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轻轻地咬住嘴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却听到希马
尼继续说:「据我所知,你们调查过蔓枫小姐所生的这两个孩子的血缘,结果证
明他们并非出自同一个父亲,而是来自两个不同的男人,其中一个的生父是已经
伏法的国大毒枭登敏,另
.1.
外的一个孩子生父究竟是谁却一直扑朔迷离。」
「天啊,他怎么会知道这些隐秘的细节茵楠的心在滴血。
希马尼根本没有在意茵楠情绪的波动,继续着他的话题:「我知道你们动用
了许多资源,却始终没有查出那个女婴的父系血缘。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点线
,可以给你们做参考。」
茵楠的心砰砰地快跳出嗓子眼了。阿兰的父亲究竟是谁对全家来说一直是一
个巨大的迷团,它对破解蔓枫失踪之谜关系甚大,却一直苦无线。没想到今天
希马尼竟然会动报料。她抬眼看着希马尼。可希马尼并没有直接说出谜底,而
是慢条斯理地说:「你们现在手里有两个迷,不妨把它们放在一起,同时查一下
这两个孩子的血缘,说不定有惊人的发现。」
茵楠的心头猛地一震:「他什么意思,把阿兰的血缘和小宝的血缘进行比对。
这能有什么意义除非这两个孩子的父亲是同一个人」茵楠被自己的这
个念头吓了一跳。可希马尼确实就是这么说的。
希马尼看到茵楠眼中狐疑的表情,耸耸肩说:「你可以不相信我,但肯定相
信科学。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们会做的。」茵楠干巴巴地说道,这个时候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好吧,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假如我说是假如,这两个孩子的
生父是
同一人,而且是贩毒集团中间的某一位重要人物你知道的,蔓枫小姐失踪后
的行踪显然和贩毒集团有无可否认的交集,所以,她生下的孩子的生父是毒贩,
这应该不是什么天方夜谭。事实上,那个男婴的生父就是大毒枭登敏嘛那么,
如果女婴的生父也是一样的人,而且和某个惊天大案有脱不掉的干系,那是不是
你们西万家族就和贩毒集团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如果再爆出楚芸女士的初生婴儿和蔓枫小姐的女婴竟然出自同一个深涉贩毒
甚至牵扯到惊天血案的男人,会不会很吸引公众的眼球如果有人把这件事拿出
来和大家一起讨论、甚至要求你们公布两个婴儿的dna检验结果,是不是会让
你们觉得很受伤「
希马尼的话让茵楠心跳加速、脸色越来越难看。见到茵楠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希马尼摊开手说:「我知道,这种事情不管让谁摊上都会很受伤,更何况西万家
族这样在政坛上如日中天的名门望族。其实我们也不想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但
是,如果我们被逼到绝路上,我们中间就可能有人会丧失理智、铤而走险、会无
所不用其极。局面如果真的失控到这种地步,我们就难免两败俱伤。」
茵楠面无表情、沉默不语,似乎陷入了沉思。希马尼知道自己的战术开始奏
效了。他决定再加上一码,把所有的赌注都一股脑押上去,现在这个时候,他绝
不敢再有任何保留了。
他眼睛盯着茵楠继续说:「其实,像这样的小秘密还有很多。虽然每一件都
只涉及个人隐私、似乎无关政局,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放在一起
其破坏性却难以估量。比如说,前几天大马那边有人报料,说是当年宪法院释宪
表决的时候,耶塔大法官受人胁迫临阵反水,转投了我们阵营。
很多人都在骂我们手段下作。可好像没有人注意到,报料中虽然提到,耶塔
大法官是中了别人的美人计,受人胁迫才临阵反水,可对这位诱惑大法官反水的
美女却始终语焉不详。那么这位美女究竟是谁呢大家好像都默认是我们派去的
人,我们对此保持了沉默。这不是因为我们理亏,而是因为我们不想把事情做绝,
我们只是想保护一位身份不同常的美丽女士不受伤
..
害。「
「你是什么意思」茵楠从刚才的思绪中跳了出来,却发现自己又面临着一
个不知有多么凶险的谜底。
希马尼微微一笑,从随身的皮包里面拿出一张照片,放到茵楠的面前。茵楠
定睛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照片拍的是在床上缠绵的一男一女,都是赤身裸体、一丝不挂,两人显然已
经陷入温柔乡中,都是如醉如痴。照片的质量很高,角度也很精准,男女二人的
面目都照的非常清楚,男的确实是耶塔,而女的却是楚芸。照片下面有时间,正
是宪法院表决前两天晚上的午夜前。
茵楠简直要崩溃了。她无法相信,自己一向信任的楚芸竟然有这么多的秘密,
都被对方抓住了把柄,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希马尼似乎还不想就此罢休,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我劝你不要怀疑这张
照片是用技术手段成的。我以我的人格保证这是原,没有被动过手脚。这样
的照片我这里还有很多,甚至还有视频,高清晰度的。但我说了,我们不想让它
们曝光。
我知道你们手里也有料,对我们不利的。希望你们和我们一样对对方都充满
了善意。不过,如果你们执意要撞过来,我们方面可能就会有人忍不住把手里的
这类令人不愉快的东西放出去。到时候有的是专家,他们会在大众媒体上对这些
东西评头论足,他们会证明这些照片还有视频是不是货真价实。
这就是我说的不希望双方对撞、不希望两败俱伤的含义。「
「好吧,说说你们的条件吧。」茵楠觉得自己累极了,真的不想和对方再纠
缠下去了。
「你看,我就知道我们的诚意会得到你们善意的应的。
我说过,我们的要求很简单。我们不希望那两个限制人身自由、限制财产自
由的议案被通过。理由嘛,这些与宪法的旨相悖,够份量吧。当然,作为报,
你们的不信任案这次肯定能够过关,然后就是政府总辞,大选,然后就不用我说
了吧。
顺便说一句,我不得不承认,论治理国家我们不如你们,远不如你们。你们
那个稻米贸易的思路简直是神来之笔,举手投足之间就让你们立于不败之地。这
样的意本来应该是出自执政团队的,可我们这么多智囊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够想
到。这一点我们输的心服口服。
好啦,一切都要结束了。再重复一遍:我们不希望发生互相揭短那样令人痛
心的事情。「
「好吧」茵楠长长地出了口气:「晚辈受教了。前辈的提议我们会慎重
评估的。估计他们那边商量的常态化联络机制也应该有眉目了。我们随时沟通吧。」
送走执政联盟代表团,爱国党方面的几个大佬都到了会议室,瑶帕也从下
面的办公室急急地走了进来。她看到茵楠疲惫的神情,刚要说话,茵楠只简单地
说了句:「我要去趟星洲。我必须马上去见大哥,二姐你也和我一起去。」
瑶帕眼睛一亮:「我过来就是说这件事的。刚刚大哥打电话过来找你,要我
们俩马上去星洲一趟,他说有要事要和我们商量。」
「什么事」茵楠表情凝重。
瑶帕摇摇头:「不知道。大哥说,电话里说不方便,点名要我们俩过去面谈。
我已经让他们查询最近的航班了。」
「不用了。」茵楠果断地打断了瑶帕:「我去通知他们,我们坐集团的公务
机过去。我记得星马航线我们是随时可以飞的。让他们马上向航管报备,通知机
组立刻就位。」
瑶帕奇怪地看了眼茵楠。她知道茵楠出门一向是轻车简从,集团的公务机她
几乎就没有坐过,今天可是一反常态。茵楠根本不理会瑶帕的目光,拿起自己的
小包,拉起瑶帕的手说:「二姐,我们走,去机场。有好多事情我还要和你商量。」
当天晚上,wy各大媒体同时对政坛对立双方高层的会晤进行了密集的报道。
执政联盟的媒体甚至高调宣称,双方对达成民族和解形成了广泛的一致,将携手
作,建立常态化的沟通机制,共同努力化解目前复杂纷乱的政局,引导国家恢
复正常秩序。
次日上午,议会继续就政府要人及家人出行报备制度和大额资金流动监控制
度两个提案进行辩论。但执政联盟方面明显退避三舍,此时的辩论几乎已经变成
了为国党议员的独角戏。临近中午的时候,辩论多日的这两个提案终于付诸表决。
结果,前一个议案以微弱的票数差距被否决,而后一个则大比数获得通过。随后,
议会宣布成立专门工作小组,立刻落实刚刚通过的议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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