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纸条上,每一张都只写了两个字----劳烦,落款则是一个简单的字母w。
“无先生这又是什么意思?”阿贵有些搞不明白。
“啊!”桓乐却忽然瞪大了眼睛,道:“你们看,这些纸条上的字几乎一模一样,连大小都是一样的!”
“同一个人同一支笔写的,这很正常吧?而且这显然是一件法器,能做到这么精准也不为怪。”阿贵说。
桓乐却摇头晃脑的,说:“不奇怪吗?很奇怪啊。说到底,如果每次都是这两个字的话,随手哪支笔都可以写吧?为什么必须是同一支笔甚至是同样大小的纸张?连续三次还可说是偶然,持续几年不奇怪吗?还有,最最重要的,如果这些字都出自这支钢笔,而这只钢笔是注入法力就可使用的法器,那么,把纸条和竹篮送过来的,是谁都可以吧?你们又怎么能确定那个人就是无先生呢?”
说罢,桓乐两手一摊。
阿贵有点被他绕晕了,迟缓地抬起头:“你跟狄仁杰什么关系?”
“我说同僚你信吗?”桓乐神秘一笑。虽然他那会儿狄仁杰还未崭露头角,可他看过狄仁杰的电视剧了,稳稳地接住了阿贵的梗。
“你不是说要去边关参军吗?”
“我弃笔从戎啊!”
一人一龟大眼瞪小眼,持续了大约十秒,绿豆眼的阿贵败下阵来,说:“那名侦探乐乐少侠有何高见啊?”
桓乐很喜欢他这个称呼,单手撑在桌面上,微微挑眉,道:“若是把这看成是持续不断发出的某种信号,不是更有趣得多吗?”
阿贵歪头:“信号?”
“你们看。”桓乐拿起那些纸条,说:“从这些纸条的材质、新旧程度和裁剪的边沿来判断,它们都出自同一批纸、同一时间。可字迹的深浅却随着时间而变化,这便表明----纸是一开始便裁好的,字却不同,是这些年里不断被人写下的。”
“所以?”阿贵好奇,就连岑深都不禁专注地看着他,期待他会得出什么结论来。
“我到最近才理清你们现代的时间轴,我想,这支笔和之前的那个收音机,都是从前的旧物,对不对?”说这话时,桓乐看的是岑深。
此时的桓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自信和胸有成竹的气息,昨夜那个可靠的桓乐,似乎又出现了。
“没错,这些东西的年代大约都在近百年前。”岑深答。
“那这些纸呢?”桓乐又问。
“应该也差不离。”
“所以答案就是时间。”桓乐眸光微亮:“隔壁是个荒废已久的空房,无论是收音机、钢笔还是纸,它们的时间都停留在近百年前。可只有一样东西是跟随着时间往前走的,那就是这些纸条上的笔迹。那些坏了的东西,被一样一样的送到这里,就像一个谜团不断的抛出线索,在等着我们去解答。”
桓乐越说越兴奋,岑深若有所思,可思了半天,仍只吐出一句话:“我只是个修理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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