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奴费力撑着起来,看着师父受伤之处,心中好生着急,四处张望,茫茫山水,茂密草木,遮阴避日,不见人烟,只不时有几声凄清鸟鸣传来。
她晕乎乎的费力的扶师父坐起,拖到岸边干燥处,便要去寻些吃的。
鱼奴费力的起身,她身上本就有些外伤,又经此折腾,人烧的昏昏沉沉,只觉头重脚轻,面目极热,身上极冷,又疼。我得救师父,鱼奴强撑着往山中走着。
手无缚鸡之力,也无兵器,只找些野菜树叶回来,聊以充饥。
服侍了师父,鱼奴这才检查自己的伤口。身上又脏又腥,解开衣裳,上次为慎繁挡剑所受外伤被水泡了,伤口粘住衣服,碰一碰,便疼痛难忍。
好在四月,没那么冷了,还有些日光,师徒俩才稍稍好过些,鱼奴搀着师父,一点点往山中挪。
风餐露宿,鱼奴倒还好,山中什么都有,她又识得些草药,很快便退了烧。但师父身上的伤她却是束手无策,只盼着快些碰到人,好救救师父。
在山中转了五六日,终于得见一处村落。
有好心的村民杨氏夫妇见二人可怜,便收留二人。白雪音多年沉疴,又有箭伤拖到今日,已经非常严重。
杨氏夫妇代她请了乡医,拔了箭,止了血,开了药方,可鱼奴身无分文,无一所托之物万万不能失了,琉华飞雪还能防身,便央求杨氏代自己将那月光鱼镯子当了,换了银子,买些药材。
才休养了两日,白雪音人还没好,便急着要走。她心中有事,不愿在此耽搁,坚持要离开。
鱼奴没办法,只好背着师父下了山。
“师父,我们去哪里?”鱼奴望着前后,身后是茫茫汤山,眼前是细细山路,不知通向哪里。
“我们回梁州吧!”鱼奴说着。白雪音轻叹:“回不去了,这里若是再待下去,只怕他们也会寻来。”
他们?肃王府吗?
“呵,自然是想得到印玺的人!”白雪音虚弱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轻蔑的笑。
鱼奴心中五味杂陈,这东西,真是个祸端。
“是祸端,我们便去毁了这个祸端。”白雪音说着:“去度月山之前,先去找个人。”
师徒二人乘舟北上,在汤山附近一处码头白雪音寻到了要找的人,那人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守着只小船,背着斗笠,一身青色布衣,见白雪音受了伤,很是担忧,又转身拿了包袱给白雪音。
鱼奴看这人眼熟,好像在清风楼见过的?白雪音见她好奇,便告诉她,应不暇,应心的哥哥。应不暇瞧着鱼奴,亦是眼熟,恰似故人,想起妹妹曾提起过,红情坊有个姑娘颇似故人,想来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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