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问能不能改成午时来,又听他接着道:“但早起对身子好,你久病不愈,也不可贪睡。以后天亮了再过来吧。”
那不是也没晚多久嘛。她撇撇嘴,并不满意这点推迟,但看贵妃的样子,是再不会给她得寸进尺的机会了。
给她梳完头,谢显放下木梳,转到她面前,托着她下巴左右看了看,甚是满意他今天为她打造的妆容。只目光落到她雪白颈脖上的两点红,眼眸悄然幽深,顺手拿了粉扑过来将那红痕盖了过去。
姜银瓶已经对于当换装娃娃这种事情麻木了,他看任他看,她就只垂着眼睫,配合他的动作。然而目光往下,自然的就看向了他胸口的位置,她想起他刚才喊疼,终于开始不好意思。
看贵妃已经开始收拾妆奁,她鼓起勇气,拉了拉他的袖子,试探:“娘娘,您胸口还疼吗?要不,嫔妾帮您揉揉丨胸吧。”
胭脂落地,谢显转头看她,半晌,憋出两个字:“不必。”
姜银瓶细心的发现,在自己发出“揉丨胸”的请求之后,贵妃的脸色便变得有些微妙了,好像害臊使得,没说几句话,便主动放她离开了琼华宫。她纳闷,贵妃看起来这么奔放,没想到原来骨子里这么害羞,大家都是女人,揉个胸怎么了,怎么就尴尬到如斯境地了?
不懂,贵妃还是那个善变的贵妃。
红墙褐瓦,燕雀徘徊,除了鹤院传来的道士念诵之声,那点鸟鸣算是宫里的唯一一点生气。
姜银瓶走在宫道上,身后跟着绿蝉,两人踏着初升的东阳,慢慢往云潇宫的方向走去。
迎面,一队小黄门正搬着一堆东西走过来,大概是走得急了,一个小黄门脚步踉跄,手里的画缸从手里跌落下来。好在那画缸厚重,并没有碎,只是里头的书画散落一地。
姜银瓶走过去,蹲身帮忙收拾画轴。那小黄门不过是在司珍房看守库房的,一时受宠若惊,连道不用,但姜银瓶安抚几句,他也就任她去了。
画卷狼藉一地,有的还卷着,有得却已散开。她随手捡了一幅,正要卷起,却不经意看到那画上内容,目光蓦地顿住。
白绢之上,泼墨写意,幽篁竹叶飒飒,霞姿月韵的一抹红衣背影孑然独立。这画只有两种颜色,一黑一红,一浓一淡,两种色彩非但没有冲突,反而相辅相成,意境无穷,让人如同亲眼得见雅士风姿,不由对那画中之人心驰神往。
然而,让姜银瓶真正感到更为惊奇的是,那画中之人刻意被笔墨模糊后的身影,莫名与她那春丨梦中的郎君身影交相重叠,好像画中之人,就是她的梦中之人!
当黄门要来收这副画时,她忍不住问:“这画……”
小黄门看她神色怔愣,忙道:“回禀娘娘,这画是从东库移出来的,正要送去别的库房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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