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直没有对灵玉说过，就算认了主，他心中对灵玉还是有所保留。
现在被灵玉说破，成渊面露尴尬：“主上……”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灵玉道，“你若不想着出去，我才会觉得失望。”
论感情，成渊无论如何也不能跟花皮他们相比，他们跟随了她千余年。灵玉对成渊抱有更大的期待，希望成渊在战斗方面能够给她更大的帮助。
像成渊这样的大妖，曾经拥有过极大的权势，如果甘心困在仙书里，说明他的雄心已经被磨灭了。那样的成渊，不可能成为灵玉需要的战斗伙伴。成渊还渴望着出去，也就是他的雄心还在，不会失去进取心。
没有跟成渊详细解释自己的用意，灵玉道：“总之，我们一起晋阶吧，化神中期，你已经停留得够久了。”
成渊压下心中的激动，躬身：“是。”
他确实在化神中期停留得够久了，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一个新的境界。
“准备好了吗？”天随真人问。
灵玉点头：“前辈开始吧。”
天随真人轻轻挥袖，玄天仙府微微震动了一下，灵玉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压来。
外面，无数道虹光，横跨天际，在高塔之尖汇集。
“玄天大阵，是仙府的根本大阵，力量十分强悍，万万不可与其硬拼，而是顺势引导，借取大阵之力，冲开后期的关卡。老夫要提醒你，这么做并不是没有危险，如果不能很好地引导仙府之力，很有可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溃，乃至身死道消！”
“晚辈明白。”
“那就开始了。”
天随真人一指，汇集在塔尖的虹光，顺着塔顶骤然被引下，化为一道直流，投注在灵玉身上。
灵玉只觉得元神一麻，几乎要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冲溃，但她迅速夺回主权，开始引导。
这两百年，她一直在利用仙府之力修炼，对于这股力量很熟悉。只是这一回更强大，强大得一不小心，自己就会被击溃。
她的脸上出现痛苦之色，肉身和元神在这强大的力量下，都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
引导，要顺势引导……
她忍着痛苦，将仙府之力慢慢引入丹田，让全身都融入到仙府之力中，成为它们的一部分……
看着灵玉的变化，天随真人露出欣慰的笑。他的身影消失，再次出现在高塔之上。
风悠悠从他身边拂过，天上全是五彩的虹光，整个玄天仙府，仿佛迷境。
这对他来说，确实是场迷境。这抹神念总会消失，然后彻底消散。
不过，这没关系，因为他的梦魇已经破了，会投胎转世，拥有新的一世。
他不知道新的一世里，自己会是什么人，甚至可能连人都不是。在这一世结下无数因果的他，转生后的那一世想必万分艰难，不过不要紧，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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