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重胥开口,才刚喊了他的名字,结果却被左羽少冷声打断。
拧眉,看着左羽少转身从旁而去的样子,华重胥看着他的背影又忙续道:“世伯的死,不可否认宫弈棋是这其中关键,可下旨的是宫珽易,不是他,再说这件事里,难道你就当真可以推得干干净净没有半点责任了吗?”
是,左幙冶入狱是宫弈棋害的,可是若宫弈棋当真想要左幙冶死,不会让他关在天牢里面月余之久而不出事,下旨斩杀左幙冶的人是燕帝,可是无端端的燕帝又怎会下这样的旨意?宫弈棋又怎会出现街头,像丢了魂似的?这里面难道左羽少当真可以撇的干干净净吗?
“你不是讨厌他吗?现在怎么又帮他说话了?”回身朝华重胥看去,左羽少眉宇紧拧,面色阴霾。
“我不是帮他,我是帮你,我不想看你下半辈子都这么过,已经死了的亲人不会复活,难道你要一边压抑着自己对宫弈棋的感情一边恨他,终其一生吗?”华重胥对宫弈棋的关系完全是来自于左羽少这里。
喜欢了十年的人,谁能说忘当真就忘,能不爱就真的不爱了?要是这样,他左羽少又怎会一次次的为了他而将自己染成了黑色?
这话……让左羽少的眉头紧拧一分:“谁说我对他还有感情?”冷冷的反问似乎这就实话:“我来巫山无非也是应你之言为你收尸来,你别张冠李戴混淆视听”
左羽少会来,完全是因为华重胥在出门前跟他说了一句话,请他给自己收尸,至于收尸的理由他怕自己是走着进入月之处却得躺着出来,不得不说这理由很烂,可左羽少居然同意了,虽然没有表态,最后还是跟来了。
“当真没有感情了吗?”拧眉看他,华重胥复问。
“没有”左羽少的回答,很干脆。
“如此,我无话可说”
左羽少都说对宫弈棋没有感情了,那他这个外人还能再说什么?
无奈的轻叹,才一转身,结果在看见背后的人时不知为何却是有些发虚:“你什么时候醒的?”之前看他在马车里面睡的酣甜,华重胥就不想打扰他,未曾想他居然已经醒了。
那人站在原地,手里一直拿着那个从街市上买来的摇鼓:“被你们吵醒的”话音落下,他转身朝一边行去。
他是不想醒的,可是这两人谈话的声音太大,他……不醒不行……
脚下的步子刚行了几步,他忽而停步背对身后的人:“左幙冶死时你不在,可是我却看着他被人摔死眼前,连想扑上去的能力都没有,他虽然也是你左家骨血,却也是我用了命换来的孩子,就当是为我还债,若他的死不够赔,等事情结束,我再赔你一条命便是了”
明明就是那么平淡而又冷静的气息,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听的喉头发酸,不待身后的人有什么反应他已然举步,朝着前面那正在生火的姚江走去。
听得宫弈棋的话,在想着自己当初在街上遇见他时的样子,华重胥心口发闷,深深的吸了口气,扭头朝左羽少看去:“你知道吗?他现在能平静的说出这话在当初却差点疯了,我在街上找到他时候他几乎连我都不认识,我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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