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村长也被人们的兴奋情绪所感染,吆喝起山歌来了,方言的山歌听不懂,来回来去就那么两三句调子,但是村长的声音嘹亮高亢,曲调中蕴含着一种质朴的令人喜悦的感情,使得人们的情绪越加的兴奋起来。
然后就出事儿了,意外总是发生在人们最放松警惕的时刻。
有句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说的不是下山比山上更消耗体力,而是说下山更容易出意外。山上的时候只需要用力攀登就可以,下山的时候却千万要注意脚下,千万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出事的人是粟绒,她刚刚看到村子,没有了走夜路的担忧,心情本来就放松,有听到令人新奇的山歌,更加忘了要注意脚下的事情。
当粟绒一脚踩下去,没有踩到坚硬的石头,而是感觉脚下一空的时候,头脑一片空白,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啊~”粟绒的惨叫声盖过了村长唱山歌的声音,整个人都滑倒之后,还在向下滚去,同时又松动的石块向下滚去。
粟绒的前面是赵葵,在只有一条羊肠小道的山路上,任粟绒这一摔,不仅她会有危险,还会给走在她前面的人带来了危险。
石块的阻力比人小,粟绒才刚摔下去两秒,滑落的石块就已经滚到了赵葵的脚下,他听到了粟绒的惨叫,险险的躲开了石块,却已经是自顾不暇了。
距离距离粟绒较近的赵葵都自顾不暇,落后粟绒有十几米远的齐琪更加是有心无力。正在焦急万分的情况下,却看见一个人影风一般的从她旁边陡峭的石壁上飞掠而过。
齐琪根本没有看清从自己身边飞过的是什么人,但是当楚艳一把将倒地的粟绒搂起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见证了真正的奇迹。
楚艳将粟绒抱起来,四下看了看,终于找到一块大一点的石头,却不敢马上把粟绒放下来,“粟绒师姐,你扭到腰没有,现在能不能坐啊。”
粟绒觉得自己浑身都痛,那里知道能不能坐,三十大几岁的人了,竟然痛得留下了生理性的泪珠。
现在不是在意流泪是否丢脸的时候。
粟绒也知道一些常识,如果伤了脏腑或脊柱,在这个交通不便的地方,得不到及时救治,自己不死也得残。
她现在被楚艳用公主抱着,同样也顾不得思考楚艳的哪来这么大力气。粟绒忍痛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腰背,马上一整火辣辣的疼痛袭来,她感觉到背部有擦伤,但是万幸没有伤到骨头,又活动了一下四肢,“啊~”粟绒在此发出一声惨叫,这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的右腿剧痛无比,已经完全不能动了。
确定粟绒能坐之后,楚艳就扶着她坐在石头上,由于活动了身上的多处擦伤和断腿,粟绒再次落下几滴泪水,加上额头上滑落的冷汗,在脸上流下一道道灰黑的痕迹。
粟绒摔得灰头土脸,楚艳救了人,还显得浑身云淡风轻,除去手臂上沾了些泥灰,身上还是一片的干净整洁,抱着一个成年人还几分钟,还走了几米的路,浑身竟然连一滴汗也没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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