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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远闻言低笑了几声：“净化心灵？你有什么好净化的。”

“我嘛...就太多了，有段时间还一度想念经超度自己呢。”

林锦说这话时似笑非笑，有种开玩笑的感觉，肖远也没当真，两人一笑而过。

“今年跟我一起过年吧？我想跟你一起跨年，好吗？”肖远小声道。

林锦呼吸一窒，他仰头看着肖远的侧脸，心里流过丝丝暖意，眼眶都有些红。本来提起过年心里满腔心酸，又不敢奢求肖远陪自己，肖远却主动提出要跟自己过年，怎么能不开心。

看着林锦突然红的眼眶，肖远以为他是不愿意，慌张道：“你...不想？不想也没事，你别这样啊！”

“我想...想跟你一起，干什么都行。”林锦突然抓着肖远的衣角，低声道。

肖远一怔，随即释然，他紧紧搂着林锦，两人没再说话，只是蜷缩在一起。

2月的天，已经到了四处结冰的气候，窗外滴答水的地方，结了好些个冰柱子，肖远关好窗户把窗帘重新拉上，走到床边把手塞进被子里摸索。

“啊—！”林锦被冻的一激灵，睁眼就看见肖远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他钻进被子蒙住头闷声吼道：“你有病？”

“不是你答应我，陪我一起过年，快点起来，我家老头子打起人来可是不管不顾，管你是谁迟到了给你腿打断。”肖远恐吓道。

林锦在被窝踢了两脚，默默钻出被窝，幽怨的看了一眼肖远：“这才7点！谁家除夕7点就去的！”

“我家老爷子过除夕就是从早到晚的。”

叹了口气，林锦挣扎了一会还是爬下了床，他打着哈欠朝肖远道：“外面冷吗？”

肖远百无聊赖的挑逗着橘子的尾巴：“一会该下雪了，今天天气预报说有些，你多穿点。”

橘子年纪大了，年前就已经不爱动弹了，总是自己蜷在一个地方睡觉，林锦说橘子过了活泼好动的年纪，过完年就6岁了，真快啊。

时间真的很快，一转眼之间，他和林锦竟从对头变成了情侣，而自己也开始积极向上，一切都在不真实的改变。

“你别玩橘子了，你怎么穿这么少？”林锦道。

“啊？哦...我来的时候忘记了，你穿羽绒服吧，一会把手套戴上。”肖远依依不舍的撸了两下橘子，才挪开自己的咸猪手。

等林锦换好了衣服，已经8点多了，出了门从楼梯的窗户看去，外面已经飘起了小雪，肖远帮林锦戴好围巾哈了一口带着白雾的气。

出了楼道，冷气扑面而来，林锦不受控制的一缩。走路到了容易打车的地方，两人站在路边，林锦用手捂了捂冻僵的耳朵，侧目看到了肖远冻的通红的手，犹豫了一下他摘下一只手套递给肖远：“一人戴一只，另一只...牵着就不冷了。”

肖远看着手套一愣，反应过来戴上手套朝林锦一笑，两只没有戴手套的手，在下着雪的天气中紧紧交握，也不觉得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