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山点点头,总算放下些心来。
他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差不多到了早朝时候,便也没有再多留。
“过几日再让太医来瞧瞧,不要误了院试。”
流苏将人送到门边,就听见霍青山也嘱咐她。
“让老太太和夫人也去休息,让那孽障闹了一晚上不安生,切莫过了病气。”
流苏应了,看着霍青山离去的背影也是失笑。
老爷怎么总是这样嘴硬心软,若是当真这么觉得,也不会在外面枯坐一晚上了。
流苏转身,瞧见霍长邺也站起来,便也把人送到门口。
霍长歌迷迷糊糊病了两三日,等到醒来的时候,人都是昏沉沉的,喉咙里刺啦啦的发紧发干。
他动了动起皮的嘴唇,说不出话来。
凝香见状,赶紧给喂了水。
清甜的水流入喉咙,霍长歌咳嗽一声,觉得好多了。
烧了这么几日,霍长歌只觉得浑身上下黏腻,难受得紧,只想着赶紧洗个澡。
凝香见了却立刻劝住了。
“我的好二爷,您人刚醒就别折腾了,大夫说了过几日就能好了,待到全好了再洗好不好?”
霍长歌知道,凝香这是怕他又病了。
架不住美人心急,霍长歌只好点点头答应了。
“那你去把大夫叫进来,我问问他我什么时候能好。”
等到那老大夫进来,霍长歌将屋里伺候的都赶了出去,直到里屋没人了,这才悄摸摸的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牛皮纸包着的小方。
“大夫,劳您看看这是什么?”
他且将东西递了过去。
大夫小心翼翼打开,瞧见是一摞烟丝。
大夫有些疑惑,低头仔细检查了一番,不解的问霍长歌。
“这里头除了一些上好的烟丝还有御米壳、陈皮炒干碾末,虽然这方子邪,可的确有治劳喘嗽不巳,自汗者之效,只是知道的人甚少,二少爷是从哪里得知的?”
大夫说到这里,眼睛里显出几分担忧。
“只是这方子要擅用亦不能久用,并且斟酌用量,毕竟这御米壳使人上瘾,若长期用便会慢慢中毒,出现浑身发冷、盗汗、乏力,甚至失眠、易怒,最终……”
霍长歌并没有说话。
大夫所言的御米壳便是罂粟壳,而和它来自同一植株的某样东西却让古今中外多少人凄惨死去。
霍长歌又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御米壳用量过了,可能会产生幻觉吗?”
大夫点头。
“有可能。”
霍长歌闻言,又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包一模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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