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司马炎则向太后行了一礼。
“则儿,坐吧,怎么来了也不告诉哀家一声呢。”其实,从司马炎则进殿的一刻,她就知道他来了----臣下和奴仆们没有人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弄出那么大的声响。晾他一会儿是希望他能调整一下他的心情,也是因为她想起了童昭堂,让他等了那么多次,也该让他的皇弟明白等待的滋味儿。
司马炎则坐在塌椅的另一侧,一边帮母亲拾棋子,一边说:“朕听江公公说您还在下棋,所以未敢打扰。”
太后笑了笑,道:“我的则儿越发沉稳孝顺了。”
“夜都这么深了,母后怎么还下棋呢?”
“在等你过来看我呀。”一句话,太后手中的动作未停,司马炎则的动作却顿了一会儿。
他看看母亲,母亲还是那样和蔼平和,他暗暗叹了口气,是自己多心了。
终于将满盘的棋子收好,太后抬起手,伸向司马炎则道:“则儿,陪哀家到亭子中坐坐吧。”
亭子,不必说,他也知道,指得是望子亭。年节自不必说,满月之日,他的母后是一定要去那里坐坐的,自他记事起,母亲这个习惯从未懈怠过,他也常常陪着她在那里坐着。可是,这次,他有些不想去,也有些害怕去。
“这……”司马炎则看向江和,后者已经去准备披风了,看来,这是必须去了。他不再说什么,从江和手中接过披风,为母亲披好,抬起头的时候,正对上母亲看向他的眼神,不禁愣了一下。他再看去的时候,和蔼的美目已经转向了别处。
那目光中的隐忍和伤感怎么会那么浓重!重的让他的心也颤得沉重了……
一小段路上,静端太后都紧紧地扯着他的手。司马炎则感觉母亲的手劲儿比以往都要大,不禁向母亲看去,不甚分明地,他似乎感觉到那美丽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哀伤和泪光。心中惴惴不安,司马炎则不敢开口问,只能由着母亲扯着自己的手走到亭子里。
很久,谁都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动。直到静端太后拉了一下披风,才打破了无声无息的僵局。
春已过半,晚风还是有些凉的,静端太后看了看司马炎则站的位置,又看看自己的位置,脑海中闪过往日那道挺拔而谦恭的身影陪在自己身边的情景,终于明白为何以往童昭堂陪她来这里的时候,都会站在她身后右侧半步远的位置----那是风头最劲的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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