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阿富汗人。这是救我的恩人给我起的名字。”
尤拉在笔记本上写下萨沙,“能告诉我那个男孩儿的故事吗?你认识他?”
萨沙表情很复杂,他牵起尤拉的手,把他拉出人群,“跟我来吧。”
他们走进矮楼,这里面是医疗室,成排的架子床,全是孩子,缺胳膊断腿没了眼睛鼻子耳朵的都有。尤拉边走边拍照,有孩子要上来抢他的相机玩,被萨沙用阿富汗土话呵斥了下去。左边第十七个床位是空的,萨沙过去拍了拍床单,“这是他的床。”
“他得了什么病?”
“腿疾。医生说他的腿骨头烂了,我不知道是什么病。”
“他不能走动吗?”
“他有一根拐杖,这么长,”萨沙比划着,“我没见到,也许在楼顶。他的另外一条腿是好的,如果要爬到楼顶也许要花上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不常去那儿,因为之前一个人想要把他从那里推下去,所以他很怕上楼顶。他们一作弄他,就让他爬楼梯,踢他那条烂的腿。”
尤拉坐在床边,写得非常快,“他们是指谁?”
“扎克、彼尔德、哈卡尔……他们都是这个医疗点的小孩儿。”
“为什么要作弄他?”
“因为他母亲常来探望,甚至带些好吃的。这里基本上是孤儿,如果其中哪一个有亲人来探望,会受到嫉妒、排挤和欺负。”
“你觉得这和他从楼上掉下来和受排挤有多大关系?”
“他曾经也把这件事告诉他母亲,那位夫人很生气,把欺负他的人揪出来痛骂。但自此之后他受到的欺压变本加厉。不排除可能是他们把他从上面推下来的。”
“有没有可能,我的意思是,如果他被欺负得太狠了,冲动之下,自己从楼上跳下来?”
萨沙沉默,他的眼睛里流露出冷漠,“这是违背教义的。”
尤拉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叫什么?”
萨沙用手指在他的笔记本上写,“罗耶,他叫罗耶。”
尤拉又拍了一些照片,包括空的床、残疾儿童、桌子上零碎的锅碗瓢盆、脏衣服……他们走出医疗室,听到一个女人可怕的哭叫声。萨沙停下脚步,指了指那个女人,“那是他的母亲,如果这里的人死了,有亲人来认领的,会把遗体还给他们。”
两人把女人的歇斯底里抛在了身后,深入后面的帐篷区。
“我可以拍照吧?”尤拉抬了抬手上的相机。
萨沙点头,“可以的。有时候会有一些记者过来拍照和采访。”
“这里有多少工作人员?”
“不包括医护人员的话常驻的工作人员只有五个,有两个是联合国的志愿者。阿富汗本地人只有三个。医护小组是政府派来的,这里是喀布尔第二大的难民营,第一大的在城西。”
“你也是常驻人员?”尤拉调侃道,“你还没成年吧?”
萨沙微笑起来,“我七岁就到这里来了,九岁开始在这里工作。今年我十三岁。”
“可以给你拍张照片吗?你很漂亮。”
萨沙脸一红,表情立刻生动起来,从刚才那个装腔作势甚至有点冷淡的小大人面具后跳了出来,把手背到身后去,“我好几天没洗澡,照出来不好看的。”
尤拉莞尔,将他拉到一顶灰蓝色的帐篷旁边,让他站在矮墙下,头顶一行彩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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