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触及窗边江与城的身影,两人立刻顿住,秒变恭敬:“江总。”
范彪冷哼一声,放开段薇,对两个青年一抬下巴:“把人捆起来。”
两人走上前先用胶带封了段薇的嘴,然后麻利地拿出束线带把手脚都绑上。
“城哥,怎么处置?”范彪问。
“报警。”江与城说。
“什么?”范彪震惊,“报警干嘛啊,我们自首吗?”
“办公室保险箱被盗,丢失巨额资金与机密档案。”江与城望着窗外,侧脸冷意未消。
范彪这才反应过来:“那她人……”
江与城低头掐了烟,“先关着。叫外麦冬盯着经侦那边发通缉令。”
段薇立刻就明白了江与城的意思,惊愕地瞪大眼睛,接着开始拼死挣扎,嘴被堵,只能发出低微的“呜呜”的声音。
一旦成了逃犯,她的后半辈子就毁了。
以前程礼扬还在时,常开玩笑说江与城这个人面冷心也冷,唯独有个好处是没脾气,从来不发火,因为他压根什么都不在意。
程恩恩又是唯一一个得到他温柔一面的人,他对她连冷脸都少有。
这些年,他只发过一次火,是离婚那次。因为程礼扬的死而起的争执,程恩恩和他站在针锋相对的对立面。
江与城性格内敛,但十年的朝夕相处,程恩恩能感知他的情绪。
白天他离开时的样子太反常了,程恩恩一直记着他看自己的那一眼,包含了太多东西,冷意和怒意是最明显的。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惦记着,晚上便睡得不安稳,半夜忽然醒了。
她起来去客厅倒水,卧室门外的声控灯自动亮起。
站在桌边喝了几口水,转身正想回房间,冷不丁瞧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吓得惊呼一声,半杯水失手掉在地上。
江与城沉默地看着她,客厅灯没开,只有昏黄的光线从走道投来些许,映不清他幽深的眼眸。
程恩恩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从桌子上起来。
“你干嘛坐在这儿吓人?……不是,你怎么进来的?”
“这里的钥匙,我一直都有。”江与城说,“你哥出差的时候,托我照看你,不记得了?”
之前从来不用,只是尊重她的意愿。她不想让他来,他便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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