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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玉微微一笑：“没有时间了，等到探清阵法虚实，只怕飞舟已经遭到破坏。”

灵湘子似被触动，略一思索，叹道：“我灵湘子一向心高气傲，眼高于顶，自认在同辈修士中，不输别人，哪怕是你们陵苍大宗门的天才弟子。如今见了程道友，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这般高看，灵玉却只是道：“你们星罗海，天才之士亦是层出不穷，不说别人，无双城几位女使已经不凡。”

灵湘子这么说，显然没有把无双城算在内，外人虽然知道无双城女使很年轻，究竟多大岁数，几时结婴，却是隐秘。只不过，几位女使结丹时多少有在星罗海走动，不少人见过，大致推算一下，就知道她们结婴的年纪应该不超过三百岁。

两人没再多话，自从踏进阵法开始，她们的神识就一刻不停地搜索周围的环境。

不管多么完美的阵法，都不是真实所有，只要找到阵眼，便可一举破之。

不过，没等她们反应过来，这座飞舟入口的守护大阵就运转了起来。空中雷光一闪，闪电无声无息地劈下。

两人同时瞬移，闪过雷电。只不过，灵湘子闪出之后，发现自己与雷电劈下的方向有些微重合，又是一闪，才完全避开。

没等她们想出应对之策，雷声滚滚，闪电如大雨一般倾盆而下。

灵湘子大惊，雷电覆盖的面积极广，再闪就闪不出去了。

当即一甩拂尘，根根尘丝骤然大涨，结成一张网，将雷电挡下。

等她腾出手来，去看灵玉，却发现她并没有施展防御法术或是使用法宝，而是背后骨翼一闪，身形如影，在闪电中穿行无碍。

灵湘子又是一惊，雷电十分密集，而且速度极快，没有施展防御法术，就这么穿行，这要多么精准的判断力？

其实，灵玉这么做，只是不想浪费真元。但凡阵法，有灵石等物作为启动之力，比真元要充沛得多。若是真元随意消耗，支持不下去就是个死字。

她目光一扫而过，一道剑气游出，迅捷无比地往天上击去。

“程道友！”灵湘子喊道，却见剑气击中虚空，突然一滞，落下来的雷电慢了许多。

“没时间了。”她听到灵玉说，“我们快些破开一个缺口，从这里出去！”

灵湘子静下心，发现她剑气所击之处，正是最有可能的阵眼之一。看来，这位程道友的阵法造诣并不逊于她，甚至更敏锐。

这么一想，灵湘子不再耽搁时间，一只小鼎飞出，往那个阵眼撞去。

两人合力一撞，落下来的雷电稀疏了很多，灵湘子抖手收回拂尘，无数细丝击向阵眼。

这个阵法，毕竟不是飞舟的根本阵法，它设在船舱入口，只是防备外层的禁制被攻破，再设的一层防护，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阵法没有里外之分，只要踏进来而没有防护令牌，就会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