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转头眉眼弯弯地对着陈园园笑，笑容甚是绝美，可陈园园却苍白着脸色，手足无措地后退了几步。
“你，你是故意的……”她张了张嘴，花了好久才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你算定了这一世白婵婵不回第一时间出现在沈玦面前，所有把我丢过去顶替白婵婵的位置，因为我是种子者，沈玦必定会花精力保证我的安全，等到后期白婵婵出现时，按照她因为袭承太多世记忆时刻面临崩溃的情况，发现我的存在时必然会忍不住诛杀……”
不远处的云歌露出了欣慰的面容。
“但是这一世的沈玦并不认识白婵婵，就算他对我没有感情，面对这么一个下属被杀，怎么样都不可能会再跟白婵婵重修旧好，那样，白婵婵就脱出了沈玦的庇佑，再想杀她就轻而易举了。”
“你真聪明。”
陈园园忍不住又退了一步，再看云歌简直如同看修罗夜叉。“可是这样做，沈玦身边就不会再有种子者的存在，没有种子者的协助，后面统合z市，大夏季的大规模异形迁徙里，他们根本不可能完好无损的活过去！”那样沈玦的重建人类生存基地的理想抱负以及那么多的丰功伟绩都必然荡然无存。“你……你打算毁灭这个世界？”
云歌仍旧那样优雅纯净地笑着。
“我那两个可怜的傻弟弟，还在四处诛杀种子者呢，”她带着宠溺，弯眸浅笑。“其实只要杀掉白婵婵，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为、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是反派啊，反派想杀人不是很正常的事么？”她眨眨眼睛，恢复了正常的面容。“其实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也并不是真的想毁灭这个世界，你看，你不就是种子者嘛？只要杀掉白婵婵，你完全可以替代她的位置，重新站到沈玦身边，帮助他完成他的事业。”
她说的一件一件事情仿佛都顺理成章很有道理，但是仍旧那样多的疑虑围绕着她。那些疑虑像是钢铁化成捕猎器，以沈玦做饵，等着她一脚踩下去。
她很清楚，但是又不能不踩，也不知道沈玦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变成精神体，为什么白婵婵会十世轮回，她是怎么做到的，她现在的异能等和精神力有多高，而你又为什么要杀她，这些事情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替你去做的。”
“这个问题倒是简单。因为我死了，所以才会变成精神体；白婵婵十世轮回，又从我手上夺了一个顶级共生体白藤，沈玦因为吃了你化生出来的纯粹，异能进化比每一世都要快，目前已经是中阶顶级六级的精神力和六级的双系异能，白婵婵同样也是六级精神力六级异能。十世轮回的精神力是略高些，但输在是单系，木系又被火系克制着，按目前的情况，应该是打不过沈玦的。”
陈园园：“。……”
六…六级？
妈耶，还是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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