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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

张氏双目含泪，三个字说出的艰难无比，甚至正在用筷子夹着吃食的手也变得有些颤抖，但是冷静了一下也许是次数太多便从情绪中走出，继续的将饭菜放入口中说着：

“我的母亲内心还是倔强的，她不愿和他人共事一夫，当初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她从未忘过，如今誓言已破她也无法离开，更无法舍弃我离开，便……悬梁自尽了。

而我，却是第一个发现的。

父亲仍旧是在某个女人那里过的夜，等到他知道消息匆匆赶来，哭着跪在地上不断的乞求原谅，我就知道父亲还是爱着母亲的，他只是用了最不该用的方法对应母亲。。

但我，却再也无法原谅他。

从那以后，父亲便无比严格的让我学习琴棋书画，杜绝一切与武功有关的东西，同时也是让我学习了非常多的礼仪，那些年我简直变得像个傀儡一般，一天团团转下来，我仅剩下有三个时辰用来睡觉。

而父亲像是突然变得暴戾了，废掉了很多女人，但是唯独那个一开始导致一切的那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却仍旧留在府中，我想反抗，我想报仇，可是最后迎来的便是更繁重的作业和惩罚，我也就慢慢的心灰意冷了。”

张氏平静的说着那种令人无法感同身受的过往，小小的女孩看到了母亲的死和知道了间接导致家庭破裂母亲死亡的女人，去报复却换来父亲的惩罚，那又该是多么绝望。

“可是，我遇到了你父亲。”

她脸上先是甜蜜，然后悲伤的意味更浓。

“那时，他还是俊朗的，很会甜言蜜语，家境倒也不错，我们在庙会中遇到，那是我是偷跑出来的想要找到报复那个女人的方法头发什么的乱糟糟的，而他却不知为何一身狼狈的坐在河边却哈哈大笑，十分的与众不同，狼狈的我和狼狈的他，那一次的一眼我们便被彼此吸引了。

此后几次的偶遇中，我们相互了解了彼此，他知道了我的事情同情我的际遇，给了我安慰和鼓励，还有……承诺。他疯狂的追求于我，我倒是吓坏了……躲入了府中。”她掩唇一笑，继续说道：“最后明明只是家庭普通的商户之子，却愣生生的跑到宰相府中要提亲，真的是将我吓坏了。

然，父亲却是大怒，我本就恨与他，他反对的东西我便拼了命的要做到！于是原本只是稍稍亲密的我和你父亲，却是在他反对的激化之下真的就这么真心相爱了。

那时我在想，或许我可以放弃一切得到母亲想要的自由，得到母亲期望已久等到又失去的真爱。

可是……我却重蹈了我的母亲的复撤。”

张氏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十分复杂，青卯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轻柔的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