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深没有注意到厨房的动静,这几天他虽然病着,脑袋里想的也依旧是阵法图的事情,现在好不容易好些了,当然要继续探究。
说起来,他还要感谢桓乐。可能是修炼了培元诀的缘故,往常需要小半个月才好的病,如今竟然才三天就大好了。
虽然这病毒就是桓乐传给他的。
不一会儿,桓乐端着早餐过来找他。
岑深闻着那香味回过头去,就见桓乐穿着上次超市里送的粉色波点围裙,配上他那张青春洋溢的脸,竟然意外的合适。
“阿岑,吃早点了。”桓乐笑着招呼他。
岑深却摇头,说:“今天还没练。”
桓乐明白他的意思,培元诀最适合在吃早餐前修炼,让身体处于一个最佳的状态,这还是桓乐告诉他的。但今天他打算发挥教官的威严,严肃道:“偶尔偷个懒也没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阿贵:“还有我呢?”
桓乐:“你不算,你只是一只龟。”
阿贵想骂脏话,但这时岑深却站了起来,说:“我不喜欢偷懒。”
话音落下,岑深便脱下春衫,拿起桓乐给他做的树枝剑往外走。桓乐连忙跟上,想了想,又抬手召来宝剑,跳下游廊说:“我陪你。”
岑深对此无可无不可,于是两人便一同迎着晨光抬起了手中剑(刀)。
明明是同一套法决,从他们手上展现出来的,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一个轻缓,不疾不徐,春风化雨。
一个刚健,出手如电,挥刀成风。
岑深打得认真,偶然瞥见桓乐矫健的身姿,却很少停留。桓乐一直留意着岑深,刀尖时时在树枝剑上轻点,纠正他不够到位的动作。
一套打完,岑深虽不至于像第一次一样大汗淋漓,但今日感冒刚好,体力难免有些不支。额头上也都是汗,倒是那张脸,在运动过后透出红晕来。
“阿岑我扶你。”桓乐讨好的蹭到他旁边。
“不要碰我。”岑深却直接避开,微蹙着眉,好似很厌恶他的接近。
桓乐愣了一下,呆在原地。
岑深瞧见他这反应,沉默了几秒,又说:“我身上有汗。”
“真的吗?”桓乐立刻露出一个笑容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岑深。
不知为何,岑深觉得怪怪的,所以他没有再解释什么,径自回浴室洗澡。他很讨厌身上黏着汗的感觉,如果有条件的话,还是冲个澡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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