐红色的蛇信子,这才一扭一扭地朝着华白身上的蜈蚣圈爬去,在它们的外围,重新围了一圈。
紧接着,其他花色的蛇也跟着倾巢而出,后来是蜘蛛、蜥蜴、壁虎、小蟾蜍等等,足有上百只,一个个井然有序地出来晃荡一圈,再咬住前一只,围成一个更大的圆,老老实实地摊在华白的白色衣服上。
胆小的人,恐怕看清了眼前的景物都要昏死过去,齐墨咽了咽唾沫,也倍感喉咙发紧,只觉得浑身发痒,毛骨悚然。
华白不理会齐墨,笑嘻嘻地一会儿这个,一会儿碰碰那个,嘴里念念叨叨的。
“你知不知道?中了五毒降头术的人,等到发作时,全身会突然孵化出好多好多的虫子,从七窍中涌出来,痛苦万分,整个人都好像要被铺天盖地的虫子给扯碎咬烂了!你要不要试一试?”
华白随手捏了一只蜘蛛,在齐墨眼前晃悠了几下,“耐心”地解释着。
齐墨忍住一阵不断上窜的恶心,清晨的胃里翻江倒海,要不是还没进食,恐怕早就要大吐特吐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住心中的疑惑,静静地等待他说出真实的来意。
看出他的不适,华白有些嘲讽地讥诮齐墨,“这可是很普通的降头,其他稀奇古怪叫人活不了也死不了的招数,我多得很呐……”
齐墨终于冷冷地开口,打断他的漫无边际,“你究竟想说什么?”
华白好似等了这句话很久很久,勾了勾嘴角,面具后的双眼如同两颗上好的玉石,出逼人而诡异的光芒来。
“很好,我喜欢这么直接。我叫你离开那个女人,你离开,我就帮她记起来忘记的事。如何?”
原来他打算针对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顾九狸?!
齐墨故作苦笑,怅然说道:“华白大师明知道我此次专程而来的目的,如今你提出这样的条件,不是有些强人所难吗?”
华白“嚯”地一声站起,面露不悦,一把拍掉身上的诸多毒物。
那些毒物似乎极为通晓人,知道主人心情不好,仍旧头尾相连,一个接着一个,极其迅速地一溜烟顺着衣摆重新钻入他的袍子里,不到一分钟内就恢复了平静,好像它们压儿没有出来过一样。
齐墨看得有些咂舌,暗道华白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单凭这一身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般的外行人就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了。
可齐墨非要轻捻胡须。
他昂起头,笃定地开口,“如果我说不呢?”
华白好像料到了他的反应,从鼻孔中冷哼一声,阳怪气地问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把你迷得这样晕头转向的?”
他年纪比齐墨轻得多,偏偏一副见多识广的口吻,听得齐墨又想哭又想笑。
“那女人有什么不好?你偏对她成见如此之深?”齐墨不甘,用华白的思路反唇相讥。
“你……”华白一时语塞,白得有些透明的皮肤显出一抹红晕,让他像女子一般娇俏。
他恨恨,沉默了半晌。
“既然这样,那请恕华某不才,没法子完成哈尔教授的请求了。齐先生,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华白转身,一甩袖子,露出一副逐客的神色。
齐墨有些吃惊,一把掀开被子,赤脚走下床,穿着睡衣就几步走到华白的面前。
两个人对视许久,屋里暗流涌动,两个人身上各自不同的强大气场瞬间交锋。
半晌,齐墨微微一笑,收起眼神中杀人一般的光芒,“如此,那齐墨告辞了。”
华白也一拱手,眼含笑意,“离开她,否则,不是你死,就是她死,呵呵。”
他笑得满心愉悦,在他眼中,生死只不过是嘴唇的一开一合罢了。
而这一次,在他不长不短的生命中,也许从未有过这样的矛盾,两种选择这样沉重地彼此胶着着。
听到齐墨离去的声音,年轻而又苍老的降头师慢慢踱到窗前,凭看着远处涨起又落下去的无垠海面。
头一次有眼眶湿热的奇异感觉,他想,这世界上,谁也不可能知道我的无限悔恨与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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