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
“别叫了，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好了。”
步华看着娄，大笑了几声，血雾飞速蔓延，不过几次眨眼，周围便已全是血雾。血雾当中掺杂着腐臭味，隐约还能听见鬼哭与嚎叫声，“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白无常是如何当上的?”他将剑横在身前，左手朝剑身抹去。鲜血顺着剑身流下，炽华剑的光芒更加耀眼了些。
娄皱眉，双手握紧了镰刀。他身上的怨气更重了些，周围的阴兵也越发的暴躁。它们张着发不出任何声响的嘴，挥着手中的剑朝着步华扑来。而步华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他提剑朝娄砍去，血雾将无数阴兵融作了滩滩血水。
“哼，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那个白无常吗!?”娄接下步华一剑，他的腿弯了一下，陷入地面当中了一些。步华给人的压迫感实在是强，娄抿嘴，强撑着开了口：“你想知道你师父如今在哪里吗?”
“不想。”步华回答的如此干脆，让娄大吃一惊。趁娄精神松懈时，步华松开握剑的手，猛地抱住了娄的脑袋，抬起了膝盖，给了娄重重一击。落地，炽华剑又回到了手中，“阴间的人，都不可信。”
娄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撑着镰刀站了起来，“你倒是厉害了不少......”他嘴角紫青，眼中含恨。
步华闭了闭眼，理了理有些糟乱的脑子。他睁眼，握住了娄挥来的镰刀，“以前是我蠢，轻信了你。”镰刀开始轻微的颤抖，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步华握着镰刀的手开始用力。他看着娄，眼中那抹红光始终未散去，“十一年了......娄。你这白无常当了十一年，也该够了吧?”
欠我师父的，我今日便向你讨回来。欠我白阳观的，我要你......偿命。
“步华!”眼前忽得划过一道白光，步华松手，向后撤去，炽华剑悬浮在身前，暴涨的血雾挡住了袭来的东西。
步华眯眼，看到了天空上方飘来的那个东西。
千年老妖......
地面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尸鬼自远处的山峰走出。身后，焕甩开炽华，闪到了娄的身旁。老妖落下，只一挥手，身前的血雾便被驱散了大半。
“你来的太晚了。”焕摸了摸自己被掐的出了紫印的脖子，瞪了步华一眼，“你可知道他那只凶灵的怨气有多重?差点就掐死我。”
果然有勾结......看来御蛇族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老妖看着步华，那表情像是笑了笑。它眼神忽然一变，掐住了焕的脖子，“是你自己太弱了，怨不得别人。若不是他那日杀进了阎罗殿，恰巧赶上了你们干的那些好事。你现在，不过是个打杂的。”说完，老妖松手，焕不断地咳嗽，看来是吸了不少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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