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祭典明明累得半死,他居然还会失眠。
他知道原因。
昨夜,若裕明明白白地说了,江誉于他,是个困扰。
大清早晃到饭堂,还是像昨天一样的烧饼豆浆,江誉只觉味同嚼蜡。经过昨夜的狂欢,如今大多数人都还在补眠中。街上只有零星几位年纪稍大的长辈,昨日没有熬夜,已经起床开始一天的忙活。
他本想去若琳的小楼,开始教授金蛇蛊。但是一想到昨日两兄妹都很是辛苦,也就打消了大清早去吵人的念头。更何况,他暂时不想见若裕。
晃晃悠悠走着,不知哪儿来的叶子突然出现,斜插在他脚前土壤中。江誉抬起头,一眼就瞅见了同样面带愁容的薛裕丰。原来他晃着晃着,跑到薛裕丰暂住的小楼来了。
“砰。”
小河边,两个男人坐在一堆大大小小的酒盅之间,时不时的碰个杯。莫名的低气压围绕着两个让女人为止迷醉的男人。
“你怎么回事,你们家小木头不是很听你的话吗?”江誉揣着小酒盅,无精打采地询问起薛裕丰的情况。
“唉,别说了。十二好像不喜欢我碰他。”薛裕丰有些无奈。
“这怎么说?”
“昨夜篝火晚会,我俩喝了点五毒清。那酒味道清淡,但后劲十足,十二醉了。于是,我们就……可是今日早晨,他有些闷闷不乐的,还有些抵触我的触碰。”
“哦,那是挺惨的。”
“唉……你呢,你又怎么了?在苏州的时候,不是和那个苗疆小子挺好的吗?”
“唉,别说了。那家伙自从回了这里之后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处处和本少爷保持距离。还问什么都不答,一脸冷漠,都快不认识了。”
“呵,你还说自己绝对不会被一个人套住。看你现在这样子,真是难看。”
“呵,彼此彼此吧。”
“唉……还是叶子潇洒,无拘无束,没心没肺。”
“唉……就是。”
两个为情所困的男人就这么坐在河边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太阳从头顶移到了脚下,也不见两人挪窝。周围的酒盅眼看着都要见底了,两人似乎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愿。
待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两个落寞的男人就这么靠着彼此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不远处,若裕提着灯笼向河边走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位身着劲装的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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