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泽上了马,拉着缰绳出发,后面跟着的是浩浩荡荡的人马,背负着柳文清五年的坚守,多少个寒冬苦夜的心血,向上京而去。
可是柳文泽当时不曾想到,他们走上的,是一条不归路。
一路上柳文清的心事很重,甚至连半句话都不愿意跟柳文泽讲,柳文泽觉得他十分古怪,不过想到为了伸冤陈情他努力了这么久,临门一脚了,情绪异常,也在所难免,就一直让他一个人在马车里待着,没有去叨扰他。
一路上,他留在睦州的人每日都发来飞鸽传书,告诉他睦州的动态。每一日他收到书信,心里才安心一些,他告诉自己,一切都如他所料,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是右眼皮仍是跳个不停。
他们快马加鞭,原来五日的路程他们三日就赶到了,终于到了上殿陈情的那一日的清晨,他却看见柳文清休息的屋子里走出那个原本该关在牢狱里的人。
“你不是柳文清!”
“柳文清在哪里?”
◇肆陆◆
当天的早朝,柳文泽就带着陆渐羽面见圣上,陈述陆相的冤情,交托文卷。明徽帝只是叹了一口气,说容后再审,可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帝动容了。
陆相虽然早已去世,可是他的灵魂却蛰伏在这大晁王朝社稷的每一个角落,他无处不在----重见天日是早晚的事,索性,他们都等到了。
可柳文泽却来不及等待这个结果,就带了人马,匆忙赶回睦州。
当他知道了柳文清的所作所为,他甚至只是冷笑了一声,就异常冷静地为他操持剩下的事情,送陆渐羽面圣,陈述陆相的冤案。
他半是委屈半是愤怒地想,柳文清都这样对他了,可是他却还是不得不按照柳文清安排的收拾残局。
他恨死柳文清了,他从来都没有信任他,从来不相信他能够护他周全,独自生下阿宝是这样。送走阿宝是这样,代替陆渐羽也是这样。
总是一意孤行,总是自作主张。
他发了狠地想,柳文清你最好给我平安无事,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
已经将近立春,空气里已经有了料峭春寒的意味,可是风刮在脸上,依然刺骨如刀割一般,一路上他跑死了三匹马,恨不得插翅跑回睦州。
可还是晚一步。
那一日其实是有预兆的,他迟迟没有收到属下每一日给他的飞鸽传书,他心急如焚,却在官道两边忽然热烈绽放的白梅中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来。
枯木逢春,白梅绽绽,似乎是要送别什么人。
他马不停蹄,到达睦州的城门时,就看见每一日给他送信的属下站在城门下,像是等了他许久。
“大人,属下无能,没能保住陆公子的命。”
“他在哪里?”
柳文泽疲惫的双腿就要跪下来,可是脑子里却异常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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